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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还没闹出结果,第二天还有人上董家去,程家兴没Jing力跟他纠缠了,他想起跟牙行约定的日子快要到了,就这两天还要往县里去一回。
比起村里面的热闹,盘铺子才是要紧事,程家兴收拾收拾又出了门,这回他出去了两天,就这两天董小力的事也有结果了。
“最后还是赔了钱,村里难得逮着一个贼,丢过东西那些当然不会放过他,都把对偷儿的恨倾注在他身上了。董家出了这个钱,这回姑且就绕过他,再有下一次的话,村里便再也容不得他。”
刘枣花说着想起来,问:“他来没来过你家请罪?”
何娇杏说:“家兴哥出门去之后,董小力他娘来过,在我跟前哭了半天,说这回是他儿子做错了,他也是让外面的逼得太紧狗急跳墙,说他已经遭到报应人伤得严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请我高抬贵手饶他一回。”
“本来把贼逮住了,也给了他一个难忘的教训,我是不想再说什么,结果她忒不会说话,气得我又骂了人。”
刘枣花不太能想象自家这个温温柔柔的弟妹能怎么骂人。
就让她说说。
何娇杏满是不高兴说:“董家的跟我说,她说我也是当娘的人,让我将心比心,多体谅她。她不说这话我是能体谅她,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做了贼还要当娘的低下头一家家去赔不是。她那么说了我体谅个屁,什么将心比心?我闺女长大了还能去做贼不成?这不是咒人吗?”
看她是认认真真在生气,刘枣花要笑疯了。
何娇杏也瞪她一眼:“嫂子你别笑这么夸张,小心肚子。”
刘枣花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又问她那天借出去的屎尿布呢?收回来了没有?
“从他嘴里拽出来的我还能再垫回闺女屁股底下?左右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送给他了。”
闺女用的屎尿布是程家兴去准备的,买的是大户人家少爷小姐用的布料,也不便宜。然而董家的一点儿也不感动,在事了之后他们第一时间把那块布头从董小力嘴里扯出来一把扔得远远的。
嘴里塞的布头没了,董小力弯腰就是一阵猛吐,他家里才知道之前堵他嘴上的是周大虎婆娘从程家借的屎尿布,还是没洗过那种。这下好了,自家的都隐约觉得他张嘴就是一股屎味儿,除了他娘跟他媳妇儿,其他人都让了两步,生怕把脏的臭的沾自己身上了。
后来就连董小力用的碗筷都被单独放在一边,哪怕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媳妇儿也不跟他亲热,只要董小力往她跟前一凑,她看到那张嘴就想起从他嘴里拽出来带屎的布头。
……
董小力其实是在程家做贼的时候翻了船,让程家兴给套路了,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倒不是程家兴,反而是周大虎婆娘。
那一抬腿,那一堵嘴,给他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听到说换屎尿布,他就不自觉的犯起恶心。
这次的事情不光给董小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Yin影,也把他哥他嫂子给气疯了,找上门去问他们赔钱的人里头要得最多的其实就是周大虎婆娘,其他就是一只鸡两只鸭,把这些累加起来还是一笔不小的钱。又因为这次的事,董小力在外面借钱的事也曝光了,董小力夫妻破罐子破摔,指望家里给他填窟窿。董大力两口子不肯吃这个亏,就想分家,偏偏爹娘不肯松口。
董家那头天天吵,眼瞧分家无望,董大力夫妻逼着要他戒赌,还找到小河村陈麻子家去骂了一通,说开赌坊的都该断子绝孙。
董小力看起来是让这次的事情给吓着了,反正最近都没往外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刘枣花说那是因为劲头没过,现在出门还有人冲他指指点点,喊着名儿骂的都有,他脸皮还是不够厚,扛不住啊。“董小力是头年冬天才染上的赌瘾,要是多几年成了烂赌鬼别人再说啥他也不痛不痒的,管你怎么骂,他有得赌就行。”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刘枣花点点头,没所谓道:“说得也是。”
程家兴从县里回来之后也略略过问了几句,听说董家认了赔,董小力他娘还过来赔过不是,他就没再惦记这出,而是跟献宝似的拿出一份契书。
“牙行的带我去看了几个铺子,我仔细考虑之后买了这个,那铺子在的街面还挺热闹,就是前东家不大会做生意,亏了才要脱手。这个铺子也不是我们之前说那种前头开店后头住人的,是上下两层,我想着楼上可以改出几间屋来住,楼下开店。反正看起来方方面面都还可以,就是价钱要比镇上的铺子贵得多,带出门的钱我都用掉了。”
带出门的整数是一千两,另外还有点零钱,程家兴上次出去考察也打听了县里铺面的价钱,他估摸着带的,也没想到能刚刚好。
“那铺子亏得厉害,前段时间就关了门,上衙门改契之后原东家把钥匙拿给我,我把本来的锁头取下来自己换了一把。如今咱们也是在县里有铺子的人,往后想挣钱了直接就往那头去,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