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见子书期不说话,只以为他厌恶极了,便自顾自笑得艳丽,“仙尊大人怕是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逃出魔爪,却其实不过自投罗网吧。”
子书期长睫颤了颤,让莘玥忍不住更加俯身凑近,想听听他说了什么。
“你这般行径,太过大胆。”
莘玥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斥骂,只神色有些奇异的看着子书期。这人这个时候还这般冷静,丝毫没有沦为阶下囚的自觉。
莘玥敛着眸子,似笑非笑,“仙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今还不见惧怕。仙尊这般郎艳独绝的人物,不知道被人在自己的仙府中玩弄,一身肮脏的被展露在众人面前时,是不是还能这样平静。”
“你是郗光峰主的闭门弟子。”
子书期避而不答,目光却有些灼灼,“你骗了我。”
莘玥的手指顿了顿,便缩回了手,嘴角上扬,神色缱绻,“我骗了你又如何,你怎知那郗光峰主不是被我制成了傀儡,受我掌控。你也知道,我控制你的法术有多诡谲。”
“郗光峰主剑术Jing妙,更Jing通奇门法诀,并非易于掌控之人。”
“你怎么想,你开心就好。”,在网上冲过浪的莘玥非常擅长气人,她只是又将那条[色却很柔软绳子]捆在了子书期身上,弄成一个不堪入目的样子。
子书期直至现在,哪怕被对方如此大胆侮辱的对待,也依旧没有动任何杀念。
“魔族筑基与人类截然不同,你筑基之时异样瞒不过此界修士的眼目。”
更何况如若当真是十八岁筑基的资质,魔族怎么舍得让人潜伏进人类修士之中。
不过是满口胡言,撒谎成性罢了。
莘玥没察觉子书期脑海中一会就想将她杜撰的身份洗白,解开腰间的九蛟鞭扒开男人严严实实的衣领。
白色的衣衫散乱,如同礼物一样被层层剥开。
肌肤雪白,已没有任何伤痕痕迹,嗯,修复的倒是很快。
“你筑基过快,心性不佳,可是当日突破之时有了心魔。”
子书期当真是如此想的。他便是一个十八岁筑基的天之骄子,虽然他自觉自己修道以来心境清明,从无迷惘。可他亦知世上有人只知修道,不知修心,一障生,便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怎么,你想渡我吗?”
少女红唇上下翕动,唇瓣娇艳欲滴,眼中似有情丝绵长,欲语还休。
“那你用身体来渡我吧,哈哈哈!”
少女嚣张肆意的笑,冥顽不灵。
莘玥还想做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少女怯怯的声音。
“师尊,你在吗?”
不过一会功夫,女主就忍不住要前来探望了吗?
莘玥眼波流转,好整以暇的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之间。
“嘘,仙尊可不要说话,若是让那位小姐进来了,我恐怕就不能控制自己大开杀戒了。”
子书期抿了抿唇,眼底写着不赞同,那一直都平稳清静的心境,如吹皱的湖泊一样,越来越乱了。
莘玥看着仙尊那一副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由柔软了下来,便伸手揉了揉对方柔顺的银发,“你乖一点,不要出声,我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莘玥俯身,在子书期耳边小恶魔一样说道,“她的命,现在就掌控在你的手中。”
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耳垂,子书期敏感的肌肤染上些许薄红,他的眼睫轻颤,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自在。
那温软的气息很快离去,嚣张的少女依旧是那个样子,明明是应该让人痛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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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事,你回去吧。”
师尊清冷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门外白若莲的身体不堪忍受的颤了颤。为什么,师尊连见她一面亲口与她说话都不愿了吗?只是这样冷酷的在室内说一句话就要将她打发走,难道就那般,那般看重那个所谓的天才吗?
白若莲在子书期身旁待了二十余年,她早知道自己的师尊是一个爱才若渴的道痴。从前只因为柏则的资质奇高,便愿意对他时常教导,哪怕他是掌门的首徒,也从不吝啬,宛如也当做自己的亲弟子一般看待。
而她,她自己也清楚,她的资质不好,浪费了无数的天才地宝才修到了筑基期。她也知道,往常师尊虽然不说,心里也是可惜着她没有修道的天赋的。
白若莲本身就是一个因为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而心思敏感的人。早在听说了清月宗出现另一个天之骄子,连玉宗掌门都喜不自胜,连番夸赞的人物时,她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危机感。
她怕师尊听到了这些话,也喜爱上了这样天资斐然的奇才,收她当做弟子。
她心里本就对澧兰沅芷的师尊抱着不可言说的晦暗心思,如今真的看到师尊对莘玥的不同,和莘玥那根本不加掩饰的趾高气扬,心中就更加如堵了什么一样难过。
哪怕一路上已经做了心理建设,拼命安慰自己师尊不会因此遗弃她,然而真到了师尊的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