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布置一些。二是她原以为楚楚是贺侯爷的通房丫鬟,她为人古板,不喜欢这样自甘轻贱的女子,因此故意多布置了些。
但经过这些日子,她发现楚楚很聪慧,也异常用功。她布置的功课再多,楚楚都能按时做完。
而且楚楚和贺侯爷的关系,据她看来,似乎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楚楚也并不是什么通房。
孟先生便摒弃了成见,教导得更加用心起来。
这日,贺时霆下朝早,赶上楚楚还在上课,他站在门边,听孟先生给楚楚讲解诗句。
讲着讲着,孟先生举了个反例。她提起数日前那场京郊诗赛。
那场比赛上所有的诗被收录成一本诗集,其中一首无名氏的《砚》被她批评得一无是处。
楚楚向来对孟先生非常尊敬,此刻却难得的与她辩驳起来,话里话外直夸那首诗,把孟先生气了个半死。
她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便下课了,临走前给楚楚留了一本不薄的诗集,要她这几日尽快地背下来。
对这种要下很多苦功夫的功课,楚楚答应地很快,对孟先生的决定没有半点质疑。
孟先生好气又好笑,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想着自己这个学生哪里都好,就只是于诗词上不开窍,以后还需多费心调、教。
孟先生出门时,遇到了贺时霆。
她对贺时霆恭敬地行了一礼,方才离去。当日她家里落难,幸得贺时霆相助,否则他们早就活不下来了。
贺时霆进去时,楚楚正在收拾桌上的纸笔。
她一见到贺时霆回来了,顿时笑靥如花,“您回来啦。”
“回来了。”贺时霆走过去,帮她一起把东西归置好,似是不经意地问她:“你真觉得那首诗作得好?”
楚楚愣了愣,猜想他大约是听见了自己和孟先生的话。
她点点头,认真道:“您作的诗自然是最好的。”
一脸的理所当然。
若有人这会儿说贺时霆的诗天下第一,想必她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捧场。
贺时霆欣然受之。
作者有话要说: 贺时霆: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楚楚:这句话我知道,今日孟先生刚教过,是说邹忌的妻子……妻子……(突然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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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掀起唇角,故意问道:“不是很怕孟先生?方才怎么敢辩驳她?”
楚楚眼睛也不眨,“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嘛,您作的诗就是好。”
她把被贺时霆收到抽屉里的诗集拿出来,摆回桌面上,道:“您别捣乱,坐着等一会,我很快就好。”
这可了不得,现在连贺时霆都敢命令了。
贺时霆不说话,笑着看向她,眸中似含深意。
楚楚被看得心中一颤,后悔地咬住下唇rou,道:“我,不是,我……”
没等她的话说完,贺时霆干脆利落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端起尚有余温的茶饮了一口。
楚楚没想到他真的听了自己的话,站在原处愣了愣。
片刻后,她回了神,看见贺时霆端着的茶杯,惊得双眸滚圆。
那盏茶是她方才饮过的。
贺时霆毫无所觉,夸道:“今日的茶似乎格外清甜。”
楚楚心里慌乱,不知要不要告诉他,他手上的茶是自己喝过的,有些结巴地道:“是,是。”
待心跳略微恢复,楚楚才干巴巴地说:“这茶是孟先生泡的。”
她也教我怎么泡了。
后半句楚楚犹豫了片刻,没说。
她学艺不Jing,泡的茶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等她出师了,再泡茶给他喝。
贺时霆似是对孟先生的手艺很满意,端着茶杯慢慢地品,随口道:“孟先生会的倒挺多。”
楚楚很赞同地点头,道:“孟先生她什么都会,特别厉害。”
贺时霆忽而觉得嘴里的茶有些发酸,他放下茶盏,冷冷地道:“哦?”
楚楚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给他听:“孟先生除了学问好,还会弹琵琶、作画、下棋、调香、泡茶……连医理也懂一些。”
会的确实不少,看着楚楚一副崇拜的小模样,贺时霆的牙也开始发酸。
“她会骑马?”
楚楚摇头,她不知道。
“会使刀用枪?”
楚楚摇头,孟先生看着不像是会使刀用枪的样子。
“会排兵布阵?”
楚楚还是摇头。
她欲言又止,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安慰道:“其实还是您更厉害……”
贺时霆咬紧了后槽牙,好一会,想出一样孟眉昕绝对不可能会的东西,“她不会舞。”
这小姑娘是个小没见识的,只一个孟眉昕便让她觉得厉害得不得了。
贺时霆想着,带她见见世面,她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