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那个…口味怎么样?”
贺屿州刚刚吃的太急,只是随便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这会儿细细的回味,嘴里一片鲜香,只是这玩意儿的壳子有点硬,还有点涩,“那个…味道还可以。”
……
他开心就好!
迟穗用指甲掐住虾尾,然后往两边一掰,然后再沿着尾巴往外一推,虾rou与虾可分离,她捏着白嫩嫩的虾rou往汤里蘸了蘸,躲开贺屿州想要阻拦的手,丢进口里。
rou质鲜嫩Q弹,配料鲜香麻辣,好吃!
见她已经吃了下去,事情也无法弥补,贺屿州索性也不想那么多,学着迟穗的样子,慢慢的将虾壳剥开,沾了沾汤汁,然后往嘴里一丢。
太好吃了!
两个人,你一只我一只,不过半个钟的工夫就将一大碗虾尾消灭干净,末了,还用配料汤汁下了半碗饭。
“如果这真是毒物怎么办?”他们吃下去已经这么久了,如果真是毒物,估计早有反应,她这么说,无非不是为了逗一逗贺屿州。
他用手挡着嘴巴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如果这真是毒物,死之前能够享受一番这样的美味,而且死后有你作陪,我也不枉此生了。”
也许是同生共死这个话题太过于严肃,不知为何,迟穗就有一种想热泪盈眶的错觉。
为了避免他看出异样,她假装打了一个哈欠,用手蹭了蹭眼睛,赶紧开玩笑,转移情绪,“你放心,我们做不成饱死鬼,我们还要再吃许多顿的小龙虾!”
贺屿州心里一动,不敢去看他纯真的眼睛,只好赶紧将桌上的碗收走,又搬出来一张竹篾制成的躺椅,给她放到树荫下,
“井边那棵树下,十分凉快,你躺着睡个午觉,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收拾碗筷,整理内务,是部|队里面必做的日常工作之一,迟穗已经弄好了这么好吃的一道菜,不可能剩下的事情还要丢给她做。
等他收拾完毕再出来,迟穗已经惬意的眼睛,睡着了。
耳畔蝉声鸣叫,目之所及树影斑驳,贺屿州终于明白了岁月静好这四个字的含义。
——
正当田里如火如荼的插秧种植,开始下一季农忙的时候,村小的那位李小芬老师,果然按照剧情的发展生病了。
“迟知青,听说你以前是放弃了城里工人的职位而下乡的,想必也是志向远大。”
下工以后,知青们吃过饭以后都三三两两的在校门外的小路上散步,陈杨把握这机会,靠近迟穗和邓芳。
“我还真不是志向远大,当初不懂事,所以才下了乡。”迟穗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树立什么光辉的形象,所性直话直说。
说到这个事情,他仍然有些愤愤不平,若不是原主听信唐心雨的哄骗,她现在混得再差也是工厂里面流水线工人,能在这个年代混个体面不说,还能保持自己的温饱。
“那你可知道,低年级的李小芬老师生病了,而且他年纪也到了,估摸着会退出村小,这个岗位肯定要人。”陈杨刻意压低了声音。
其实李小芬生病的事情,村民们早就知晓了,但对外只是说感冒生病并没有说清楚具体病因,更没有透露她可能无法了继续上课的事。
“哦,是吗?”迟穗早就知晓剧情,并不觉得有什么吃惊的。
陈杨本以为她会因为这个消息而对他热络一些,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他反倒不淡定了,
“虽然当老师每个月只有2块多的工资,但是每天都记5个工分,比起城里的工人差得远,但是好歹有2块多钱,到了收获的季节工分还可以换成粮食,勉强能够撑个七分饱,比起下田干农活,还是要轻松许多。
迟穗并没有看她,而是拉着邓芳慢悠悠的向前走,“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村里面谁当老师,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陈杨脸上一红,也有些尴尬起来。
她这句话还真说对了,纵使他知道消息又怎么样,让谁当老师,有村里说了算,何况当初他自己能够获得这个工作也全都是因为贺严明。
等到他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又想到迟穗冷漠的神情,便再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
而走在后面不远处的唐心雨,悄咪咪的走上前来,颇是亲密的拍了拍陈杨的手臂,
“师傅,那个李小芬老师是不是病得比较严重,都不能来教书了?”
陈杨有些奇怪,这个消息可是秘密,知道的人只有校长和他,为了避免村民们多想,校长肯定是不会泄露消息的。
而他自己除了把这个消息告诉迟穗以外,也没有再告诉其他人,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听谁说的?”不会真是校长吧?
“今天下午我去找你练毛笔字,听到你和校长在那里谈话,不小心就听到了。”唐心雨怕引起他的反感,又赶紧解释,
“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个消息我也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