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师兄可怎么与之相比呢。”
莘玥唇瓣勾起, 芙蓉面秾丽明艳, 剪水双眸一直落在柏则身上。
柏则双拳攥紧,压住手中的剑。
“偏同这些外物相比, 我还是更喜欢柏师兄,上品仙器在我眼中也不及师兄三分,柏师兄你可是欢喜?”
少女言笑晏晏,双眸似娇艳盛开的桃花, 捧着真挚的心意,不在乎任何事情。
屈以臣看着殿下的莘玥,心中突然想到了当初的郗光。
不愧是他教出的弟子,特立独行,恃才傲物,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将修仙看作玩物一般。
不知是该让人嫉恨,还是艳羡。
只是可惜了师弟一番心意。他抿着唇,眼底含着浅薄的笑意,目光移到柏则身上,“既然莘玥想要的只有这个,那么柏则,你是否愿意。你不同意也无碍,无人会强迫于你。”
柏则敛眸,不去看任何人,像是山间沉默的磐石。
“柏则愿为玉宗效命。”
“榆木疙瘩,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了。”
少女不喜他死板的样子,欢快的来拉他的衣袖,柏则不再同以往一般挣扎,任由她牵着向外走。
等两人的身影尽数消失在殿内时,屈以臣才看向旁侧不言不语的子书期,“亲自教导她修行是你求来的,剑也是你想送的,可她偏偏全都弃之如敝履,什么都不愿要。”
“师弟啊…”,屈以臣也不知道说什么,师弟爱才他倒是能理解,能光靠看一遍就能领略栾尘剑诀的弟子他也喜欢。
但这年轻小女修就是个不知道好赖的,人家就喜欢谈情说爱,这也没有办法啊。
子书期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大殿正中,“她不喜,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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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祐小短腿倒腾撒欢的跟在两个人身后一起出了大殿。
柏则低头看着纤弱白皙的指尖拉在他青色的衣袖上。
若非是她,他恐怕至今不知自己身上流着妖族的血脉。上古大妖如今血脉稀薄,几乎尽数断绝,唯余零星几只,避世不出。
柏则自被掌门带入玉宗,修行人族仙法,血脉力量被尽数压制。
螭祐的温泉对妖族有益,柏则修为禁锢,于温泉中数日,身体中的妖族血脉却渐渐苏醒。
胸膛划开的伤口血迹斑驳,血ye中蕴含着大妖的威压和能量。螭祐畏惧他身上的气息,在本能之下畏缩的依他的命令咬开捆绑他的锁链,与他结契认主。
柏则离开螭祐的洞xue时是在夜里,未来得及上报宗门莘玥的放肆言行,第二日他便得知师妹性命垂危,匆匆来到殿内。
她却分明皆不知情,还敢如此肆无忌惮,似乎笃定柏则不会将她对他做的事情说出去。
柏则有些出神,拽在他衣袖上的手却措不及防的甩开。
远离大殿的无人角落,莘玥转过身,神情嘲讽的睥睨看向柏则。
“你不是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少女声音冷冽,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玉宗如今已经将你卖给我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奴隶。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抗,我让你往东,你便不许往西,你若是敢跑,我便打断你的腿。”
“你亲亲师妹的命如今就掌握在我手里,你若乖些,我才会救她。听到了没有。”
少女得意洋洋,耀武扬威。
柏则一步步靠近莘玥,将少女笼罩在自己身下,伸出手,粗粝的手指强硬的分开莘玥的五指,与她十指交缠,嗓音沉郁嘶哑,“这便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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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莲面无血色的靠在床沿上,“师尊…”
子书期掐了最后一个法诀,灵力在少女体内运转二十一个周天,帮白若莲梳理好了她体内暴躁凌乱的灵气。
师尊日夜衣不解带的这般辛苦照顾她,白若莲眼圈泛红,心里感动,手指怯怯的爬过去,想握住子书期的手,“师尊,我身体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子书期缩回手,敛目安慰道,“不要多想,你日夜修行我刚刚教你的心法,不会有事。”
白若莲没能碰到子书期,手指蜷紧,心中升起渺小的渴望。
她贪婪的抬着头,描绘男人的眉眼,心悦他,却又自惭形秽,又觉自己命不久矣,心如死灰。
“师尊,你不必骗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但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能够做师尊的徒弟,也好高兴师尊如此辛劳的只为救我的性命。”
“师尊,其实我…”
白若莲惨白的脸颊逐渐漫上些红晕,满腔酸涩又甜蜜的少女心事在胸口鼓噪。
她一直以来都很怯弱,如今终于鼓起了稀薄的勇气,想要在自己死之前,让师尊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
“我没有骗你,莘玥为你拿出了可救你性命的天汲珠。”,子书期打断白若莲的自怨自艾,温声解释道。
“你这段时日勤加修行,调养好身体。服用此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