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被这马盘出火了,无可奈何,简直要威胁它:「你再如此,我简直是要把你拖回边关去,与静静做一锅马rou!」
马从鼻孔哼得出了一口气,张嘴啃他帽子。
李内侍才得了令,一路连滚带爬赶来。他是王宫的老人,自然认识王姬身边这张艳面,如今这张艳面生了气,也是色授魂与地动人,不怪乎王姬如此宠爱。
所以他看见那马冲这宠臣尥蹶子,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扑上去就要护驾:「辛……辛大人!!」
辛无双反身一掠就闪过了,还拉了把缰绳防止这马真的踢到别人:「李公公,你们实在欺负人,给辛某准备了这样的马。」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上面的吩咐,怎么能是欺负呢?但是让做这事的固然是主子爷,辛大人背后那位也是主子爷,谁都得罪不起。虽然是王上叫手下做了这事,但是真的王姬要是来生气,王上只怕哄还来不及,哪有护手下的理?
最后李公公只能含泪自己背了这锅,伸手打自己耳光,希望这位辛大人千万别回去告状:「实是下面人不长进,怎么能给辛大人这样的马!实在该死!」
而辛大人已经把马交还跟来的手下了,早忘了这茬事:「你是从王宫来的罢?」
「是,是!」李公公赔笑,「主子爷听闻您返京,第一刻就叫来奴才来了呢!」
而辛大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那艳色叫人倾倒,话叫人遍体生寒:「这话错了。」
「你们的人可自我出了半月关就远远跟了,可不是现如今才知道我返京。」
李公公笑都僵了:「哪儿的话呢大人……」
「不过说到这个,」辛无双从怀里掏掏掏,掏半晌掏了本薄册子,「你去趟御医所,把人都点起来,看一看这方子。」
「啊?」
「她这几日身子不好,边关没有什么好大夫,竟推说是王道带去的病气。」辛无双想了想,「我现下有事去做,这是我带来的脉案与药方,你去叫太医正瞧瞧。」
这话吓得李公公手都抖,赶紧接过脉案叫人去挨家挨户把御医叫起来。固然王姬不安是天降横祸,但是眼前这人也是棘手。他这趟的目的是把这位爷带回宫去呆着,不叫这位爷乱跑坏了这几日的大计。
李公公心里简直哀叹自己就不该当这趟差,面上堆笑:「辛大人有何事要做,不妨让奴才去做。您车马劳顿,主子吩咐了要让您好好歇歇。」
辛无双听得摆手:「你心意我受了,这事你做不成。」
「……」还好吧,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想帮你做事,我就是要把你带回宫去关几天。李公公只是寻了个由头循循善诱,「大人不知,如今王都情势复杂,您这般夜行容易被当成jian细捉了。」
「不妨事的,」辛大人洒脱一笑,颠倒众生,没心没肺,「你们的人捉不住我。」
李公公:「……」这活儿没法干了,你是王女爱臣了不起吗他妈的?
但是李公公实在是宫墙后摸爬滚打多年,很是老辣,当时就拿话吊这人了:「辛大人不是为太后娘娘来的么?」
咦?辛无双是个实诚孩子,想了想:「算是罢,可如今夜深了,不是去的好时机啊。」
「平嘉殿下与您都身在边关,原是不知,娘娘病得极重呢。」
李· 老姜很辣· 公公当即拿袖子点起眼角的泪来,情真意切:「自从殿下远征,娘娘就一病不起,日日念着殿下的名,还吩咐人若有殿下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呢。」
我们辛· 是个憨憨· 大人马上就中了套,诧异得很了:「真是如此?你们怎么不叫她写信去呢!」
当然是因为她被主子爷关起来了啊!李公公还是抹着泪:「老奴这厢来,便是来引您去见娘娘的,娘娘如今实在不好,怕是见平嘉殿下……赶不上了。」
这话出来,辛憨憨也顾不上其他事了,得马上去替静静见了老娘才是,马上就正经起来整理衣衫往王城走了:「那实是需去,劳你带路了!」
「不劳不劳,」李公公赶紧也顾不上抹眼泪了,赶紧把这位往王宫带,「您来便实在及时了!」
赵太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病重难愈」了,李公公嘴里没半个字儿的实话,匆匆忙忙就把辛大人往宫里骗。
辛大人跟在从侧门入了,第一次走这种奴才走的小道觉得实在是新奇:「这是宫里的角门罢?倒是第一次走。」
「您是殿下的红人,自然没来过,」李公公赔笑,「只是这现在实是不安稳,怕您出事奴才才引您从这来,您担待些。」
虽然我们辛大人平时做的就是让人莫名其妙出事的行当,当即笑起来表示自己承情:「那劳你考虑了。」
「王上英明神武,雷厉风行,刚治了不少乱国之党,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多少还是有余孽在外流窜。」
李公公生怕这位爷闲的没事搅局大事,又怕他搅局不成出去给人打了,反正结局不是王上扒了他的皮就是王女扒了他的皮,一把七窍玲珑心都Cao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