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的声音,听她们娇笑着谈论圈里各种八卦,贺瓷脸上渐渐流露出散漫。——有些无聊欸。
叶悠荷突然想起什么,戳了戳她,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怎么见你跟原慕天天上热搜,不跟傅今弦上一上?”
这话……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贺瓷懒懒抬眼看她。
叶悠荷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啧啧,我啥也没说,是你自己思想的问题!”叶悠荷促狭地笑,“听说,你放弃追傅今弦了?”
“消息这么灵通?”这话她也不是到处去说的,想顺其自然就好,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叶悠荷这小道消息自己也不确定,听到贺瓷的肯定,才吃惊道:“我靠,真的啊?!”
众人惊讶,比起容恬来说是分毫不差的惊讶。
贺瓷摆手,示意她们切换话题,不想提这个,“又不是什么大事。”
众人讪讪,哪里不是大事了?你贺大小姐这都追了几年了,冷掉了不知道多少公子哥的心,突然变心,可不是把人惊呆。
宴会人众多,来自全球各地,一眼看过去连贺瓷这常年混迹各大豪门圈的都有一半不认识的人。
几人说笑说得正开心,身后一阵嘈杂声起,就见几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人格外嚣张,丹凤眼的眼角上挑,带着不屑与傲慢,“这不是贺瓷吗?倒贴傅今弦的那个?”
第一次有人敢在贺瓷面前这样说话。
贺瓷嘴角一勾,抬眼看去,又漫不经心地问叶悠荷,“这谁?”
叶悠荷捂嘴笑:“见都没见过。”
南城顶级豪门的千金们也纷纷摇头,眼中流露出了不屑。
傲什么傲?再傲,还能傲得过她们?班门弄斧。
陶和晴嗤了一声,“你们的见识就只限于南城?不是南城的还不认识了,啧啧,可笑。”
“呵。”贺瓷惊讶于这来路不明的人脸皮之厚,指了指身后的名媛们,“她们,各个都出自南城顶级豪门,哪一家不是产业遍及全球的?参加的聚会还能比你少?怕是比十个你都多。谁的见识不如你,你倒是说说。”
沈恩葭笑了下,嘲讽意浓郁,附和贺瓷的话:“可不是我们不认识你,是你还不配让我们认识罢了。”
被这么一通嘲讽,陶和晴脸色青白交加,她捏了捏镶了一排碎钻的手包,直视着贺瓷,“你们还真以为你们有多高贵吗?你这南城名媛之首,在傅今弦的屁股后面追了那么久,追得还剩什么面子啊?何谈高贵?”
贺瓷不急也不恼,气定神闲地问,“你到底是谁?先报报家门?”
这么急于惹怒她么?
一看就是奔着惹怒她来的。目的明显而愚蠢。
可惜她现在还算是冷静的,而且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也没少处理。
陶和晴撇撇嘴,“我是许家许夫人的娘家侄女。但你也没必要管我是谁,反正不像你那般丢人现眼就是了。”
“笑死个人了,许夫人自己都没拿到邀请函吧?你一个娘家侄女怎么进来的?”沈恩葭开口就怼,用极其怀疑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尾。
明晃晃的在告诉众人,这人指不定是偷溜进来的。
陶和晴一点都不急,紧紧抓着贺瓷的把柄,一点都不带跑题的,“是,我是比不上你们,但我们可知道洁身自好呢。”
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寂静。
贺瓷追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都知道。只是,陶和晴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没法反驳。
“我父母呀,可是从小就教我女孩子要矜持,要端庄,可以追男人,但也不可以死皮赖脸的追,丢了全家的脸面。”见似乎获得了其他人的认可,陶和晴得意地继续说。
那张嘴,叶悠荷她们恨不得把它撕烂。
其实这些话,贺瓷不是第一次听。
追傅今弦那么久,这些话听得耳朵都疼。太腻了。
很多很多比不上她的人就逮着这个来嘲讽她,逮着这个她身上唯一一处能让人诟病的地方使劲嘲讽。以此博得快感与满足感。
说他们恶心吧,也的确,但是也没办法堵死了他们的嘴。
以往她都是一个人扛了下来,谁也没说。说了也没用,亲者痛,仇者快。不如找机会自己报复回来。凭她的地位和能力,报复回来是迟早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报复不回来的人。
报复是报复了,但内心深处,贺瓷却也是觉得这些话其实没错。她所有的骄傲,在追傅今弦的时候早就尽数丢弃,丢弃了骄傲,才能追得没有顾虑,随心所欲。
她简直是名媛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
连家人,背地里或许也饱受非议。
毕竟,他们教出了她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孩子。
现代思想虽然开放,但这种事情在老牌世家中是极其丢脸的。说是说行为自由,但老牌世家中不乏封建古板的长辈,他们就看不上这样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