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我担心你记不起来,想帮你回应回忆。”
卫韵,“……”
她才不需要他帮忙回忆!
她记得清楚的很,贺子初就是一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禽兽!
贺子初的眸光突然变得深沉,他的身子倾了过来,卫韵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你要做什么?”
他的阿韵,就像一只小刺猬。
以前是,现在也是。
可如论她如何浑身是刺,一被他撩拨,很快就会软成一湾春水,每每到了那个时刻,贺子初总会忍不住无比疯狂。
他轻笑,故意附耳,“你我本是夫妻,我说我想做什么?阿韵,你欠了我十五年的,需得加倍还回来。”
卫韵,“……”不要脸!
这时,门外的青莲很为难的敲响了门扇,道;“主子,卫大人与卫家公子来了。”
卫韵暗暗吐了口浊气。
贺子初说的没错,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给全族报仇了,她自己都难保。
爹爹和阿兄来的正是时候!
她是楚韵,也是卫韵。
而如今的她,想起了上辈子的一切。
可饶是如此,卫家父子也同样是她的至亲。
卫韵唇角一勾,“真是不巧,爹爹和阿兄来了。”
贺子初情到深处,自然想着与心上人耳鬓厮磨,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与她更亲近。
刚刚动.情的男人,一时间无法消退。
在别人眼中,贺子初冷硬无情,禁.欲.淡薄,可他在卫韵面前,从来都不是柳下惠。
贺子初面色一沉,权衡了一二,最终才决定暂时放过她。
“阿韵,我得空就去见你。”贺子初已经迫不及待要再次娶她回来。
若非顾及她的声誉,他必然直接将人扣下。
卫韵内心叫嚣。
他得空去见她?!
又“强.迫”她行那事?!
忍!
她要忍住!
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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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广轩与卫璟父子二人在堂屋焦急的等待着。
这个贺子初太不是东西了!
既然阿韵被他找回来了,理应将人送回为卫府,直接将阿韵安顿在侯府是甚么意思?!
贺子初与卫韵过来时,父子两人立刻打量了卫韵,见她面若桃花,发髻微乱,脖颈上还有暧昧的红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卫韵抓住机会,拧着帕子,委屈巴巴的唤了一声,“爹爹,阿兄——”光是听着声音,便知卫韵许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子初看出卫韵的目的,他不怒反笑,倒是一点不介意,让卫家父子知道他和卫韵之间已经走到哪一步了,“岳丈,大哥,以防阿韵很快会有我的孩子,婚事还是趁早吧,年底倒是有数年难见的好日子,大婚之事,我已命人着手准备。”
时隔十五年,失而复得,贺子初总担心夜长梦多。
按着他的心意,干脆今晚就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卫广轩噎住,“……!!”谁是你岳丈?!
卫璟实在是打不过贺子初,不然一定会当场动手,但一听到贺子初喊他大哥,他那微妙的虚荣心又冒了上来。
不知为何,有点期待贺子初日后天天喊他大哥,这将来,有一个战神武安侯当小舅子,他在朝中也能嚣张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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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卫府,卫韵屏退了身边婢女,独自一人思量接下来该走的路。
她的仇关系天下,绝非她一人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况且,那晚贺子初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临死之前也未能明白。
元帝、昌平长公主、褚夫人……我又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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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褚夫人在堂屋来回踱步。
下人前来禀报,“夫人,世子爷今晚宿在了青.楼,这事被长公主知晓,长公主命人过来传话,让夫人您盯着点世子。”
褚夫人闻言,太阳xue猛然一跳。
她太怀念当初那个阳刚爽朗的儿子了!
隐约之中,她觉得自己错了。
可事到如今,即便路走错,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哼!长公主简直欺人太甚,即便我儿逛青.楼又如何?!郡主还没入我褚家大门,长公主未免管的太宽了!”
虽是对长公主不满,褚夫人也不敢得罪了她,吩咐了下人,“去把世子带回来,就是抬,也要给我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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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韵一大早就提出要出门。
卫广轩与卫璟是万般不放心,而且卫韵前夜才被人掳走,昨夜刚刚回家,怎的今个儿一大早就跟没事人一样。
心大的很啊。
卫璟道:“阿韵,若无要事,就不要出门了。”
他总觉得卫韵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