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掰……”
这种小螃蟹,个头小,就算夹到手也跟挠痒痒似的, 根本没什么危险, 所以他大胆放心的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小孩子们。
“交给我们!”一个个子小小的男孩子拍了拍胸脯,第一个上手处理螃蟹。
很快,便有好几个孩子围了过来, 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始处理,速度还挺快。
见一群孩子忙活开来了,迟穗也没有再管, 而是拿起一个竹篾制成的网筛和一个洋瓷盆,再次跑向河边。
她刚刚在抓捕螃蟹的过程中,发现水草下面有许多小河虾,这些小河虾跟个米粒似的,小小的, 而且几近透明,若不是把水草捞起来的时候,连带着把它们带出水面,还有可能难以发现。
这个年代的河虾,纯天然无污染,没有化学肥料,若是放上一点青辣椒炒在一起,味道说不出来有多美味。
有了食物在召唤,迟穗干得十分起劲。
陈杨刚刚没有占到便宜,这会儿早就蔫头耷脑的回了锅灶旁,指挥小孩子们去准备柴火,他手里虽然拿着石头在垒灶,但眼睛仍然时不时的朝迟穗看去。
此时的贺屿州正在翻整自留地,多年没有干农活,出些力气倒是没问题,可是像犁田这样的活,没有个三两天学不会,再加上这个时候又是抢种的季节,他也没有硬要去生产队的田里赚工分。
而借病没去野炊的李兰兰,鼓起勇气去了贺屿州家。
在农村大白天的没有谁家会关院子门,她伸手敲了敲,并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向里面呼喊, “贺屿州同志,你在家里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便索性直接走进了院子,听到后院里有碰撞的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穿过堂屋来到后院。
贺屿州光着上半身,正在卖力的打桩,这块自留地原本是在围墙外边的,而地的旁边则是大伯贺青松家的地,为了划清界限,直接把它围到院子里来是最干脆利落的办法。
李兰兰的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她,从他那英俊的脸庞一直扫到他紧实的小腹,有放过任何一寸的位置。
从小到大,她喜欢的并不是柔柔弱弱的书生,而是格外崇拜保家卫国的Jing壮男儿,本以为下了乡,这些都和她无缘了,可是上天又冥冥之间给她带来了这样一个新的希望。
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直到对方停下干活的双手直起腰身,李楠楠才走近,体贴的掏出兜里的帕子,
“贺大哥,你是不是累了?”
“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若屿州并没有去接帕子,而是虐待戒备的看着她。
其实站在面前的这个女知青,他还有一点印象,当初他刚回来不久,初次去地里下地,这个姑娘便一跤跌在面前,把他吓了好大一跳。
知道他客气而又疏离的话语,李兰兰眼里的光突然就暗了下去,她忍不住想,如果今天来的那个人是迟穗,他又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可是,偏偏他想看到的那个人,已经跟别的男人去野炊了!
“我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李兰兰有些固执的看着他。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先发现的,凭什么迟穗半路跑出来,横刀夺爱。
贺屿州被她的逻辑所惊到,“这位知青同志,好像我们之间并不熟吧?”
幸好这是大白天的,现在围墙又开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不然要是被外人撞见他们俩人处在院子里,还真有可能说不清楚。
“呵呵…”李兰兰说不清是失望还是绝望,冷笑了一声,自从看见贺屿州这个人,几乎是每个夜晚,她都在幻想着以后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日子。
到头来,只是她一厢情愿。
“你知道迟穗今天去了哪里吗?她跟村小的陈老师一起去野炊了!你为了她,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瞧我,但是她呢,连一点有对象的自觉都没有。” 她若是能够成为他的对象,一定守在家里,为他洗手做羹汤。
贺屿州相信迟穗绝对不是一个轻率的人,就算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她也不会去做过分的事情,“我相信她!”
李兰兰正想再说点什么,贺屿州的婶子林秀梅砸吧着嘴就过来了,“啧啧啧,这退伍军人就是不一样,吃香的很啊!前些日子是迟知青,今儿个又是哪个知青?”
其实她本不是想过来看热闹的,但是两家的地挨得近,知道贺屿州在这里做事,她怕他趁机占了便宜,便索性过来盯着,没想到还能看看戏。
贺屿州没有理她,只是转而看向李兰兰,“既然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早点回去吧,我毕竟是有对象的人,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穗穗的耳朵里,她会不高兴的。 ”
李兰兰还没有回答,林秀梅就先撇了撇嘴,“刚刚我没有来,不是聊得好好的吗,这会儿就怕有什么风言风语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
说这种话反正也不用负责任,能够抹黑一下贺屿州,她心里舒服的很。
“既然贺大哥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