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选买下来的柔顺剂,推销员问她给谁买的,她说给她弟弟买的。
她疑惑的回想着这几年来两个人直接的关系,心里隐隐的担忧和后怕——他喜欢她?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露出的端倪?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着覃景行高挺的鼻梁,还有眼底细细的小痣,挣扎片刻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喘着粗气,咳嗽几声:“覃景行,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忘了你叫我什么?我是你姐!”
她的口红沾到了他的唇线上,朦胧模糊的艳丽。
覃景行跪在她身上,垂下眼皮:“可是不是亲的啊。我们两个除了称呼,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呀。”
林霜只觉得不自在,心脏狂跳,她捂住心口:“那也不行!”
窗外夜色比墨还深,浓稠即将要滴出来。一轮细细的月牙刚刚从天边升起。月牙升起的时候带着昏昏的黄色,被团团细云笼罩。
覃景行歪了歪脑袋:“为什么不行?你没有男朋友,我喜欢你,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他语气一顿:“还是你……根本不喜欢我呢。”
林霜心里依旧五味杂陈,泛着酸涩。这是什么奇幻的关系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当我男朋友
她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覃景行表情冷下来,看着她沉默。
“你就是不喜欢我,是吧。”
“从我搬到你家的第一天起,你就不喜欢我是吧。”
他呵的一声轻笑:“所以我在这里做什么梦呢。”
“但是姐姐,没关系的。”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露出狼崽一样Yin森森的炙热光芒:“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呀。迟早有一天会喜欢上的。不仅是喜欢,还有喜欢上哦。”
窗外刮着风,有乌鸦略过枝头。
隐匿着凛冽的风声。
林霜头疼欲裂,今天是出不去了,还惹上这么个从来没有想过的麻烦。覃景行还跪在沙发上压制着她,林霜不敢轻易的乱动,她缩了缩脚,脚踝一阵一阵的酸软。
这小孩儿从小性格就奇怪,谁也不能料到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林霜仔细斟酌措辞,“我也喜欢你,不是那个喜欢……你现在还,还不明白,但是……”
覃景行食指尖抵在唇畔前:“嘘,别说话。”
他终于大发慈悲从林霜的身上跨下沙发,找到拖鞋,头发丝柔软顺从的耷拉着。
林霜撑着身体坐起来,倚在沙发靠背上。覃景行从茶几下面翻出来药箱,拿出酒Jing和纱布:“姐,你的脚踝疼吗?”
酒Jing黏在皮肤上一阵阵冰凉刺激的感觉。
林霜缩着手脚摇头,拒绝他:“不用抹酒Jing,不疼。”
覃景行眼睛弯弯的,像只麝食的小狗:“不疼也要抹药。你的脚疼,我的心也疼。”
林霜心里一股无力油然而生。
她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沙发,离开这个屋子。
覃景行握着她纤细的脚踝,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透出Yin影:“你之前就是这样帮我抹药的。我刚刚搬到你家的时候,浑身是伤,谁都嫌弃我,没有人要我。”
他语气逐渐变得柔软,“只有你不是呀。姐,你还记得吗?我好喜欢你的。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
林霜更加僵硬,笃定这个小孩儿是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她尴尬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很是徒劳,说什么好像都没用。
覃景行抹完了药,收了医药箱和林霜的高跟鞋。
他弯腰,强壮有力的胳膊搂住林霜的脖颈和腿窝,稍一用力把林霜从沙发上抱起来。
覃景行的动作慢条斯理毫不费力气,林霜也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力量悬殊,是男人和女人天生而来的差距。
她心里翻滚着惊涛骇浪,咬住下唇,没敢说话,也没乱动。
覃景行没走几步,屋子里传来敲门声。
他眉眼低垂,紧抿着唇角:“真烦。”
然后把林霜重新放到沙发上,勾唇角笑:“姐姐,你乖乖呆着呀。”
作者有话要说: 唉,太悲催了,哭
我真的好惨一作者
☆、前尘
外面已经夜深, 昏黄的路灯下停着辆黑色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 折射出凛冽光辉。
房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声音苍老儒雅:“有人吗?请问您有没有对面那户人家的联系方式呢?”
对面那户人家?不就是小姨家吗?
林霜疑惑,覃景行也是一顿, 慢吞吞拖拉着拖鞋打开门, 门外正对着的是个中年女人, 披着皮草, 头发丝梳的一丝不苟。看见覃景行, 她眼睛一亮, 冲过来要抱住他:“宝宝!”
覃景行冷漠后退,扬起下巴警惕看着门外的陌生人:“有什么事?”
中年女人走进屋里, 满脸都是激动与兴奋。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西服的中年管家,对视一眼, 拿起照片确认:“夫人,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