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赶紧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在人出了院子以后,顺带用手将院门给带上了,
“你找我有事吗?”
唐心雨不请自来已经有两次了, 在农家的院子里,如果大白天的长期大门紧闭,用不了多久, 估计邻居们就会流言四起,既然没办法关门,那就将人拒之门外。
“我能进去说话吗?”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一个单身女青年站在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家门口,同样也有道不尽的是非, 她怕再这样站下去,就会有长舌妇出来指指点点了。
“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门口说吧!”贺屿州其实很想走回院子里,把门一拴。
“贺大哥,帮帮我,贺家村我没法留了,你能不能开拖拉机送我进城里,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唐心雨这会看上去,是真的楚楚可怜。
贺屿州并不是什么大善人,“唐知青,我想我们俩之间除了乌龙以外,再也没有过什么过深的交情,私自去开村里的拖拉机,把你送到县城里面,那是不可能的,明天我成亲,看在你和穗穗相识一场的份上,如果你愿意,就请过来喝一杯喜酒。”
就在他们聊天的同时,旁边走过去一个婶子,一步三回头的朝他们这边看。
唐心雨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贺大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在下乡之前曾听说过,南边形势越来越好,说不定我可以搭火车一路南下…”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想法,不然谁愿意成为一个盲流。
“唐知青,你的想法实在是太冒险了,贺某跟你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陪你去折腾。”听到她这么说,贺屿州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十几岁就从了军,一直接受部|队的思想教育,后来纵使退了伍,也是想通过走正道的方式重新跃出龙门,从来没想过走什么歪门邪道。
更何况是和唐心雨一起。
“贺大哥,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肯给你……包括我自己。”唐心雨一咬牙,算是豁出去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一个,那些臭男人们想什么她非常清楚,就算是不垂涎她的美貌,像这样白送上门的黄花大姑娘,有谁能抵挡得住诱惑,
“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不跟穗穗说,到时候我回了城,你回乡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绝对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贺屿州没有想到,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刚你所说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赶紧回去吧,多赚几个工分比什么都强。”
说着,他作势就要进院子里去。
“这些年我还攥了点私房钱,一共有200多块,你这刚结婚哪哪都需要钱,你要是愿意帮我这一把,我分一半给你。”这是她最后的底气。
她想过,以后若是逃离了贺家村,哪哪都需要钱,能给出一半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没有想过,一个受过教育的女知青,思想竟然这般不堪。”贺屿州盯着她,眼神里都是漠然。
“你以为迟穗又清高到哪里去吗?”唐心雨哪里受过男人这样的横眉冷对,嘴里像连珠炮似的,把她认为最伤人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她和你睡觉的那天晚上,本来是打算去和高斯林出去河边处对象的,是我往她的甜酒里面下了点好东西,才会来到你的床上!
你也不过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备选货!”
贺屿州看着她有些狰狞的面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迟穗喜欢过高斯林,他一直都知道。
当时他从部队里面回来才一两天,下地时就有遇到过迟穗,当时她满眼都是高斯林,虽然这个事实让他心底有些发酸,但这并不能影响什么实质的东西,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穗穗既然已经因为意外同床共枕,男子汉大丈夫,我就有必要对她负责任。”
更何况,了解迟穗越久,他就越是心甘情愿。
唐心雨看着他死心塌地的样子,心里那个恨,“你那天喝得烂醉如泥,还是王旭给你扛回去的,哪还有什么力气做什么要负责任的事!”
“你怎么知道!?”贺屿州抓住了重点,“难不成你跟王旭是一伙的?”
“我跟王旭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用对她负责任!”
她固执的以为,这一切都是。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贺屿州之所以会对迟穗许出结婚的承诺,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傍晚的事。
当时他们在屋里呆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王旭将两人弄到床上去时,两个人都醉得基本没有意识,更何况迟穗的甜酒里面还下了一点好东西,哪里还有Jing气神去发生点其他的什么。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又何谈负责任!
“不可理喻!”贺屿州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做了坏事还可以蛮不讲理的人。
唐心雨还想再凑近再说点什么,贺屿州已经快她一步,直接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