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就捏定了我的脚踝,板着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兄弟浑身气压很低,看上去就肃杀,Yin影笼罩住窝着被子里半睡半醒的我。
我眼睛都睁不开,白瞎了战神大人一身煞气:「你干嘛在这里?」
慕容傻狗板着脸,说的话却傲娇得很:「你手下人来报说睡到现在都不醒,本将军觉得你怕是饿昏了才过来看看。」
「那你确实不关心我。」我一边昏昏欲睡一边指责他,「竟是要我饿昏了你才来看,你没有心,你不是人,你不道义!」
「害,」慕容晓还没有说,苏先生就悠闲地揭他的老底,「人都在这里坐一下午了,还要死鸭子嘴硬,好师侄,你看看把人家气的。」
「噢,」我昏昏欲睡,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你变态,竟窥视我的睡颜一下午!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慕容晓!哼!」
慕容晓怒了:「……胡言乱语!本将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变态又是何意?!」
「早光明正大看了不下于一个时辰了,还说人家胡言乱语。」苏先生恐怕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慕容师侄的底裤都扒掉,出声嘲笑,「这世上还有你敢做不敢当的事?」
「……」
敢做不敢当的慕容将军惨被围攻,一怒之下就把我脚塞回被子里要摔袖走人。结果人步还没有迈出去,衣角被扯住了,再铁青着一张脸回头,看见我窝在踏云被里只露了一张脸,正懒洋洋地对他笑。
慕容晓脸色很沉,煞气四溢,冷声:「松手。」
我不虚他,只是懒洋洋地笑:「才不呢。」
他说话简直是往外面吐冰块了,话语寒彻入骨,居高临下看着我,被他拿鹰隼一样的目盯着估计其他人就要发抖了:「松开。」
我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你这是在凶我了?干嘛走得这样快,你是看了我这样久,我今天可才见了你这一眼呢。」
恐吓失败,慕容晓不跟我说话了,直接要从我手里把衣角抽走。我顺从地松开攥得皱巴巴的布料,顺势直接握住他手指,还是懒洋洋地笑,话语都带上了几分暧昧的暗色来:「都说了干嘛这样凶?你再这样凶,我可不看你了。」
慕容晓又僵住了,却十分不争气地没有把我手甩开,只是板着脸:「身为女子怎么能如此言语——」
「我多得是情话没有说呢。」
我调戏又挑衅地捏了捏他指尖,懒洋洋的模样,「将军这就受不了了,我可就不能继续了呢。」
慕容晓:「……」
这兄弟不争气地更加甩不开我的手,臭着张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下更不走了。
苏先生恐怕在旁心里笑得打跌,还是出来要坏他好事:「本师叔还在这里呢,你们能别这样吗?」
慕容晓都顾不得搭理他,一心要听我这「许多情话」。当下头都没回,直接在床沿上又坐下来了,一双眼睛黑峻峻地看着我,暗暗幽幽里面带了点隐秘的什么期待。
我:「??????」
这人一边一本正经行端坐正,一边也不知道隐秘地期待着些什么,还故作严肃地看着我。结果跟我对视半天,看我一脸懵逼,还板着脸提醒了一下:「说罢,本将军不治罪你。」
我懂了。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笑得浑身颤抖:「将军,你这也太可爱了罢!」
「……」可爱两个字就了不得,虽然词意不明,但是字面意思总让人脸红心跳。简直是烫得这人又坐立不安了,又不走,也不能发怒,样子都难得地狼狈了,「……这是什么话。」
「实在可爱,实在可爱,」我唏嘘,「想不到你是这样可爱的人!」
慕容晓被这两个字压住了,僵在那里半晌没动静,我加了把火,不忘揶揄他:「可爱就是引发怜爱之心,你这模样确实让人爱极了。」
这下慕容铁直男恐怕被压死了,更说不出话来。
旁边苏先生拢这袖子把这杀神降世的好师侄看了又看,问南秋:「你主子是睡得瞎眼了吗?这话我第一次听,他让人怜爱????」
南秋不敢答,他自言自语:「睡了这样久,还以为你莫非是死了,现如今当真睡出问题了?」
我懒洋洋地拥着被子坐起来了:「害 我好得很,没得事。」
苏先生奇道:「看得出来你睡得还挺好,只是不知道多少人枕戈待旦,你倒睡挺好?」
「你这又是什么话,」我忍住笑意,又捏了捏慕容傻狗的手指,作派懒洋洋的,「有我们慕容将军坐镇,我为何要枕戈待旦?既然我不枕戈待旦,我为什么不睡挺好?」
慕容晓恐怕已经压得说不出来话了,干干巴巴:「自然。」
「我是不小心才睡过了头,」我撒娇去了,「将军不要怪我,将军这样好的人,若是能帮我把正事也做了,就实在太好啦。」
慕容晓干干巴巴:「已经做了。」
「那太好啦。」我懒洋洋地拱他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