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卖完,给你数一块五,不过你要把嘴巴闭紧了,不然我们都拿不到钱!”陈杨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就算只剩他一个人,今天晚上也要把这对联搞完。
唐心雨也不客气,“你放心,我们一起赚钱,我当然不会拖你的后腿!”
毕竟她的主要目标是贺屿州和迟穗,陈杨不过是顺带而已。
——
次日晚上,陈杨早就把对联准备好了,捆扎成一捆,坐在窗前观察着天边的月亮。
贺屿州跟他说过,等到月亮爬上知青点外的槐树梢,就是两人会合的时候。
陈杨天还没黑就开始等待着这一刻,终于等到月上槐梢,他悄咪咪的就把对联搬到了拖拉机上。
按照贺屿洲的说法,他把对联放到拖拉机最下面,到时候再往上面压上了麻袋货,神不知鬼不觉。
就在陈杨满意的拍手时,听到院子外边传来了悉悉碎碎的声音,他也没有任何怀疑,特意压低了声音回头,“你怎么才来?东西我都已经摆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个东风了!”
“是吗?”来人嗓子一沉,分明不是贺屿洲。
而是贺严明!!!
“听人说你要做些投机倒把的事,我本不相信,没想到眼见为实!”
陈杨心里一慌,连忙摆手,“村长,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去农具房里或者拖拉机上搜一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贺严明一吼,门外便涌来几个拿着火把的青年。
进来的都是村里面年轻Jing壮男人,一个个Jing神头十足,二话不说就开始翻找起来。
唐心雨为了做这个热闹,吃了饭以后特地出来散步,这会儿站在知青点院门外的不远处,正在看着八卦嗑瓜子。
今天下午,她就悄咪咪地去找贺严明举报了这件事,如果‘投机倒’这件事情被证实,贺严明打算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撤下她上次因为教师选拔而留下的污点档案。
眼见着院子里灯火通明,应该是已经抓到了现场,她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过了今天晚上,贺屿洲就会是被批|判的对象,一个心思不纯的人怎么还能做运货师傅,而作为贺屿洲的妻子,哪里还有资格去村小任教?
她失去的一切,终将慢慢的回到她的手里来。
“村长,我们在拖拉机里面找到了一卷东西!”很快,便有人从拖拉机里面搜出了对联。
听到声音,几个搜寻的人都跑了过来,四五个火把把整个院子里照的十分的明亮,贺严明把纸张一展,只见里面是一拓写好了的春联。
这么厚厚的一摞,明显就不是自用。
“村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都是都是贺屿洲,他叫我写的!他说让我给他写一些对联,然后由他带到城里面去卖!”陈杨心里一急,便开始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你说贺屿州?他想跟你一起卖对联?”贺严明冷笑一声,“今天傍晚,他还约我去喝酒来着,我还是喝到刚刚才散场!”
“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引我上当,然后害我身败名裂,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替迟穗出头,请村长明察秋毫!”陈杨双腿发抖,只差跪下来了。
他这副样子,让贺严明更加有些看不上了,“你知道你和贺屿洲差在哪里吗?你不仅在能力上比不上人家,心胸也比人家狭窄?”
从今天傍晚喝酒起,贺屿州连半句多余的都不曾提过,哪里来什么?故意惹人上当。
“今天晚上举报你的人是唐知青,人家姑娘知道悬崖勒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怎么就这样一直走歪门邪道呢?”贺严明将地上的春联卷起来,放到了一个拿火把的男青年手腕子里,自己接过了火把。
“村长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情漏出去,也不要把我送到公社里,求您网开一面!”陈杨没有想到,最后出卖自己的居然是小伙伴唐心雨,一口牙只差没有咬碎。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做什么去了!”贺严明做事讲究公平公正,当然不会,因为他几句求情就心软。
当初陈杨是自己送到村小去的,为此,内心饱受煎熬许久,那样的错误,他断然是不会再重犯了,
“行了,今天晚上就把你绑到村部的升旗干上,明天早上开大会,让大家一起来看看你陈杨是什么人!”
很快,旁边那几个抓着火把的青壮年男人不由分说的就走到他的两边,将人架起,直接半拖半拽地出了院子。
唐心雨在院外不远处,目睹了整成事情的经过,这会看着陈杨被拖了出来,就幸灾乐祸地等着贺屿洲也遭受同样的待遇。
没想到这一等,等到所有人都出了院子门,也没有看到贺屿洲的身影!
难道,贺屿州没来?
☆、走散
“大家伙, 快去瞧瞧呀!听说那个给姘头换签子的陈老师被绑起来了!”
“是真是假哦, 这出事才这么点时间, 他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好不容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