消息传来。只知道陛下当年说是若妃极需要静心休养,已被安排在某处行宫养病。可谁知道陛下一共有多少处行宫,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嘛。
况且,这则消息也已经被证实根本就是一个幌子,陛下的行宫里根本就没有哪里传出有宫妃在养病的事。那现在事情又绕回来了,若妃到底被送去了哪里?
以她当年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如此受帝王宠爱,肯定不可能放着到手的荣华富贵不要,反而跑去哪里隐姓埋名了。恐怕得意忘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便宜了皇后那个女人来捡现成的太后桂冠。
现在,只要若妃那个女人回来,皇后她就得意不了。
凭什么皇后就该得到陛下的专宠,凭什么伊苏娜那个女人这几年来就可以独占陛下的宠幸,而她却要日日夜夜任孤寂如毒蛇般的撕咬着自己的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陛下的身影离她们越来越远,甚至产生了陛下快要消失不见的惊慌?
她桦妃绝对不会让伊苏娜那个女人得意太久的。
“陛下,臣妾今日来自然是有事。”稳定了下心神,桦贵妃仪态万千的站起来,纤纤盈盈的看着王座上的男人,目光却是异常的放在了帝王怀里的少年身上。
“哦?”西岚苍穹语气淡淡的,倒是没有想过桦妃这个女人来沧岚殿会有何事。
“陛下,臣妾是想,九皇子殿下如今也到了快成年的年纪了,怎么着也该有几房侍妾伺候着。待等到九皇子成年之后,陛下再为其赐一个正妃延续子嗣。少年人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有个母妃在他身边Cao劳着,倒是等到了如今这个岁数还没有一房知心人。这也算是臣妾的疏忽,没有考虑周到。”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想办法让这个若妃的儿子从陛下的寝宫里搬出去才是。每天与陛下同寝同食算是个什么事,皇子的规格岂能跟陛下的混为一谈。就算陛下心里是打算着要让九皇子继承皇位,那也要等到他是西岚的帝王了才是。
现在,胜负还未定,谁说得准那个跟当年的若妃一样长得一脸妖孽像的孩子就会是将来的帝王呢。若妃当年那么得宠,最后还不是被陛下弃若草敝,给打入了冷宫。
“桦妃,你说的是什么话,是在指责本宫的不是吗?”
看着眼前明显逾距的女人,伊苏娜不由紧紧皱眉。桦妃虽然贵为贵妃,然而她还是身为嫡母的皇后,为皇子的婚事考虑也正是皇后的职责。可是现在桦妃的话,明显有越俎代庖之意。如此明显的意图,桦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在向自己挑衅吗?
“伊苏娜姐姐,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关心九殿下而已。我的五皇儿十三岁就已经有了妾室,十五岁就做了父亲,如今九皇子都十六岁了,也不见姐姐你替九皇子张罗一下婚姻大事。妹妹只是有些看不过去罢了。
若妃当年虽然做错了事,可姐姐你也不该这样忽视若妃妹妹的孩子啊!何况,九皇子殿下还是陛下最喜爱的皇子呢。虽说姐姐你这几年越来越淡然,对后宫里的一些事也不怎么关心了,可九皇子殿下这么亲近姐姐你,姐姐你好歹也要对得起九皇子的这份孺慕之情吧。”
见桦妃越说越过分,越来越不知收敛,伊苏娜就算是在淡然的心也不由愤怒得浑身发抖。而此时,这个仍然还看不清情况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四周越来越下降的气温,空气中渐渐弥漫着Yin寒的杀气。气氛骤然窒息起来。
转过头,伊苏娜就不由看见王座上的那个男人嘴角正扯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正看不清情绪的注视着她旁边的桦妃。然而就是那抹少见的笑,却让伊苏娜的心忍不住害怕得颤抖起来,
“桦妃,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朕没有听清楚。”
“陛、陛下,臣妾、臣妾刚才是说,九皇子殿下快成年了,那时候整个皇宫肯定会很热闹,不知若妃妹妹到时候是否会回来。”
显然,此刻帝王语气里的危险桦妃是明显感受到了,尤其是被男人那双无情冰冷的眼睛充满了杀意的注视着,绕是桦妃神经再粗,身体却本能的感觉到战栗和恐惧。
她不该忘记的,这个男人即使最近几年来变得越来越温和无害,然而那却是对着他身边那个绝美少年的时候。在面对着别人时,那个男人依然是西岚高高在上的铁血帝王,残忍的眼,冰冷的心,双手染满了兄弟的鲜血才登上的如今的帝位。
“若妃?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吗?”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昭示着帝王的Yin晴不定。至少在桦妃的眼里就是这样,她并不觉得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为何陛下却突然震怒起来?
暗自回忆刚才自己所说过的话,她好像只是针对了伊苏娜而已啊!难道,陛下就是因为伊苏娜而发怒了?想到这里,桦妃不由更加的不甘和嫉恨起来。
伊苏娜,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从小处处都被一个女人给比下去,桦妃的怨恨岂是轻易就可以压抑住的。尤其是还关乎着共同所拥有的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更是不可能冷静下来。
“是、是、臣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