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半晌,掠去眸中翻滚的墨色,按掉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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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工作好不容易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贺瓷打算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睡觉的,耐不住容恬一知道她有空就来缠她陪她去个酒会。
容恬是贺大小姐在豪门圈子里为数不多的死党兼发小,关系好到挑剔至极眼光极高的贺大小姐会跟她穿那种图案恶俗的闺蜜装。
贺瓷家里极宠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绝不强迫她。容恬家里不同,对她的标准极为严苛,从小到大的硬性规定就是走名媛风,该出席的场合一个都不给落下。
贺瓷和容恬本质相同,命运却不同,贺瓷随性,容恬却得伪装。她唯一能卸下伪装的地方就是在贺瓷面前。
这次酒会,贺瓷听老爷子提过一嘴,不过她睡觉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去参加,跟耳边风一样就过去了。容恬却是不行,一定得去的。
她都做好准备自己去了,没想到贺瓷居然有空,当即就跑来拉人了。
她对贺瓷这里从大门到小门的各个密码都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小瓷瓷,小软软,陪我去嘛,我一个人去的话多可怜呀~”容恬拽着床上的人的小细胳膊,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见她就是没动静,一咬牙:“陪我去,lific那个包就给你。”
贺瓷艰难地睁了睁眼。
“今年新出的限量款?全球就十个的那款?”
“对。”
“我去……容小恬,我都没抢到你居然抢到了?!”
“那必须!手里没点好东西怎么治得住你呢?”容恬得意地道。
lific出的那款包贺瓷特地定的闹钟抢都没抢着,还真有点朱砂痣的意思。她犹犹豫豫地,开始思考要不要跟容恬去。
容恬已经一把把她拉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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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酒会是南城老牌世家钟家的当家太太牵头的,能拿到邀请函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拿不到这个邀请函。
这种级别的宴会也只有贺瓷懒得来了,比贺家低几个档次的家族拿不到邀请函还遗憾得一叹一口气。
贺瓷被容恬拉起来后就去了衣帽间找礼服,容恬在客厅里给她试用一下她刚到的咖啡机。正巧贺彦的电话也进来了,贺瓷接起来前还犹豫了几秒——毕竟贺彦为什么打电话她比谁都清楚。
一不小心犹豫久了,自动挂断。可惜贺彦这人最充足的就是耐心,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贺瓷叹口气,很无奈地接起:“喂?找本大小姐有何贵干?”
贺彦难得好声好气的:“软软啊,容恬是不是在你那?”
“你想干嘛?”
“你们晚上去钟家吗?”
司马昭之心。
贺瓷纤长的手指一下下地点着手机外壁,琢磨该怎么应对这局面。
可事实是根本不待她回答,只过了三秒,贺彦就道:“知道了,挂了。”
贺瓷:“?”
真是长本事了。
贺瓷硬生生给气笑了。
她赶紧跑出去给容恬报信:“晚上贺彦可能也去。”
“去就去呗,腿在他身上,我也拦不住,大不了躲着点。”容恬递给她一杯咖啡:“刚做好,尝尝?”
贺瓷接过咖啡,略有些苦恼。
她和容恬关系有多好,贺彦和容恬关系就有多差。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时不时还要大打出手,贺瓷都习惯了。
偏偏贺彦不是讨厌容恬,反而是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
这回也不知道贺彦做了啥,可能真把人惹毛了,微信都给拉黑半个月了。把贺彦急的,天天往容家跑——可惜容恬就是不见他。他连个面都见不上。
搜肠刮肚找不到法子,贺彦这才迂回地想法子,打起了这个酒会的主意来。
知道容恬要去,他怕是立刻马上去搞邀请函了。
之前不稀罕的东西,这时候可就宝贝了。
“蠢恬,你跟我哥——”
“别提他,烦人。”
贺瓷闭了嘴,乖乖喝完咖啡继续选礼服去了。
还好昨天她妈妈的助理刚送来一批新的,不然今天都没礼服可以穿了。
贺瓷纤细的手指从一排的礼服上面掠过,漂亮的曈眸中难得流露出满意的味道。
这几件礼服都是贺太太请的国内知名设计师为贺瓷亲自设计并制作的,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且完全按着贺瓷的喜好来的。
贺瓷很轻易就从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真丝抹胸礼服,跟珍珠一样温润的柔光微闪,简单又大方。她的身材是极好的,完全能将这件挑人的礼服穿起来。
容恬一看,满目惊艳,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把那个设计师推荐给我。”
贺瓷勾着唇,“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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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贺瓷和容恬准时出现在钟家的宴会。谈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