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闹着要皇帝给他做主,取消这桩婚约。
自此,平王和贺时霆算是结了个不大不小的梁子。
这倒让晋王不费吹灰之力地得了个助力。
即使平王再明哲保身,因着这件事,肯定也会对贺时霆心存不满。日后若是时机恰当,平王向皇帝说几句对贺时霆不利的话,说不定会有奇效。
自楚楚的及笄礼后,风波就没有断过。
不过无论如何,她和贺时霆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大婚前夕,楚楚被送往楚家在京城的宅院里。
贺时霆送她进门,她舍不得极了,把人绊住,陪自己说了好一会话,又一起吃了晚饭。
直到月上柳梢,楚楚还是不肯放贺时霆走。
贺时霆见她不仅兴奋,还有些紧张,便没有离开,直哄她到后半夜,又陪着她睡到清晨,才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翻身回府。
楚楚醒后,由丫鬟们服侍着换了Jing致华丽的大婚吉服。
门外时不时有楚家的妇人进来道贺。
楚楚的头发在全福夫人的手里逐渐被挽成发髻,用金钗固定。
随后,全福夫人拿着细线,绞去她脸上的绒毛。
楚楚没有让人给自己上妆,自己动了手。她的肌肤莹白透亮,眉目清灵如画,只需微敷薄粉,淡描眉眼即可。
她着意在额间画了一朵好寓意的合欢花,贴上珍珠金钿,点了娇红口脂,由人服侍着戴好庄重华贵的凤冠,套上最外层的龙凤多福广袖上衣和百合织金披帛,盖了绛色彩绣轻容纱头盖。
楚楚原就生得雪肤花貌,这么华服贵冠地打扮起来,便更显得天姿国色。
没过多久,吉时便到了。
楚楚被背上花轿,上轿前,她悄悄转头,隔着盖头,和贺时霆对望了一眼。
轻容纱薄似蝉翼,根本遮不住什么。
楚楚见贺时霆骑在高头大马上,俊朗威严仿若天神,忍不住俏脸微红,秾艳的容色更明丽了起来。
轿子进了花堂,里面鼓乐齐鸣,宾客宴宴,分外热闹。王孙贵族,文臣武将齐来道贺,连齐王和襄王也在场。
卫国公和贺时霆生母的牌位居于上首,卫国公夫人只是继室,便和宾客坐在一处。
贺时霆和楚楚刚要跪拜天地,皇帝忽然到了。
众人都跪下请安,皇帝面带喜色,笑道:“众卿平身。今日大家都是来参加喜宴的,不必拘礼。”
皇帝这么说,可没人敢真的这么做。
卫国公让出上首的位子,请皇帝坐下。
皇帝理所应当地坐上去。而他的另一侧,立着贺时霆生母的牌位。
那个牌位原该被请下来的,但皇帝落座后,让傧相莫要因他耽误了吉时,快些引新人行礼。
众人都在关注新人拜天地的事,便无人惦记着把牌位请下来。
傧相站直身体,笑着朗声道:“一拜天地。”
楚楚老老实实地跪下,眼波却忍不住往贺时霆身上斜。
恰好对上了贺时霆的视线。
刹那间,楚楚的脸颊红得似盛开的霓虹焕彩,娇艳欲滴。
两人恩爱的小动作自然都落在了前来贺礼的宾客眼里。
好不容易行完礼,楚楚被送进了洞房。
不多时,贺时霆推开门。
他用玉如意揭开楚楚的盖头,楚楚春水般莹润的黑眸没了遮挡,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
贺时霆的呼吸几乎瞬间就灼热起来。
两人对饮过合卺酒,贺时霆把房内的人都赶了出去。
楚楚坐在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眼睛也不眨,盯着他看了好久。
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忽而笑了出来。
她笑起来灿若春华,眸似点漆,齿如编贝,仿佛娇花嫩蕊化成的妖Jing一般,勾得人难以自制。
贺时霆忍无可忍,握住楚楚纤柔的腰肢,把楚楚粉嫩的唇瓣里里外外尝了个干干净净,连口脂都没放过。
香甜的气味化在唇齿间,让人意犹未尽。
楚楚的芙蓉面不断染上一层又一层绯红,比胭脂更靡丽,也不知是被合卺酒灌醉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贺时霆该出去宴请宾客了。
门外三催四请,他才万分不舍地放开怀里的小娇娇,帮她摘了沉重的凤冠,道:“宝宝乖,先去换身衣裳,让她们伺候你吃点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楚楚正被吻得舒服,半开的眼眸中似含着无限潋滟春光。她放开环着贺时霆的手臂,又舍不得地捧住他的脸,啾啾啾地连亲了好多下。
她的吻和贺时霆的不同,不带任何欲念,只有纯粹的欢欣。一下又一下,轻盈绵软得似冬日最薄的水,又似夏日最柔的云。
贺时霆出门后,见晋王在此时来了,嘴角含笑的弧度不变,长眉轻挑,似是并不把晋王放在心上。
宴席上,贺时霆被灌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