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诱人心神,“那我要叫你什么,柏则,柏哥哥,柏…”
“住口。”,柏则指尖用力,恨不得对她施加一个永久禁言咒,“将灵器归还给小师妹,别让我说第二遍。”
莘玥停了下来,唇瓣像是有些不满的微微嘟起来,“好嘛好嘛,给她就是了。”
她的手实在有些疼,说了这么多又没听到更多的恨意值,便有些意兴阑珊。
现代劳动者每日法定工作时还不能超过八个小时,她也禁不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勤勤恳恳给黑心老板打工。
她虽这般说了,柏则视线中却依然有疑虑。见莘玥确实是老实没有动作了,才慢慢松开手。
他本意只想让莘玥将灵器自己交给白若莲,却看到少女迅速将钗簪放进他掌心,指尖从他粗糙的掌心轻轻一勾便离去,仿佛他是什么烫手山芋。
柏则的眼力一直很好,不过是一瞬间也轻而易举看到了少女白嫩的手背上刺眼的红痕。
他后知后觉的察觉,那红痕应是自己弄上的,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意味。
莘玥扔下怡颜簪,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那红衣浓烈的背影渐渐看不清了。
他向那里看了一会,才察觉耳边有人细细说着什么。
“…师兄,师兄,今日谢谢你。”
柏则低下头,看到小师妹怯生生的对他说话,像柔弱胆小的兔子。他好像很久之前养过一只皮毛雪白的灵兽,眼睛红红的,乖巧可爱。
师妹的眼圈也总是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必谢。”
柏则敛眸说道,想起自己为何来寻师妹,“仙尊找你。”
白若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说师尊让我回去?”
“嗯。”
柏则见话已经传到,便也转身离去。他是掌门首徒,今日繁杂事情很多,没那么多时间与师妹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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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玥一路问道,回到清月宗的居所才仔细察看自己的手。她皮肤娇嫩,竟然被握出道道红痕。男主果真是粗鲁冷酷,怪不得女主一开始不喜欢他,一心恋慕仙尊,后来又留恋于魔族男配的深情。
她进了庭院,就看到坐在石凳上抱着剑修炼的任白龙。
莘玥不想打扰他,正要偷偷的顺着墙角遛进屋,任白龙却睁开了眼,如同特意在那里等待她一般。
“师妹,你回来了。”
莘玥手指扒着墙角,听到声音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双臂乖巧的贴在身侧,“师兄。”
任白龙站起身,那些黏在他肩膀上的白花簌簌落了一地。
任白龙黑色的眼瞳很圆,静静的看着莘玥,声音温吞,“你过来。”
莘玥莫名便有点做贼心虚的踟蹰。
她慢慢移了过去,“师兄,我错了。”,她想着先道歉,老实的师兄便一定不会再与她计较了。
莘玥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被牵起来,手心中塞入了一个冰凉的玉瓶。
“谁弄的。”
任白龙看着的地方是她的手背。
莘玥握紧了小巧的药瓶,缩回手遮掩在身侧,“在集市的小摊上看花了眼,不小心划在了簪子上。”
任白龙眉宇轻轻皱起,半响说道,“小心些。我回去了。”
“嗯。”
莘玥看着任白龙的背影离开,回到房间涂了药,手背的痕迹很快消失,肌肤又变成了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完美状态。
她侧身抱着被子躺在床头,迷迷糊糊闭上眼,先睡了一觉。
莘玥醒来时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她起床倒了杯水,推开门想出去找点吃的。
玉宗的宗门所占的这片山脉海拔很高,蓝紫色的云朵压下来,就像巨兽要沉淀淀的压在人身上,而从大片深色的云朵中透出的那一缕彩霞,又因此显得格外珍贵。
“踹死他,肮脏的五灵根,不要脸的小偷,今天居然又敢去师叔的房间偷东西。”
“你就是一个下贱的仆人,不要妄想着修仙了。”
从角落中不断传来隐隐的咒骂声,在圣洁的修仙门派中,肮脏的狭隘角落却不断传来污言秽语。
“…杂种,你就是成天以这个死样子去讨得小师妹的怜惜。”
“…抽烂他的脸,看小师妹还看不看他…”
玉宗种了很多长着洁白花朵的树,莘玥院子里就有一株,如今这洁白的花朵碾落成泥,被人用污浊的鞋底踩在了脚下。
少年的脸颊贴在碾碎的花泥里,脏兮兮的脸勉强能看出底子是白净的。
莘玥走过去,被两人狠狠压制着肩膀按在地上,放弃一般未曾挣扎的少年像是察觉了什么,在那一刻瞬间抬起头。
一张迷茫又Jing致女气被糜烂碾进泥里的妖异脸庞,藏在散乱的墨发中的黑眸却亮的像头张牙舞爪的狼。
漂亮却卑贱的少年被人按着头狠狠的重新按进泥土里。
少年用力抬起头,哪怕头皮疼的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