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欺负一下牙膏崽,叫林相好拿了名头去造势搞事情,基本上是我的日常任务了。
唉我混的太惨了,我就是个工具人王姐。工具人王姐我痛定思痛,对他步步紧逼起来:「怎么了?天依为何不说话啊?」
第11章 难道这就是降维打击
洛天依……洛天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独自站在那里生闷气。
眼看我的储君弟弟表情越发难看,被我拉踩的某位心机婊权臣才姗姗来迟。
已经无辜被我说了半晌坏话的林相还是是一身上大夫的玄紫官服鎏金绶带,风度翩翩,文雅体面。我鲜少见他穿朝服,这样子明显也是从上书房赶来的。
说实话在我大齐这堆将相里,他本来就算得上格外俊美;而今一见,美人果然是美人,穿朝服也不损半分风姿,属实难得。
他算外男,他的便宜嫡妹林嫔马上就带着一众莺莺燕燕避到了花帐后。我自诩是慕容死鬼的寡妇,也是养辛无双小憨憨当面首的富婆,跟这兄弟也不能再熟,当下避也不避,假装刚才没有说过他坏话:「林相今日有空来此?」
「闻殿下怨臣失信,臣惶惑,特来问殿下安。」这位权相风姿过人,玄紫衣角一撩就对我拱手一礼,如果忽略他那个全黑的芯子,无疑是个极佳的郎君,比如旁边花帐后大半看他看得脸红的牙膏崽妃嫔就是佐证。
这位眼看要绿了东宫的权相又是礼节完备地站在牙膏崽身后半步,又失礼地直视我面,眼瞳也含笑:「臣久不闻殿下面矣,又总得殿下病讯,今日得见王姬,臣心方安矣。」
「殿下仁厚良善,」他温言,「便恕了臣这一遭,殿下便是要与臣置气,也总得使臣得个明白罢?」
这教科书级的哄女朋友的口吻,老子鸡皮疙瘩都听起来了,胡乱打发他:「你能有什么错!你没错!本宫不与你分辨!」
林相挑眉,莞尔:「总臣错,总臣错,殿下莫恼,只不知臣做了何事,殿下又何以恼了臣如此久?」
生气?我生气你说你要送我一大堆男宠面首,最后你爹给我害死了你就不认账,还指望拿自己来抵债?还是生气你这个人嘴甜心黑下手狠,一边在外面败坏爸爸我的声誉一边夜探老子说要跟老子同生共死?
不行,这话不能说,这兄弟不好相与,说了就翻车了。
我就像刚才的牙膏崽说不出话了,旁边的辛无双还挂着面首身份呢,傻乎乎上来 battle 了:「你便是林相?」
林相笑意微微收敛起来,面容沉静,带几分权臣的清傲:「阁下何人?」
这下是辛无双忽而莞尔了,他亲昵地捉了我的手,撒娇:「殿下,你与林相说说我是何人?」
我一向不太能抵抗这种撒娇的生物,他又生得实在太好,娇艳欲滴(?),晃得我眼花,只能不轻不重斥一声:「无双,有些失礼了!」
「反正殿下也不会怪我。」这兄弟拿着十足十的宠男架子,跟我撒娇,「怎么,莫非殿下要责备我?」
林相眼眉都不动一下,似笑非笑:「如此,却是臣失礼,请殿下治罪。」
左一个让我责备,右一个让我治罪,左是憨崽右是狠角,我也不敢动,大家僵持住了。
辛无双端着自己的祸国殃民范儿怼他去了:「林相既自知,又何颜来请罪?」
爷现在左右为男,男上加难,格外男过。
好在这厢辛无双跟林相还没骂起来,那厢女二卢青青又出了幺蛾子,一声惊叫后,那边就作乱糟糟一团,隐隐还混着叫喊声哭声。
爷这边才左右为男,那边就出了幺蛾子,闻状大喜,令了南秋去探:「此乃储君东宫,如何竟喧哗吵闹起来了!」
辛无双挑了挑眉,他耳力卓越,当即也只是作替我拂发丝的亲昵态,在我耳边低声:「刚才那女子闹将起来,怕是还伤了寻常宫人。」
我就知道是倒霉女三,只要有这憨憨妹儿在,她就非得闹得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不可。讲道理我也非是赶尽杀绝的狠人之流,方才她们已然被林嫔折辱到极致,我都不忍心再黑她们一手。
我这边才琢磨怎么把这事儿岔开,那边某位权相就端方雅致地掸了掸官袍上的落蕊,施施然地走到我面前,行止风雅,又带着几分贵家子的倜傥:「春日好,臣却不能坐视有人坏了殿下的兴致,殿下可愿与臣同去,看看是又生何事?」
不,我不想去。我扯了扯嘴角:「储君东宫之事,岂由本宫与相爷一看??」
「本也与臣无关,」这兄弟的眼神诚挚,语气又温和,就是唇齿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缱绻,这世间最动人的情郎估计也是如此,「只是臣实怕殿下又生恼,继而又气了臣,臣实不想被殿下如此冷待了。」
我不忍直视,快步走了几步,这兄弟果然也跟了上来,不顾辛无双的杀意紧紧伴我一侧,这下我左牵林相右擎无双,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不对,背后是牙膏崽带人卷平岗。
老子快步走了几步,甩开后面的宫侍视线,一把揪住这位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