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若是妻子还在,定然是会喜欢这位小姑娘的。
雅苑是未来外孙媳妇的产业,罗衡也用了心思,所以它的开业基本把附近几个城池的文人、权贵都网罗过来了。
这样一来,凡是襄西城的读书人谁不知道这初春时节的盛会?只是桑远书院的学子们悄悄议论的是,书院里可没有一个人收到请帖。
“不说师长,怎么连山长都没有收到请帖?”
“就是啊,山长的学问很好,这雅苑又开在襄西城,再不济也应该请桑远书院的山长啊。”
“我猜是因为章镜诚,不过章镜诚都已经不再书院里读书了,不应该牵连到书院才对,”
有人摇着扇子,给出了原因,“这雅苑是谁家开的?是苏家,别忘了当时山长怎么说苏文翊的,苏家怎么会给帖子给山长?”
这位在天冷了还扇扇子的人,正是当时在书院里散播话,给章镜诚增加了无数流言蜚语的金霖。
“开门做生意,哪儿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就是,咱们桑远书院怎么都是襄西最好的书院,连山长都不去,实在是不妥。”
“山长作为师长,说苏文翊几句有什么不妥。”
这场宴席的规格实在太高,有告老的罗太傅,有国子监祭酒等等,就连本地的府尹都在里面职位算低的,还有一些虽说无官职在身,论起名来可以说是赫赫有名。
作为桑远书院的学子,自家山长无以去这场盛会,让他们心中有些埋怨苏家的不厚道,毕竟这里有好几位都做过各种考试的主考官,半个月不到即将开始的县试、府试考官更是全到了,若是山长去了,他们书院的人参加县试、府试也有利,要是能够和山长一起过去,提前入了考官的眼该有多好。
金霖把扇子一拢,敲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没办法,谁让是罗太傅就喜欢苏家小姐,别人那是一家人,顾忌苏小姐的心情又有什么办法?”
桑远书院的人也就是聚众抱怨一下,经过金霖的解释,反正也去不了这个聚会,心中也就释然了。
又开始议论起来章镜诚这次会如何。
夏天的一场大雨让章家的井都臭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章镜诚只用一个水桶打水,光是打水就要耗费很久的时间。
另外他家的田总是出问题,夏天下大雨头一个遭殃就是他们家的田,被冲坏了许多苗,秋收成果不行,连人头税都还不上。听说村里要开荒,可以用工抵税赋,章镜诚就被逼着去开荒。
“前些时候我见过一眼,哎呦,黑瘦的很,差不多就是我家下人的模样。”
“手上还伤过,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府试,不过要参加也是最后一次,考得上还好,考不上的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到死和苏家退亲。”
“肯定后悔了,不然也不会闹上那样一场,不过后悔有什么用?苏家小姐第二门亲事定得真是好。”
学生们的注意力转开,对山长没有拿到帖子释然了,反而是冯山长无法释然。
刚开始还等着请帖,现在一直到雅苑开张都没有拿到请柬,眼珠子被怒火烧得通红,在家里发了好几次的火,让妻子都有些烦他,干脆收拾包裹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
冯山长心里头气不过,在书院里挑了学子们的一堆刺,学子们被挑刺,就反过来会Yin阳怪气说山长的坏话。
冯山长只觉得处处不顺心,更加怀念起来许久不曾见过章镜诚,这一日就在学堂上再次大夸特夸章镜诚,俨然确定对方定然是要拿下小三元。
大部分学子本来是站在冯山长这一边,觉得苏家不好,现在冯山长莫名发火,还把章镜诚捧得很高,让这群学子心里头不忿,有人当场就说了起来:“章镜诚的品德堪忧,再说了,参加府试都没有过,不过是头一场拿了案首,但是这算得了什么呢?他现在就是个乡下汉,能考成什么样还两说,至于捧成这样吗?”
冯山长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要不是苏家太过分,仗势欺人让章镜诚着凉了,去年的府试怎么会有问题?!难道我的眼光还有错?章镜诚是我见过的少有勤勉又有天分的人。”
冯山长的口水几乎喷在坐在前排人的脸上。
所谓读书人最为矜持自傲,加上章镜诚确实人品有瑕疵,让不少学生听到山长的话,心里头不乐意起来。
有人嘀咕了起来:“他本来就是用了苏家的东西,退了亲不应当主动还回去吗?我就没听说过哪个勤勉又有天分的人居然连府试都过不了。”
这话一出,当即就悉悉索索起来,诸多的声音响起:
“对!府试都没过,山长您不用把人当成是宝贝。”
“见着考不过了,转眼章家牛家两家人又想要扒上苏家,别说苏家小姐当时动鞭子,要是我家,我只怕拿菜刀砍人。”
“难怪雅苑根本不邀请咱们书院的,我觉得也不用鸣不平,这么推崇章镜诚,算什么呢?”
山长的表现让这群学子瞬间反噬,反过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