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这个事情她能不能做得了,就算她能够做得了,也是不能插手的。
农村里面把子嗣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她把别人的孩子打了胎,估计在这个村里面也没有了安宁。
“既然你不帮我,就不要管我,让我在这个山里自生自灭吧,如果真的摔死在这山里,倒是解脱了。”马晓慧一听说她不帮忙,转身便往山里面走。
“你站住!”没想到贺屿州,居然一声吼,大的气场让对方,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跟我们一起下山去!”
他也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估计马晓慧也遇不到其他人了,到时候如果对方真出了点什么事情,说不定还要往他们头上赖,迟穗如今在村小做老师,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位置,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马晓慧当然是不肯跟他们一起走,但是贺屿州的态度也是强硬不可拒绝,最终,迟穗拉着她,三个人一同下了山。
临别时,马晓慧可怜巴巴地盯着迟穗的背篓,这一路走下山来,背篓里面时常发出兔子的叫声,自从嫁给马大宝以后,她已经忘了rou是什么味道。
迟穗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跟我进来吧,我给你弄一点兔rou。”
在这种年代,能把rou分出去,并不是她傻,而是为了杜绝后患,所以说在野外捕兔子不犯规,但若是马晓慧在外大肆宣扬,到时候还真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两人都成了共事者,就相当于堵住了对方的嘴。
只是迟穗和贺雨中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分还真分出一些麻烦来。
☆、麻辣鲜香的兔rou
“你就给我这么一点点吗?”看着贺屿州手起刀落, 解下一只兔腿, 马晓慧得寸进尺。
其实对于她一个人来说, 一只兔腿的rou足够她吃到饱,但是马大宝却不会这样认为了,估计这一只兔腿拿回去, 到她嘴里的怕是没有两块rou。
迟穗自从刚刚进来以后, 一直若有所思, 马晓慧想打掉这个孩子, 万一在回去的路上, 又自己寻了什么草药吃,到时候怪到兔rou身上,又是一个□□烦。
刚刚也怪她疏忽, 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她当然应该主动去解决, 不能坐以待毙,就借着她这句话,顺水推舟,
“既然你嫌这只兔腿少,那对不起,这一直都没有了。”
她走过去,将整只兔子丢进锅里,然后把锅盖一盖, “请你离开我家。”
马晓慧没有想到迟穗出尔反尔,霎时就不高兴了,“我大不了不要多的了,你把这只属于我的兔腿给我。”
听着她这样的语气,迟穗就更加不高兴了,“什么叫做属于你的兔腿!这兔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就不怕我去外面闹腾,让大家伙都知道你们从山上弄的兔子吗?”马晓慧亮出了杀手锏。
迟穗也是在刚刚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你知道这只兔子是从哪里弄到的吗?”
马晓慧有些没有理解,“不就是山上吗?怎么了?”
难不成分不分兔rou,还跟在哪里弄到的兔子有关系?
“你也知道这个天气冰天雪地,你一个孕妇跑到山上去,你要真敢出去嚷嚷,我就去告诉马大宝,你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迟穗抓住了对方致命的弱点。
这个孩子对于马大宝来说有多重要,大家都清楚,特别是怀孕以来马晓慧总是偏爱吃酸的,村里面都传说她肚子里会是个男孩儿,若是知道她有打孩子的想法,估计马大宝会打断她的双腿。
“你…你以为马大宝是个傻子,会信你所说的吗?”马晓慧内心其实已经有些怕了,但是到嘴的rou不能就这么飞了,她还想再挣扎一下。
“难不成你觉得在家门口能够逮到兔子?你跟我关系向来不和,就算我是在家门口捡的兔子,平白无故的你跑我家门口来做什么,村里面的村民们都知道我会点医术…我怕你是更加说不清。”迟穗勾起嘴角,
“虽然我的话马大宝不一定相信,但是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可就保不准他会对你做点什么了!”
马晓慧气的不轻,但是又无可奈何。
马大宝就是一个疯子,如果知道她想去打孩子,哪怕没有抓到真凭实据,也会把她往死里揍。
贺屿州也不知道迟穗变脸变的这么快,但是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并且行动上配合做事。
“你……”马晓慧贪婪的往装兔rou的盆里瞄了一眼,然后恋恋不舍的走出了院子门。
等到她出去了,贺屿州也毫不客气的把院子门一关,两个人烧了一点柴火,就在灶前坐了下来。
“穗穗,以后上山抓野物,还是要带你去,你可是个小福星!”见她闷闷不乐,贺屿州主动找话题。
迟穗有点沮丧的低下头,“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