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平日也总是带些小玩意来给师尊取乐,最是孝敬师尊不过。”
郗光伸出食指抵着莘玥的额头,将腻乎乎的小姑娘怼远了些,“你哪次来讨我欢心,不是为了躲懒的,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莘玥眼尾弯成了小月牙,甜甜蜜蜜的道,“师尊明察秋毫,早便将徒儿的心思猜出来了。”
郗光从前没有过女徒弟,那些臭小子哪里会这种磨人的温言软语。此时被这姑娘这般腻人的哄着求一求,心就忍不住化成了这杯中的酒。
“你又要去玉宗做什么,你还嫌在玉宗闯的祸不够多,不够讨人嫌的吗。”
郗光虽自觉自己不比玉宗的那些真人长老差,但今年有仙尊亲自授课。莘玥与他本就同是少年筑基,天资横溢,比起他,子书期或许更适合教导莘玥。
莘玥不说,郗光本也是要为她争取到这个名额的。只是小徒儿特意为此求到他面前,傲娇的郗光心中便又有些不舒服起来,故意这般问道。
“还不是见师尊嫌我太蠢笨,徒儿这才想去玉宗跟仙尊学些技艺,也省得师尊总觉得我时时偷懒,孺子不可教。”
莘玥软糯的说着好话,“师尊便应了我嘛,我如今在师尊的教导下已经知道对错轻重,再不会闯祸了。”
郗光只恨不得掐掐那看起来还委屈上了的少女的脸蛋,她便只会说的好听,同他卖乖。再者他分明不过只是训斥过她几句,偏她记得这样清晰。他往日教她的法诀阵法,她不出一日便能学会,便是再深奥的剑法鞭诀,七日之内也能融会贯通。
若她还是个蠢笨的,那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
“你快些去,在我眼前只会惹我生气。”
“就知道师尊对我最好了。”,那容颜还带着两分青涩的少女揪起他的袖口摇了摇,又将那一坛酒小心放到他身边。
“师尊这酒我酿了一个多月,加了您不少的灵草灵花,您一定要好好喝呀。”
莘玥说完,就立刻从殿门跑了出去,生怕郗光因她祸害花草找她算账。
徒留郗光坐在殿内望着那杯中浅粉色的酒ye哭笑不得,他就知道这破徒弟又在给他惹祸。
罢了。
郗光眉眼间带着些无奈的宠溺,都是他自作自受,没事偏要收这个小惹事Jing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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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宗,灵犀镜几日没有了动静,子书期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后来才发觉是那镜子真的有好久未曾发过烫。
以往他只觉得这镜子烫手山芋一般让人心烦,可它几日未曾发热,子书期却不自觉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小小的铜镜上。
他有时都忍不住想,莫非这镜子是真的坏了。还是少女三心二意,终于又厌烦了对他做这件事情。
白槐树下,粉色的花瓣随着剑诀而起,在空中飘零飞舞,花瓣之中的人缥缈如仙。
莘玥坐在白槐树上,一跃而下落在子书期身后,握着子书期的手腕将最后一式剑诀刺出,踮起脚尖,一手遮住了仙尊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这世间唯有一人会这般大胆,少女的声音也是极有辨识度的甜腻。
子书期身体微僵,有些怔愣。
“怎么,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
那少女如人心中的魔所化成。
子书期拉住覆在他双眼上的手,“误要胡闹。”
莘玥松开了手,旋身转到他身前,笑容明快,“你怎么如此死板,我来见你,你高不高兴。”
覆盖在眼上的手心离去,清浅的香渐渐远去,让人有些怅然若失。
“你为何会在此。”
莘玥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眉眼中似开了一朵绚烂的桃花,“我说我是因想你,才来找你,你信是不信。”
“我用灵犀镜同你说话,你没有一次回我,我心中难过,只好亲自来见你。”
子书期手指微微蜷起。
少女双手结了个法阵,她的袖口裙摆中便飞出无数纸叠的仙鹤在空中飞舞。
少女捧着双手,手心中渐渐从无到有,开出一束五颜六色鲜艳的花朵来。
“送给你。”,莘玥笑意盈盈,伸出手将用灵力催生而出的花朵塞到子书期的怀中,便立刻松开了手。
那花朵因引力向下坠去,子书期便下意识伸出右手,捞住了那捧花。
“我不逼迫你了,我是来玉宗学堂学习的,这三个月,恐怕你要日日见我。”
“我知道你烦我,可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今日我便不打扰你啦。”
莘玥歪着头笑了笑。
[叮,子书期爱意值61,黑化值10]
少女身上的香气与花朵的香气相混杂,那同花一起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女很快便如她所说的离去。
子书期微微垂下头,手中的花似乎残留着那女孩身上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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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玥是提前到玉宗的,她不耐烦同那大批的人再一同参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