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他也没坑一声,还是牢牢的站在墙角背风的位置,口袋里面塞着一个巴掌大的暖袋,暖袋这会早已经没了温度,只是靠着体温来维持,不过江迟摸着那暖袋,心里却是一片暖和,连带着被风吹散的头发碴都温柔了几分。
二愣子正准备喊着江迟进屋躲躲,谁知道巷子口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江迟对着二愣子比划了一下,示意让二愣子往后退几步。
他自己则把帽子给带了起来,连带着高高的毛领也被竖起来,遮住了耳鼻,只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Yin沉沉的盯着前方,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慢慢的,巷子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江迟戴好了帽子,直接冲了出去,迎面而上,余光扫到那对面走过来的人时,眼里闪过一丝Yin冷,他放在身后的手,轻轻的一挥,二愣子从另外一个方向冲了出来,手里半人高的麻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仇胖子身上。
这巷子口到了晚上,本来就没有灯光,只能借着天上的月光才能看的到隐隐绰绰的小路,仇胖子本就喝了酒,晕晕乎乎的有些找不到地,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套到了麻袋里面,正准备叫出声的时候,对方的人却直接塞了一个抹布进来,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仇胖子的嘴,就这样一下子堵的严实合缝。
一时之间,清冷的月光下,只能听见一阵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许是过了一刻钟,麻袋里面的人从开始的呜咽,到最后彻底了没了声音,江迟硬朗的线条上闪过一丝Yin冷,他提了提麻袋,“便宜你了!”
就你个废物,还敢欺负绵绵。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怕给绵绵找麻烦,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狗一样的仇胖子,冷笑一声,“走!”
Yin暗的小巷子里面,仇胖子浑身打着哆嗦,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结果却因为腿脚太痛,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夜大雪,把仇胖子给盖了个严严实实的,等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冻的僵硬不说,浑身也动弹不得,送到医院的时候,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差点没撑过来。
……
教室内,学生们整整齐齐的坐在位置上,阮绵绵和程英现在坐了一个对角,程英趁着老师还没来,颠颠的跑到了阮绵绵身旁,“绵绵,你家那事解决了没有??”
阮家出事的事情,阮绵绵并没有瞒着程英,相反,她还从程英这里打听了不少陈家的消息,只是程英这里的消息到底是没有小叔叔那边详细。
看到好友满脸担心的样子,阮绵绵低声,“解决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瞟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陈雪,陈雪像是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她立马回头,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阮绵绵面前,在也没了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阮绵绵,是不是你??”
阮绵绵一怔,也不答话,就是直勾勾的盯着陈雪。
陈雪被看的心一虚,色厉恁茬的说道,“我舅舅会去医院,肯定是你下手的!”
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仇胖子出了事情??是谁?
是阿迟,还是小叔叔??
不过这会却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了。
她挑了挑眉毛,面不改色,“你舅舅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更何况,我为什么要把你舅舅弄到医院去??”她一连三个问题。问的陈雪恼羞成怒,脱口而出,“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阮绵绵目光锐利。
陈雪咽了下口水,好玄,差点,差点她就把事情给说光了,不过对上阮绵绵那一双清澈锐利的眼睛,她觉得,阮绵绵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这样一想,陈雪更虚了,不过面上却仍然厉害的不得了,“希望让我查出来,不是你……不然……”
“我等着你!”阮绵绵毫不退让,她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到了发放成绩的时候了,她故意挑衅,“既然你这么厉害,咱们今天就不来虚,离考试成绩发放还有十五分钟,陈雪,你敢跟我赌吗??”
搁着往常的陈雪,自然不会受到这种激将法,但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舅舅那惨样现在都还触目惊心,如今在医院躺着,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
想到这里,陈雪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她在怎么不喜欢仇胖子,可是舅舅毕竟疼了她这么多年,在这个骨节眼出事情,不做他想,一定是阮家的人做的 。
只是他们苦于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他,她垂了垂眼皮子,眼里闪过一丝Yin狠,在抬头时,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你要赌什么??”
阮绵绵不答反问,“我们家的这次出事,是你在背后捣鬼吧??”
陈雪脸色一白,她强做镇定,“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不知道吗??”阮绵绵勾了勾唇,“这次考试成绩,谁输了,谁就自动退学!”这一次,不管陈雪认不认,她都下定决心要把陈雪给赶出这绥林县高中了,她这话一落,教室内都传出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陈雪一怔,接着就是一阵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