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柔地笑道:“那您喜欢吗?”
楚楚点头,她很喜欢。
谨和笑着鼓励了她几句,见她没心思妆扮,便帮她选了一支青鸾珠滴步摇,并几对多宝嵌珠蝴蝶小簪。
楚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他出门前咳嗽了两声。”
谨和给她戴首饰的手停下,“您说侯爷?”
“是。”楚楚有些担忧地拧着细眉,有些懊恼地说:“方才我只顾着催他出门,不知道他现在还咳不咳。”
谨和帮她把小簪都插好,柔声道:“秋日天燥,侯爷大约有些上火。您若是担心,可以给侯爷做碗降火润肺的汤。”
楚楚不会复杂的菜肴,在谨和的建议下,最后决定做冰糖炖梨。两人去了定平院里的小厨房。
这会儿小厨房内只有一个唤做荔儿的丫鬟在守着,荔儿听了楚楚的要求,很快地取来了两个汁水丰润的白梨和一些银耳枸杞。
银耳昂贵,寻常人家见都见不着,楚楚没料理过,谨和帮着她先把银耳泡在水里。
泡发银耳需要时间,在厨房待着左右无事,楚楚便与谨和闲聊。
“谨和姐姐,你觉得侯爷会喜欢什么样的香囊?”
谨和闻言一愣,香囊?
她想到早间自己和兰芝说的话,有些回过味来侯爷当时在生什么气,无奈笑道:“只要是您做的,侯爷都会喜欢的。”
楚楚白嫩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早上我选了一块松绿色的绸布,他就不喜欢。”
谨和诧异于侯爷竟会拒绝楚楚姑娘,她陪着楚楚回房看了那块布,也觉得这块布挺好。
猜不到侯爷的心思,谨和不敢胡乱建议,只能对楚楚道:“不若我们去库房看看,多选几块布,到时候您再问问侯爷?”
楚楚觉得可行,跟着谨和去库房选了许多匹布。
等她们选完布,银耳已泡好了。
两人回到厨房,楚楚把食材处理好,一样样放进锅里炖。
她坐在炉子前面看着火,逐渐往里添柴。
谨和在一边陪她说话,两人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昨天贺时霆做的诗。
楚楚记得昨夜谨和教过自己那首诗怎么写,她拿着一根前端烧焦了的木柴,尝试着在地上写。
虽然笔画顺序颠三倒四,但她完整地把那首诗写了出来,只写错几笔。
谨和意外楚楚的记性竟这样好,帮着她纠正了几个写错的地方。
楚楚点头,又拿了根木柴,按着谨和教的重新写。
她的袖摆太宽大,有一截落在了炉灶前,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过了一会,袖摆被冒出来的火苗一舔,烧了起来。
楚楚愣在原处,好在谨和反应快,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压灭了火苗。
幸而楚楚今日穿的衣裳挺厚,谨和动作又快,她没有被烧着。
谨和安慰了有些受惊的楚楚几句,让荔儿看着火,带她去把烧坏的衣裳换下来。
换好衣裳,楚楚又回了厨房。
这回她没有再做别的,认认真真地添减柴火,时不时地搅动梨块和已经熬成胶状的银耳。
冰糖炖梨做好了,楚楚把锅从炉上端下来,碧云突然喘着气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楚姑娘,侯爷回来了。”
听到贺时霆回来,楚楚立时放下手里的锅,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没见着贺时霆,楚楚一路小跑,穿过假山,往院门处去。
贺时霆正走到假山处,迎面撞上一个小姑娘。
因有假山挡着,楚楚没见到贺时霆过来,她跑得狠了,收不住势,一头撞进他怀里。
差点被弹出去。
贺时霆倒是身形不乱,他单手环住楚楚的腰,不让她摔倒,空出左手解开腰间佩刀,扔给跟着的侍从。
低头一瞧,怀里的小丫头额角通红一片,疼得脸都皱起来,眸中闪着莹润的水光。
软软地呻、yin着,“呜。”
贺时霆眼含笑意,伸手帮她揉了揉额角,“这般想我?”
知道他回来,跑得这样快,也不怕摔着。
他手下力道不轻,楚楚被他揉地小口吸着气,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她承认地这样爽快,贺时霆的心跳漏了半拍。
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楚楚道:“我想了您一早上呢,咱们快去书房。”
原来是等着他教识字。成,是他自作多情。
贺时霆眉峰微挑,弹了这小没良心的一指头,楚楚左额撞出的红刚消,右边又被弹了一下,她委屈地伸手去捂。
“您做什么呀。”
她的手在被弹了的地方捂过,那里顿时多了一片亮晶晶的炭黑,映着楚楚皎白的肌肤,很是滑稽。
贺时霆失笑,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果然在她掌心看到好多脏兮兮的黑炭。
“小花猫。”贺时霆帮楚楚擦去额上的炭灰,“去哪瞎闹了?”
楚楚仰着脸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