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陈沫本就识人不深,交情也不够,自然是一头雾水跟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转,想了一整天的她完全没有任何的思绪。
难道就没有办法拿捏住这人吗?他还真给无法无天了不成?
想到此,陈沫不由的咬了咬牙,她思虑再三,终于决定拉下面子去问了问同样创办教育机构的同行,得到的结果和回复却是让她大为吃惊。
电话里,同行告诉她,“哎呀,你怎么找他呀,那个人不靠谱的,”显然同行也有着和陈沫类似的被骗经历,“你找他之前啊应该来问问我的,那个人啊在业界名气很臭的,好多人都被他骗了。”
“陈沫你不会也给他出了什么劳什子‘出场费’了吧?”
陈沫讪笑,这种事儿她怎么可能提前找人打听去,要知道这种事情本就不光彩,不宜伸张,再来她也怕告诉了同行业的竞争对手,到时候和她一起竞争的机构便多了起来,那么所谓的“入场费”便肯定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漫天要价起来,因此她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任何同行的人的。
只是哪知道她被暗暗的摆了一道,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
陈沫挂了电话后便转脸把这事儿告诉了黄娅,看来这次是她们识人不清,踢到了铁板上。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认亏?”黄娅不服气的说道,“这种人渣难道就放任他卷了我们的钱?”
要知道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在她们已经捉襟见肘拿不出员工工资往下派发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件事儿,真的是给她们现在的处境雪上加霜。
“这事儿都怪我,”黄娅对陈沫道歉道,“若不是我鬼迷了心窍找错了人,我们也不会摊上这种事儿,说到底这事儿还是我的责任给办砸了。”
陈沫知道,这事儿并不能单方面的责怪黄娅,毕竟当初这主意也是她出的,黄娅不过是撒了网出去找中间人去了,饶是中间人也不会知道对方是个这么不靠谱的角色。
“你不用自责啊黄娅,这事儿本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要背锅我也要背一半,咱们现在也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对策,挽回现在的颓势。”
陈沫心里急着,她下意识的啃咬自己的指甲,连指甲被啃到撕破了皮都没感觉,还是黄娅看见陈沫手上出了血叫唤出声,陈沫这才反应过来。
“嘶——”
陈沫痛呼,黄娅拿着消毒水给她消毒包扎伤口,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忍忍吧,谁叫你自己这么不小心。”
疼痛刺激着头皮的神经,倒也给了她一些灵感。
她突然拉住黄娅的手,语气严肃的问道:“你说……如果我偷偷安排,再给他送一次钱……”
没等陈沫说完,黄娅就惊呼,“陈沫你疯了吗?还给他去送钱?”
且不说她们已经财政赤字没钱送出去了,而陈沫这里说要再被那个人渣坑一次,黄娅真的觉得陈沫病的不轻,甚至有病入膏肓的嫌疑。
陈沫拦住黄娅,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找人再给他送一次钱,然后我把他受贿的事儿给拍下来作为要挟他的证据,毕竟现在我在网上有了些名气,借此机会威胁他说,如果不把钱吐出来,或者不把事儿给我们办了,就借着我的名义曝光他。”
虽说少年宫是民营企业,但是假公济私和尸餐素位的事儿若是真的爆出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特别是……这其中还加入了些Xsao扰的镜头。
这种消息一出,肯定会掀起公众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话题。
因此陈沫不怕这人不低头妥协。
黄娅诧异,“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换个人换张脸再给贿赂她一次,这次不是打着我们机构的名义,而是打着其他机构的名义?”
陈沫点头,觉得这个方法越说越可行,“对,比如让赵可欣去做这件事儿,我们都不出面,并且借机拍下的贿赂视频,我就不信他不把我们的事情给办成。”
黄娅点头,“这主意看上去可行。”赵可欣和她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让她出手帮这个忙,想必她应该会同意。
只是这么做,虽说她们的事儿办成了,但是感情上还是会觉得这么做不够解气,因此黄娅说:“但是总不能接着让这个人渣再坑害我们同行了吧?”
她们被坑了一次,但是还会有其他的机构被用同样的招儿再坑无数次。
因此她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重蹈覆辙。
陈沫沉yin了片刻,她说:“等到这事儿办成了之后,我们就连同之前被他骗的机构一起向教育局举报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怕是动静肯定会闹得很大,她必须要保证她们的“安博教育”不被牵扯其中,还能借机狠狠惩罚恶人。
“不过这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陈沫道,联合其他的教育机构,听上去简单,但是实际Cao作起来困难重重,有些人只愿意做旁观者,毕竟已经吃过了暗亏,现在站出来挑事还不知道会落得怎么样的整改下场,因此如何说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