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莘玥睡意朦胧,声音也软糯糯的,“谁呀?”
“你…在修炼吗?”,嵇聿迟疑的轻声说道。
莘玥这才看清面前大晚上吵人清梦的人是谁。
少女的眼眸带着两分涟漪的水意,嵇聿的视线从她雾蒙蒙的眼睛移到她散乱的领口。
这修炼的是什么邪功。
嵇聿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至少该有什么反应。偏偏少女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进了屋子。因为眼底氤氲的水气,那一眼也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嵇聿转身关上了门,看着床榻的纱幔落下,影影绰绰的身影先是安静的伏下。半个时辰后又突然不安稳的左右滚动起来。
嵇聿挑了挑眉,这正道女修练功的姿势,都这么与众不同吗。
莘玥翻滚折腾了一夜,睡梦中总觉得黑暗里蛰伏着一只瞪着铜铃大的血红双眼,尖牙上滴着涎ye的凶兽。
她睁开眼睛时,还记得梦中的毛骨悚然感,憔悴的眼底都要幻化出黑眼圈。
莘玥掀开纱幔,视线在触及到房间角落中多出的一坨Yin影时,猛的僵住了身子。
昨夜似梦非梦的记忆回笼,莘玥看着在她的注视下动了动身体,慢慢抬起头的嵇聿,视线逐渐惊恐。
少年乖巧的蜷缩着身子抵在墙角,埋在双臂之中的脑袋动了动,扬了起来。
“你昨夜在这睡的?”
莘玥现在不止憔悴,她还受惊。她居然和一个原书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了?
“嗯。”,嵇聿轻轻的说,乌黑的眼眸有种少年不谙世事的干净。他昨夜当然没有睡,在玉宗不能修炼魔功,他枯坐了一夜。
但看她修炼,也蛮有趣的。他居然没看出她到底修炼的是何种功法。
莘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走到木门前,转身,关门。
将嵇聿关在了门内,莘玥也清醒了。
“师妹。”
身后任白龙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莘玥做贼心虚的转过身靠在木门上,“嗯,怎么了?”
任白龙看着莘玥不自然的反应,视线若有所思的移到室内的方向。
他有心用神识探察,思索一番还是作罢,“仙会要开始了。”
“好,师兄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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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玥抽了签之后,才知道自己今日的第一个对手便是白若莲。她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在试炼台下候场等待下一场她的比赛。
白若莲在看到自己抽中的玉签上刻着的居然是莘玥的名字时,心中也是一悸。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情。莘玥是众人口中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可她心性却如此恶劣。
她与她昨日又交恶,难道真是天道有缘,叫她与她了结这一番恩怨?既然对手碰上是她,她自然也不会退缩。她要光明正大的在试炼台上赢过她,教她知道,修仙路上,有比天才更耀眼的东西,那就是坚定的信念和毅力。
白若莲握紧了手中的玉签,正要向试炼台走去,就看到大师兄柏则向她走了过来。
白若莲不由绽放开了温柔的笑容。大师兄虽然性格冷酷,却一向待她很好,每一场她的比赛都会亲自来观看。她心里一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给师兄丢脸,她要赢,哪怕再艰难,她也不会放弃!
她走上前,正想跟师兄说说话,却发现师兄好像没看到她一样,走向了别的方向。
莘玥正看着台上一个阵修,一个药修在比试。两个人一个拼命在台上画阵法,一个拼命嗑药。
莘玥正在想着他们这要比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出输赢,就听到身后响起男人冷冽的声音。
“莘道友。”
莘玥转过身,她后面的围观群众摩西分海一样让出了一条小道。道路尽头,也就是她的身后,一身青色劲装的柏则眼眸寒冷,眉目锋锐,像是要来一剑劈了她替天行道。
莘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怎么,白若莲不敢同我比试,便让你在赛前找我,替她出头吗?”
柏则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掌心蜷紧着,五指间那个细长的硬物触感就更加明显。
他踟蹰着,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便觉得难以开口。柏则抿紧了唇,掌心中那本来冰凉的硬物都要被他的体温捂暖。
柏则看着莘玥绣眉逐渐蹙紧,神情也越加不耐,便知道她已经误会。他冷硬笨拙的不知从何开口,便伸出手,摊开掌心。
男人骨节分明的掌心中放着一根漂亮Jing致的钗簪。
“给你。”
莘玥一怔,“给我?”
柏则抿了抿唇,终于开口解释,“那日是我的错,这是赔罪。”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却未免暧昧不明了些。
少女的指尖点在他粗糙的掌心之中,柏则本以为她下一刻会拿着钗簪离去,便摊着手心,任由她动作。
而那纤细柔软的指尖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离去,而是在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