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瞿子墨伸手要帮她把头顶上的雪花掸掉。
陈沫却防备的退后了一步。
“别动,”瞿子墨的声音淡淡的,因为天冷而呼出的热气瞬间雾化,但也糊了一眼镜的白雾,“好了。”
说着便将她头上的落雪掸掉。
陈沫笑了,“谢谢瞿教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临了,“晚安。”她说。
等瞿子墨开车离开后,陈沫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着,哪知道刚刚她与瞿子墨互动的一幕幕落在了不远处坐在车里的瞿子墨眼里。
那日在倪云家的时候,他见陈沫还挺喜欢倪云酿的青梅酒,年关将近,他想着送她点什么,却又不能落入俗套,于是便软磨硬泡的托人跟倪云再要了些青梅酒来。
顺带再问问她过年想去哪儿玩。
上次说的撒哈拉沙漠,或者瑞士的雪山,夏威夷的沙滩,若是想去,两人便可以趁着过年放假出去潇洒一趟。
哪知道他等了半天,却看见了陈沫与那个瞿子墨在车里说说笑笑,临了,还在离别的时候气氛暧昧,那个瞿教授甚至还是伸手为她拨去头顶的雪花。
一瞬而起嫉妒心像是一条黑色的蛇,伸着猩红的舌,蔓延在他的心底。
杜岩析危险的眯了眯眼,接着下车,喊住即将要进楼里的陈沫。
陈沫讶异,她两手插袋走到杜岩析的身前,“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都。”
说着还跺了跺脚想要掸去身上的雪花。
“我不能来吗?”杜岩析笑了,只是语气让陈沫下意识的觉得危险,“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瞒着我?”
陈沫仰头看着他,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显然这个动作更加的惹怒了杜岩析。
“杜岩析你别Yin阳怪气的,”陈沫觉得他这通脾气发的莫名其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杜岩析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我不好好说话?”杜岩析靠近陈沫,语气危险,“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陈沫懒得和他多说,说着便转头往回走。
却被杜岩析一把拉住手腕。
“你放手,”陈沫怒目,“大晚上的别发疯。”
哪知道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杜岩析。
他直接将她带回车上,接着锁了车门,一脚油门下去车开了八丈远,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全然不顾车内的陈沫大喊大叫。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沫骂他,“杜岩析你放我下车!”她心想着估摸是杜岩析看见之前她和瞿子墨在一块了,所以彻底发了疯,和疯狗似的到处乱吠。
“放你下车?”杜岩析的声音如同冰块似的响起在车内,冰的陈沫背脊发麻,“放你下去和那个什么叫瞿子墨的亲亲我我吗?陈沫你是真当我杜岩析是死了不成。”
“什么亲亲我我,杜岩析你别瞎说,”陈沫彻底明白了,杜岩析这是吃醋了,哦他就可以有什么这个妹妹那个妹妹的,那她就不能和外面男人吃个饭看个电影?再说不过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都什么逻辑。
“我瞎说?”杜岩析冷笑,“陈沫你当我是眼瞎的吗?那男人手都摸你头上了你说我瞎说?我看你俩倒是含情脉脉啊,他还伸手给你掸雪,是不是我今儿要是不在这了,你俩掸着掸着就要掸到床上去了?”
杜岩析已经彻底的被胸中的怒火烧完了理智,带刺的话直接不过脑子的往外蹦。
“杜岩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陈沫呵斥道,“什么叫‘掸着掸着就要掸到床上去了’?我跟你说,就是我跟他上了床也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陈沫先硬气的把话撂这了。
只是说出口后又觉得后悔。
但是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杜岩析气笑了,“怎么着我女人我管不得了?”是不是要给她个窜天猴窜上天不成。
说到底,陈沫这种拿着胡萝卜吊着他的样子他最来气,既不答应他也不拒绝他,翻过脸来还说他没立场管她,跟他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谁是你女人,”陈沫气红了眼,“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上过床就是你女人了吧?”
说道这里,陈沫忍不住出言讥笑,“杜二少您真是说笑,这年头谁还把上床和恋爱扯上关系,”rou体和灵魂本就是可以分割开的物件,若是滚过一两次床单就说爱情,那天下的爱情也未免太过廉价。
“我们俩这顶多算是炮友关系,”打过几次炮,上过几次床,在成年男女的世界里,既然没有道德的枷锁捆绑,那和谁上床又有什么关系,“若说的亲密点,顶多算是长期炮友的关系。”
陈沫被杜岩析的脾气激怒了,很多话没过脑子便往外蹦,两人之前在的甜言蜜语,温情脉脉全成了过往云烟。
大概就是两个死鸭子嘴硬的人硬刚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宁愿死磕到底。
杜岩析被陈沫这通理论彻底的激怒了,他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