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的事,还望舅舅多费心。”
“……”贺子初心虚,他很想替自己辩解,卫小娘子的事与他毫无干系,可他方才又做了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明明与她不熟,偏生忍不住想接近她,抱着她,甚至……
“嗯。”贺子初清寡如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的龌/龊。
贺子初突然觉得马球赛没甚看头,他准备离场,却见有位“故人”迎面走来,这人约莫而立之年,容貌俊逸,器宇不凡,腰封上镶有翠玉,矜贵逾常。贺子初与二殿下---姬响皆是目中无彼此。
二人擦肩而过时,姬响叫住了他,轻蔑一笑,“武安侯倒是个痴情人,可人都死了,你现在对一个长的像她的女子好,又算什么?!”
贺子初只是驻足,并未答话,闻言继续往前走,姬响面上愠怒难掩,“站住!”
贺子初侧过半张脸,似乎根本不想与他争执,姬响却走到他面前,两位都是位高权重之人,高手过招,杀气腾腾,“贺子初!你装什么深情?!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
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长到可以令人遗忘过往,可又短到让仇恨无法消散。
贺子初侧过身子,正对着姬响,他一腔莫名的怒火终于找到发泄的源头,抬拳就朝着姬响砸了过去。
一时间,二人大打出手,谁也不退让。
众人大惊,“……”
武安侯和二殿下--燕王打起来了!这可真是国都第一大奇闻!
要知道,武安侯为人冷漠,低调内敛,回京数日,对登门造访之客,皆是避而不见,他虽身处庙堂,可就如代发修行的僧人,清寡的不像凡人。
他竟然会与人当众打架?!
这真的是京中女子的梦中情郎---武安侯贺子初么?
而燕王姬响为人稳重,心机甚深,他怎么都不像是与人斗殴的主儿……
两位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大庭广众之下互殴,真的妥么?!
无人敢上前劝架,唯恐被殃及池鱼。
于是,众人只见两位丰神俊朗,身份尊贵的男子不要命的互殴着……
消息火速传到了元帝的耳朵里。
元帝叫来帝师---甄剑商榷对策。对几个儿子,元帝最防备的就是老二,因为老二太过完美,他几乎寻不到他身上的任何错漏,而贺子初也是他忌惮的一头猛虎。
今日,这二人打起来,其实元帝内心甚是欢喜,甚至于,内心数日以来的Yin霾也消散了。
“帝师,你怎么看?”元帝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甄剑捋了捋发白的续髯,“武安侯倒是个性情中人,并非如传言那边城府甚深,否则也不会与燕王当场打起来,臣听闻燕王这次被武安侯重伤了,需得调养数日?”
老二被打的下不了榻了么?元帝表情复杂,“嗯,呵呵……朕没想到,贺子初好大的胆子,以帝师之见,朕这次该如何处置他?”
甄剑道:“圣上,武安侯这些年军功煊赫,此番甘愿弃了西南兵权归京,或许圣上可重用他,正好来牵制长公主的势力。”
眼下朝中能与长公主抗衡之人,当真少见了。元帝急需扶植一位权臣来牵制长公主。
他原本就看好贺子初,如今更是觉得,这个贺子初够胆大,够无情,更重要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将来不会结党营私!
元帝叹道:“如此也好,朕这次对贺子初不加以追究,便是让朝中大臣明白朕的意思。”
武安侯府,院中花架下。
贺子初饮了几口梨花酿,他正对面摆着酒盏。
眼前又浮现数年前的画面,那个人虽是顽劣调皮,却是没甚酒量,几乎一杯倒,酒品也极差。有次眯了口梨花酿就在紫藤树下舞剑,还问他,“贺子初,你看我美不美?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艳不可自拔了?”
她狂傲又妩媚,少女媚眼如丝,舞着舞着就故意落入他怀中,纤纤细腕圈住了他的脖颈,两个稚嫩的少年一起探索男女间的奥秘……
贺子初目光迷离,突然喝道:“来人!”赵三立刻上前,主子今日与燕王“过招”,将燕王打成重伤,也不知道圣上会如何追究?赵三总觉得主子回京后甚是不正常,“侯爷,您有何吩咐?”
月华如练,男子面若冠玉,若不注意,竟是瞧不出他已微醺,“花树呢?明晨之前给我种上!”
赵□□应了一下,才明白主子指的是什么树,“……是,侯爷。”幸好那株紫藤只是挪到了偏院,不然他去哪里找花树……可怜的紫藤,莫名遭受无妄之灾。
肖天佑递了名帖,但守门小厮没有放他进来,他只好放下身段,硬闯了进来,见贺子初独自饮酒,又见桌案边又放着另外一副杯盏,神色微沉,上前端起盛满佳酿的杯盏,一饮而尽。
赵三见状,立刻悄然回避,根据他的经验,肖指挥使今晚……又撞主子刀口上了。
贺子初眼眸赤红,“你干什么?!”
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