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令得他朝思暮想了十五年的唇。
唇/齿被大力撞/开,卫韵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贺子初要做什么,直至几个呼吸后,她猛然惊觉,什么叫做亲/吻。
她紧张到了极致,因为吃痛,只能蜷缩在他怀中,双手无助的揪着贺子初的衣襟,但手上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宛若一条溺死的可怜猫儿。
卫韵怕极了。
但这是救父兄的机会,她只能如此。
呼吸尽数被剥夺,终于喘口气的时,胸口顿时传来痛楚。
卫韵,“……”
她望着马车车顶,无意识的抱着贺子初的头颅,他发髻上的玉冠冰冰凉凉,可她完全沉溺了,一时间搞不清状况。她从未有过的慌张无措、羞燥不堪在脑中不断蔓延。
就这样了么……
她这辈子大约是走到头了吧,在无边的刺激中,她甚至抽出了一丝理智在想:等到父兄得救,我便绞了头发去庵堂里吧。
贺子初看上了她,但终有厌弃的一天,在她看来,贺子初绝无可能娶她,即便有幸当了他的妾,她这辈子也算是到头了。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滑过,像是在祭奠逝去的尊严与高贵。
马车外,赵三担心自家主子和卫小娘子身上都是shi的,自以为非常体贴的唤了声,“主子,到了。”
马车已经停在了武安侯府大门外。
贺子初一怔,抬起头来,卫韵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入他眼中,她神色绝望,眼神是空洞的,他怔住,这才意识到他方才失控都做了些什么。
贺子初停了动作,一只手从少女裙下拿出,不动声色的给她拉拢了衣襟,耳根子滚烫。
卫韵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贺子初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不敢掉以轻心,贺子初仿佛突然不再对她感兴趣,这对她而言并非是一桩好事,强忍着哽咽,怯怯的问,“侯爷……您怎的……”不继续了?
她说不出口了,即便今日对贺子初主动了,但骨子里的清高与孤傲,也让她很难对贺子初谄/媚/邀/宠。
贺子初俊脸无温,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喉结又滚了滚,未至一言,抱着卫韵下了马车。
外面的雨还在下,赵三撑了伞过来,卫韵把脸埋进贺子初怀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的样子,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贺子初大步迈入府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拉回几丝理智。
他本不该再接近卫韵,可他不久之前又对她做了什么……
这下是撇不开了吧。
贺子初卑劣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留卫韵在身边的理由。
他碰过她了,即便没有真正怎么样,但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碰了,那就要放在身边了。
*
卧房的门被推开,卫韵这才敢稍稍抬起脸来。
入眼是色调深沉的一间硕大寝房,屋内一应陈设皆是暗色为主,她只是扫了一眼,着实无暇分心,因为屋内淡淡的薄荷气息让卫韵知道,这间屋子就是贺子初自己的卧房。
夏裳衣料薄透,二人之间几乎是肌肤相贴,卫韵的身子骨娇软,贺子初则恰好相反,常年习武令得他浑身上下肌理修韧结实,二人一软一硬,截然不同的极端。
卫韵红着脸,她被贺子初放下,以为他将她带来寝房,是还要继续在马车上的事,她半点不敢大意,贺子初好不容易又开始对她感兴趣了,她当然要牢牢抓住机会,当着他的面,就要褪下衣裳。
她记得在马车上时,一开始她亲了他,他并没有反应,直到她解开衣襟,他就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所以,她渐渐摸索着,依旧照葫芦画瓢。
谁知,贺子初突然转身,像是有意避开视线,他站在原地,只给了卫韵半张脸,但再也没看她一眼,“你在此换衣,我走了。”
卫韵,“……”
贺子初真的走了,随着门扉刚合上,她便立刻红成了煮熟的虾子,难道她误解了贺子初的意思么?他并不是要……
*
不多时,青莲领着一个婢女过来,卫韵一看是秋蝉,立刻喜极而泣,原本卫家的仆从皆要被发卖,但她身边的几个替身的婢女被贺子初保下来了,只是一直没让她们来见卫韵。
“娘子!”秋蝉扑上前,一把将卫韵抱住,主仆二人哭了半晌。
青莲将干净的衣裙放下后,就离开了屋子,眼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卫韵在贺子初手上,秋蝉当然也明白,一想到自幼被老爷和公子捧在手心的小主子,如今却是成了的外室女,秋蝉一度哽咽,“娘子……您近日可好?”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卫韵,自家姑娘的容色自是无可挑剔,她以为贺子初早就将卫韵变成他的人了,不免更是伤怀。要知道,贺子初都三十了,整整比自家主子大了一轮还不止呢!
卫韵倒不想悲春伤秋,人在低谷,首先要生存下去,除却生死,当真没什么大事了,“侯爷待我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