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宝别怕,孩子长大,就会有他们自己的家。我永远最疼你。”
楚楚紧攥着他的手指,闷闷地应了一声。
之后几日,越靠近年关,贺时霆越忙碌。
楚楚也很忙,为着第一次和贺时霆一起过年,她准备得很用心。
这天早间,楚楚正在核对厨房报上来的年夜饭的菜式,不甚满意地删减几样,又添上几样。
这时,谨和从外面进来,递给她一张烫金帖子,道:“楚楚姑娘,国公府的帖子。”
听到这几个字,楚楚脸上的高兴就减了几分,她打开帖子,几眼看完。
抛去多余的废话,这张帖子只有一个重点:让贺时霆去国公府一起过年。
楚楚的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
她从未想过,贺时霆有可能不和自己过年,而是去国公府过年。虽然知道贺时霆不一定会同意,可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楚楚就难受得抓心挠肺。
今日贺时霆难得事少,下朝便先回来了一趟。
他径直往楚楚的书房去,却没在那儿见到她,一问,才知道她回房了。
贺时霆打开房门,楚楚在床上团成一团,闭着眼睛,看着似乎是睡着了。
可惜气鼓鼓的两颊出卖了她。
贺时霆坐到床沿上,戳了戳楚楚软嫩的脸颊,把里面的气戳漏,好笑地问:“不高兴?”
楚楚被他逗弄了,气得掀开眼皮,张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地磨了磨,又觉得硌牙,呸呸呸地吐出来。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坐在贺时霆身旁,闷闷不乐地说:“卫国公找你去他家吃年夜饭。”
她的声音微弱得可怜,饶是贺时霆听力再好,也没听清楚。
他看着楚楚,问她:“宝宝怎么了?”
楚楚见他追问,很烦地瞪了他一眼,抬高声音道:“卫国公找你去他家吃年夜饭!”
贺时霆恍然,怪不得这样生气。若不是怕她炸毛,他几乎要笑出来。
不过他对卫国公府的帖子倒不意外。他那位父亲一向是这样,最爱面子,又贪图利益。
贺时霆逗楚楚,“那宝宝想让我去吗?”
楚楚当然摇头。她见贺时霆眼中似有笑意,心里着急,不似往常那样很快能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弄自己。
反倒担心起贺时霆真的要去那边过年。
楚楚心一横,从床上挪到贺时霆怀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前,娇滴滴道:“霆哥哥,我们俩在家过年,只我们俩,不去国公府,好不好?”
“好不好嘛?”
她微侧着脸,只露出小半张姣丽的芙蓉面,素来清亮的眼睛半挑着,蒙上一层迷离的媚意。
眼波流转,妖气横生。
贺时霆紧了紧回抱住楚楚细腰的手臂,哑着嗓子说好。
楚楚一听到他应好,立刻欢喜地下了床,拿着桌上的帖子就推开门,“谨和,快让人把这个帖子送回去,就说我们侯爷不去了。”
谨和接过帖子,应了是,又道:“回绝他们容易,只是到底要给个说法。”
楚楚哪知道要给什么说法,回头去看贺时霆。
贺时霆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楚:利用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这会儿还敢找自己?
楚楚赶紧乖巧一笑,坐回贺时霆腿上,甜甜地说了好一堆情话。
直说到她嘴都干了,贺时霆才开金口,对门边头都不敢抬的谨和道:“和他们说我没空就是,不必给理由。”
楚楚没想到还能这样,星眸亮晶晶的,夸他:“霆哥哥你真厉害。”
贺时霆眉梢微动,状似不在意地问:“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楚楚靠在他怀里,想了想,没想出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过河拆桥道:“那给霆哥哥一个机会,帮我贴对联吧。”
这哪是报答,明明白白是在差遣人呢。
贺时霆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把有点犯困的小姑娘弹醒了。
她痛得泪眼汪汪,直到吃完午饭才勉强原谅贺时霆,两人一道去书房写了几副对联和几张福字。
正房的对联和福字,楚楚不让旁人动手,坚持要自己和贺时霆一起贴。
贺时霆自然由着她。
他站在梯子上贴对联,楚楚就抱着浆糊在下面看。
一会喊贴歪了,一会喊贴反了,没事瞎捣乱。
贺时霆放下手里正在贴的横批,警告楚楚,“宝宝,你乖一些,坐在那安静一会。”
他这一回头,恰好看到楚楚鼻尖和右脸上沾着的黏白浆糊,补充道:“别偷偷玩浆糊。”
楚楚不服气,“我才没有,小孩子才玩这个呢。”
碧桃从外面进来,对两人行了一礼,对贺时霆道:“侯爷,国公夫人来了,说要见您。”
楚楚闻言,抱着浆糊,看向贺时霆。
贺时霆仔细地把手中的横批贴好,才开口道:“说我不在,请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