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之时,连他自己,也是骇然。
一直放在嘴边的拒绝,一直身体力行的远离,竟都成了笑话与口是心非。
可是狮子一旦觉醒,就带着掠夺和绝对的侵占,再无松手之可能。
傅今弦提了提唇,贺彦的话并没能动摇他分毫,一分一毫都无法。
今天在贺彦面前坦白,也是他盘算好的。晚坦白不如早坦白,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取得他们的认可。
可对于别的他都能安排得好好的,唯独遇到她,他就没了办法。
季嘉嘉的电话再次响起——一天总会响起十几次。
傅今弦懒懒地看了眼显示,并无接起意。
一通挂断,一通又起。
凭空打破平和的寂静。
季嘉嘉快急死了,傅今弦和傅谦同父子打架,却拿她作牺牲品!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尤其是傅谦同,就是个疯子!难不成他以为她会是傅今弦的软肋?拿她开刀吗?
季嘉嘉气得脑袋嗡嗡的。
不知道傅今弦又做了什么,傅谦同刚刚又对她出手,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已经换了三个住处了。
季嘉嘉疯狂地给傅今弦打电话。
傅今弦终于接起的时候,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阿弦——”
傅今弦还没说话,她紧接着说:“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你爸爸刚刚又——”
“又派人到你那边了?”
被抢了话,季嘉嘉讷讷点头,“对。”
“我会安排保镖过去,放心。”
“好,我放心。阿弦,因为这些事情,我已经好多天睡不好觉了,我可以去见见你吗?”季嘉嘉想引起傅今弦的愧疚心,毕竟可是因为他,她最近才有这么多事情的。
“我最近很忙。”
“阿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复出呢?还有涂娆,因为贺小姐,她现在……”
傅今弦四两拨千斤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想让他愧疚么?
这几年从他这里拿走的好处可不少,这才受累了这么点,倒也还不足以让他愧疚什么。
刚刚季嘉嘉打电话开的是免提,他们的对话季母一一听在耳里,冷笑了一声:“这个傅今弦,可真敷衍。”
她可真是小瞧了这个人。摆明了这是要卸磨杀驴——不,甚至傅今弦对她们的利用都还没结束,他就要放弃她们了。这也是季母最想不通的一点。
“敷衍?”季嘉嘉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妈妈的话,“那妈妈,我们要怎么办?我再不复出,再不洗白,就彻底被黑透了,现在整个网上都是我的黑料和黑粉,我……”
“谁让你干了那么多蠢事!”季母斥了一句,可是除了给她收拾烂摊子,还能怎样?她细长往上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反正,傅今弦摆脱不掉我们母女的。我跟你说过,你命不好,生在了我这样的肚子里,但是我总能有让你跨越阶级的办法。”
跟傅今弦这样的人合作,肚子里没点真东西,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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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被撤,贺瓷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甚至都没去调查是怎么被撤下来的。照常做着自己的事情。
贝贝倒是好奇得要死,抓心挠肝的,问也不敢问。还是云数给她提点了下,“除了傅总,还能是谁?”
贝贝恍然。
醋意这么大呢?
跟当初瓷瓷吃季嘉嘉的醋一样。
也罢,傅总也活该尝尝这味道!
贺瓷回南城拍戏的第二天,傅今弦再次出现。
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低调得谁也看不出他是寰星总裁。倒是和刘孟楚坐一块,惹来许多目光。
对于他的Yin魂不散贺瓷还是选择了漠视,这回连个眼神都没给。
可是吧,剧组生活实在无趣,真就不理,好像有点白费这个机会。
有场戏是有拥抱的情节,贺瓷报复心起,又夹杂着玩心,就小跑过去和刘孟楚说:“刘导,我想加戏。”
刘导笑容一僵:“?”
加戏?
他知道贺瓷来头大,但在做“演员”的时候、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摆谱的行为,没搞过什么大特殊。对加戏这种小演员梦寐以求的事情更是不屑一顾,一副他怎么安排她怎么做的乖巧。
怎么突然提起加戏了?
周边的演员们听到这个敏感的词汇,目光也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贺瓷想做什么?
刘导的目光往身边的男人身上瞟,见他虽没有动静,却是眉尾微动,一下子明白这位心里可不如表面的平静。
他轻咳一声,“哦,加戏啊,小贺你过来说说想加什么戏?”
“加个吻戏吧。”
演员们松了口气,还好没想加太多。
刘孟楚的身体却都僵住了,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傅今弦如鹰隼一般的眸光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