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他却执意要离开,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又犯的什么倔?贺骁不答应,抓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叶真握着一杯水越发坐立不安,时不时瞟向门口,压根不知道电视里演的什么鬼。
“我要走了…”
贺骁眼睛看着屏幕,其实注意力也没在上面,第三次听见他说要走,怯生生的像哀求,不由得皱眉:“这里有洪水猛兽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说完拿了车钥匙把他拽起来,“走,现在就送你回家。”
“不是…”
“不是?那你是要急着去见谁?”
“我没有…”叶真被他咄咄逼人的问话问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怎么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在国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他,可是,强撑起笑意:“你女朋友快要回来了吧,我穿着她的鞋子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贺骁二话不说抱住他腰就吻了下去,嘴唇碰在一起的瞬间比燎原之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舌尖将将探进柔软唇瓣里以解相思之苦,叶真着实吓得愣了一秒,扭头奋力挣扎:“不行,哥哥,她…她会生气的。”
对方却像闻见了血腥味的恶狼一般充耳不闻,喘着粗气按住他后脑勺又亲上来,舌头探进嘴里迫不及待勾住他的舌尖,霸道的在shi润温热的口腔里侵犯掠夺,缠绵濡shi的吻弄得人头昏腿软,若不是腰间的手臂箍着,恐怕早就站不住了。
贺骁停下的时候,叶真闭着眼睛两手紧紧抓着他衣服,大约是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热烈爱意,眼角竟不由自主流下眼泪来,贺骁搂着他叹了口气,复又吻他眼睛,吻他微微张开的嘴巴,极尽温柔。
好一会儿叶真才睁开shi漉漉的大眼睛,黑长睫毛粘在了一起,看上去可怜又委屈,他咬了咬微麻嘴唇,像做了坏事一样大气都不敢出:“哥哥,不可以这样。”
贺骁沙哑着嗓子:“不可以?那怎么办,亲都亲了。”
“我…我要走了…”
“然后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叶真听到这话陡然哭声就大了,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呜…我想见你。”
贺骁看着他抬起手臂捂住眼睛的动作,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憋不住笑了,按着他脑袋让他靠在怀里:“怎么还是这么傻?这有什么可哭的,你把我抢过来不就行了?”
“啊~?”叶真有点懵,看了眼粉拖鞋又看他。
“啊什么啊?”贺骁给他抹眼泪:“我没女朋友,这些东西都是我妈的,她偶尔回国会来住几天,所以你不用担心以后不能见我了。”
“……”
夜色迷人,归途短暂,头顶路灯昏黄莹润,四周树木微风漱漱,叶真抱着一大袋零食下车的时候看都不好意思看贺骁一眼,闷声说了句再见就跑走了,太丢脸了,才见面第一天就哭了好几回,明明自己在国外好几年都不掉一滴眼泪的。
第40章 期待
星夜疏朗,淡云流动。
叶真抬头见广袤巨幕下一轮满月当空照,脚下鹅卵石小道上也被皎皎月色映衬得分外圆润娇俏,忽觉不远处的蜿蜒江上送来习习晚风,泥土味裹挟了一丝清明水汽,惬意凉爽。
小保姆正陪叶明柔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拎着一大袋子零食脚步轻快的走进来,拿了许多分给她吃,另见他妈妈在给他织毛衣,心中更加温暖,忆起小时候也是一入秋妈妈就要给他织毛衣了,靠坐过去看见她正在对着图纸样子数针数,看来是打算勾一朵小巧的六角雪花。
叶真眼角弯弯,明知故问:“妈,你要弄哪个图案啊?我都长大了,不能太幼稚啊。”
叶明柔从毛线盒子里挑了一卷白色出来,噗哧一笑:“知道知道,特意给你选的黑色底,只是太素净了也不好看的,只在左边肩上勾一朵吧?”
“好。”他妈妈总是特别爱弄雪花雪人之类的,因他是大冬天生的,那年北方积雪成灾,他一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瘦小,母胎里发育不足又兼早产,虚弱得连啼哭声都似小猫叫一般。
叶明柔坐月子时抱着他下床走动逗弄,小小婴儿对着窗外硬装素裹的天地,好奇的睁大了乌溜溜眼珠儿,头一次笑便是看见了窗檐下顽皮小孩们堆的一个雪人。
这事是小时候叶明柔哄他睡觉时说给他听的,她说:“妈妈当时就在想,说不定你是个小雪人投胎的,看见了好朋友笑得那么开心。”
沉浸在往事里,叶真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声,他妈瞧见他这么高兴也笑了,问他今天是遇见什么好事了,本还担心他去公司开会会遇到刁难。
叶真正抓了颗橘子剥皮,尚未深秋,泛绿的橘皮冒着酸涩汁水,里头的果rou却已是黄橙橙的了,撕下一片放进嘴里,酸甜生津。
吃了橘子rou的人不会在乎它苦涩的皮,今天刁难固然是有的,但能与贺骁重逢足以让他忘却在陆家的不愉快,何况…他悄悄抿了抿嘴唇,贺骁还强吻了他。
一想到刚刚缠绵霸道的吻,舌尖不禁泛起点点酥麻,仿佛耳边还能听见贺骁压抑的喘息,他心头如敲起了乐鼓一般雀跃,神神秘秘附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