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广式的做法,蚝香浓郁,又不失食材本身的鲜美。
汪若兰穿着的是旗袍,腹部稍微有一点赘rou在修身旗袍下就会无所遁形,汪若兰今天难得用手指压了压腹部,眼角抽动了一下。
宁蓁蓁这个租住的公寓里还有留声机,只是跳针坏了,成了空摆放的装饰品,宁蓁蓁昨天修好了之后,还买了一张黑胶片,此时打开了电源开关,手指拨动跳针,对着汪若兰行了一个邀舞礼。
客厅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缝,白色的帘纱被灌入的风微微扬起,汪若兰笑了笑,把带着翡翠戒的手搭在宁蓁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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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蓁陪着汪若兰跳舞消食的时候,段继文胸膛之中剧烈起伏,眼里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就这样进入到了胡同口。
段长泽正在胡同口里和人玩弹珠,见到了段继文把鼻涕一抹,兴冲冲地跑过去,“哥哥。”
段长泽从小不记得父亲什么模样,家里人让他喊段继文哥哥,他还当真以为段继文是他的兄长。
段继文一个没注意,被儿子捉住了衣服,他恶心得不行,“怎么不擦擦?”
从袖子里拿出了手帕,忍住了恶心给儿子擦了鼻涕,嫌弃手帕恶心,直接揣到了儿子的口袋里。
段继文的动作粗鲁,让段长泽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瘪了瘪嘴放声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可以说是魔声入耳,让段继文甚至有些怀念前段时间儿子病恹恹的模样,起码那个时候肚子上有一个大口子,别说大声哭了,就连说话都是苍蝇一样小声嗡嗡。
这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总有人家里今天菜色不错,不知道哪家在做糖醋里脊,酸溜溜又甜滋滋的味道弥散在弄堂里,让不少孩子都流口水,段继文闻到了这个味道更烦躁了。
他的肚子咕咕叫着,虽然他看不上现在的画廊,觉得没有艺术家的坚持和天分,但是好歹可以稳定拿到工资。他为了画廊日夜都睡在教堂,结果这个工期一赶完,直接就把他给轰走了。
段继文在心中想着,要是谢琳琅赚了钱,他可以开自己的画廊,让以前的老板追悔莫及!
段继文在心中发泄着他的情绪,表情也十分狰狞。
孩子也是看人眼色的,段长泽本来哇哇哭得伤心,看到了段继文的样子,大声的哭成了小声的抽泣。
此时楼上的崔婉被辣椒迷了眼,正在窗口让风吹一吹,看到了楼下站着熟悉的身影,泪水就哗哗地往下落,“继文!”她的声音几乎都破了音。
这一声把段继文给吓得是心惊rou跳,在明面上他们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哪儿有表妹直接亲密地喊名字的?
段继文匆匆上了楼,见到了崔婉,劈头就是一句,“怎么是你在做饭?琳琅怎么不做饭?”
谢琳琅刚开始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和他私奔到了沪市之后,慢慢手艺起来了,她还去给人做过一段时间的厨娘。段继文吃惯了谢琳琅的饭菜,也就是刚哄着谢琳琅去舞厅伴舞,凑合吃了一段时间崔婉的饭菜,在他看来都已经去伴舞有十天了,所有的事情应该恢复到正常。
谢琳琅做饭就是正常的其中一个环节。
崔婉的眼中流露出悲愤来,“她傍上大佬,跑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段母急急从房间里出来,把段继文扯入到房间里,她还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哎呦,你把人当做心尖尖,别人直接跑了,邹经理都过来说了,你看看我耳朵,当时邹经理看着一场空,直接把我耳朵上的金耳坠一扯,可把我疼得哎呦哎呦的,都流血了……”
段继文根本不想听什么耳朵的事,看着段母絮絮叨叨说当时疼什么的,直接说道,“是不是你们说漏嘴了,说了崔婉的事?让她生气了。”
段母气得跳脚,“怎么可能,当时婉婉都病着,怎么可能说什么?你看婉婉现在也气色不好。”
段继文离开家里没给家用,家里可以说是一穷二白,段母忍痛买了她的一个小玉坠,很是节约着吃吃喝喝,别说是崔婉了,就连段长泽也瘦了一圈。
崔婉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继文,你总算是回来了,现在家里根本就是一团糟。”
段继文本来要说话,忽然闻到了一股糊味,脸色一变,“饭菜?”
“糟了!”
崔婉急急忙忙去抢救饭菜,段继文则是从母亲的口中问当时的状况。
段继文好几次都忍不住打断母亲的话,到了最后问道:“你们有没有去舞厅里看看?”
“那怎么可以?”段母的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摇着,“那种脏地方可不能去,名声都毁完了。”
段继文揉了揉眉心,听着段母车轱辘一样说着这些话,直接说道,“够了!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嚷嚷的有什么用,我下午去一趟百乐门,先吃饭。”
为什么谢琳琅会忽然不见,段继文不相信是短时间就找到了下家,而是坚信谢琳琅在赌气,说不定就暂住在百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