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的将院子门给插上,火急火燎的就往他家厨房跑。
他家里是独门独院,当年贺青杨不在了以后,他大伯一家张罗着分了家,修建了新房子,两个老人也一起住了过去,现在家里除了贺屿州没有其他人,所以她也没什么顾虑。
“你…怎么来了?”贺屿州正在蒸饭,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从碗柜里拿了一个碗,给她倒了一杯凉茶。
迟穗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神神秘秘的从自己的衣服里把禾鸡掏了出来,“咱们今天中午就把它解决了吧!”
这个年头物质资源极其匮乏,饭都吃不饱就不要说吃rou了,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能够从村里分得一两斤猪rou,沾沾荤腥。
虽然说大山深处也有野味什么的,可是那些家伙早就成Jing了,见人跑得比啥都快,如果没有枪,根本就搞不到。
“你这个儿从哪来的?”贺屿州看了看她手里的禾鸡,个头虽然不大,但是毛色挺好,若想赤手空拳去逮,怕是有难度。
迟穗也不瞒他,“今天中午大家都走了,我坐在那里歇脚,这只禾鸡怕是饿晕了,一头撞在了我的水壶上……这上好的rou,不要白不要,你说是吧?”
“你捡到的鸡,拿我这里来…不好吧?”贺屿州虽然也许久不曾见过rou食了,可也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迟穗不想跟他这个死脑筋多说,直接就把禾鸡往旁边的一个木盆里一搁,拎起灶上的一壶开水就浇了上去。
她一系列动作十分流畅,见贺屿州还站在旁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杵着干啥?赶紧过来帮忙,中午我们吃鸡!
知青点那么多人,这只鸡拿回去还不够每人一筷子的,吃完了还未必领情,再说了,咱俩是互帮互助,你出柴火油盐,我出鸡,十分公平。”
贺屿州终于没有再推脱,从她手里把禾鸡接了过来,“你去院子里拔两颗野葱、摘点紫苏,禾鸡我来收拾!”
“好咧!”迟穗冲他一笑,转身便去院子里寻找野葱和紫苏,顺便从玉戒空间里将提鲜草也一并取了出来,提鲜草的样子跟葱十分接近,如果不细看根本辨别不出来,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试试提鲜草的作用如何。
在现代社会,她从大二开始就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炒点家常菜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
她手脚麻利地将配料洗摘干净,又从贺屿州的厨房里找了一块生姜剁碎,再加上几个已经干扁的辣椒,准备工作简单完成。
别看贺屿州在部队里多年,厨房里的事情做起事来也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便把禾鸡剁好放进了碗里。
在热油锅里下鸡,炸至金黄,然后将配料丢进去,不停的翻炒,稍微泚一点水煮开,禾鸡的香气便立刻飘了出来。
迟穗迫不及待地用手捏了一块试试味道,禾鸡被炸的外酥里嫩,大概是提鲜草的作用,鸡rou本身最鲜的那种滋味,被毫无余地的激发了出来,再加上配料浸润,唇齿留香。
贺屿州在烧火,隔着柴火和热菜的雾气,仔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她表情享受,眼睛眯得像弯弯的月牙,虽然她嗦着鸡骨头样子绝对谈不上优雅,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叮,恭喜获得好感度 1,阳气兑换值+10。”
迟穗没想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惊喜,但是碍于锅里的菜水分即将烧干,她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把锅从灶上挪开。
禾鸡出锅,她用桐子页挑了几块rou包好,打算等会儿偷摸着拿给邓芳,剩下的往碗里一装,两人将厨房门关上,就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子,大快朵颐。
才没吃两口,听到院子外有拍门声,“贺屿州你个小兔崽子,你把门打开!”
听声音,应该是贺屿州的大嫂林秀梅。
林秀梅家里跟贺屿州家里隔得不远,大概两三百米,难不成是她闻到了香气?
迟穗有点慌,“咱们…偷偷吃这个,没关系吧?”
她以前听老人说过,在六七十年代,外面很多东西都是属于公家的,如果擅自弄来吃,可能还要拘留教育。
“不就是吃了一只禾鸡,没关系,你安心吃。”相对于她的慌乱,贺屿州十分淡定地站起身来。
他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戾,然后朝院子里走去。
迟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窃喜,看对方这样子应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应该没有抱错大腿。
“婶子,这大中午的,您这喳喳呼呼的,找我有什么事儿啊?”贺屿州脸上没什么表情,话语里也情感莫辨。
几年不见,以前那个瘦瘦弱弱的男孩子已经身姿挺拔,再加上他那凌厉的眼神,林秀梅忍不住心里一怯,仍然强装镇定的瞪了回去,
“别…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都闻到鸡味了,我家里正好丢了一只老母鸡,是不是你偷偷抓去了!”
她中午从田里回家做饭,看到迟穗动作别扭、着急忙慌的往贺屿州家里跑,还把院子门也关了,一看就有猫腻,所以特意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