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妙。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向来Jing准,胖子想到刚刚杜岩析让弟兄们改口的事儿,便拐弯抹角地提醒着黄可岑道,“岑岑,你说你那岩哥哥有啥好的,你换个男人喜欢不成嘛,俗话说的好,这天底下三条腿的□□难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好找的很,你有什么喜欢的,我胖哥给你掌掌眼帮你挑。”
胖哥何尝不知道黄家这位小公主的心思,他们这一圈儿的人都清楚的很,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公主还这么执着,倒是让他们有点刮目相看。
只可惜郎心似铁。
黄可岑可不依他,“胖哥,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她就喜欢杜岩析,这股子执拗像是一种蛮劲,让她一根筋的喜欢到底,不管被敲打或者拒绝过多少次,她依旧一往无前。
就像是前面钓着个胡萝卜的拉磨驴子。
用她哥的话来说,在杜岩析这事儿上,她就是死性不改,不撞南墙不回头。
胖子何尝不知,说白了,黄可岑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对杜岩析那份执着可谓是感天动地,连杜家一家老小都知道黄可岑这号人物,偶尔打趣杜岩析的时候便说起那个追在他后面跑的黄可岑来。
说实话,作为局外人,他真不看好黄可岑。
杜岩析是什么样儿的人,他们弟兄几个都看在眼里,能入了他的眼的人寥寥无几,而黄可岑显然不在这个清单里,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儿,他大抵都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管你是谁。
于是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劝诫道:“岑岑,不是胖哥我说句丑话,你长这么大了,现在也出落的漂漂亮亮,为何还要在他杜岩析身上吊死,更何况人家现在对你没半点意思。”
在他看来,现在杜岩析的魂儿都被坐他边上那个叫陈沫的勾走了。
只是局中人的黄可岑可不这么认为,她见杜岩析和他边上的那个女人态度亲昵,举止暧昧,便嫉妒的眼冒青光,她赌气的说道:“我就不信下次我回来岩哥身边坐着的还是这女人。”
在她看来,杜岩析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想法,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剂品,毕竟谁也经不住每天吃着同样的饭菜,即使是山珍海味也需要偶尔来点青菜白粥来调剂。
更何况面前这女人根本进不了杜家的门槛,虽说长得还稍有几分姿色,但是杜家是单单凭着姿色能进去的吗?那条件也实在是太简单了。
胖子听到黄可岑的话不置可否,毕竟现在杜岩析的确是就差把面前的人儿给捧上天了,连在弟兄们面前蹬鼻子上脸这事儿都不介怀,说不定心里是真有定下来的想法也说不准。
但是男女感情之间的事儿,又有谁说的准。
于是胖子说:“岩哥的事儿你少管,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忙忙好先,听说这学期你又挂了一门课,怎么的,又不认真上课偷溜出去泡吧蹦迪去了?”
胖子一拿捏一个准,黄可岑立马嘟起嘴,撒娇道:“胖哥,今天难得出来玩儿,你提那些扫兴的事儿干嘛啊……”两人这才作罢。
不过临了,胖哥多了一句嘴道:“这事儿你小心着点,要是让你哥知道了,你非吃不了兜着走。”
当初要死要活的想出去读书的是她,家里人千劝万劝的都听不进,这下出去读书了又不好好上课学习的也是她。
真是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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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沫辞了他们一众人后踉踉跄跄的跑去洗手间上厕所。
这酒吧什么都好,唯独洗手间跟迷宫似的,陈沫绕来绕去跟着指示箭头绕了半天才找到洗手间,哪知道却发现洗手间上挂着“正在维修”四个大字。
她气得咬唇,本就酒喝得脑袋稀昏,这下倒好,非要赶着去二楼才能上得到厕所。
夜店实在太大,她又绕了半天,终于逮住个服务员问道:“你们二楼的洗手间怎么走?”
服务员指了指前面的路,“只走到底右拐上楼就是,”说着便匆匆离开。
陈沫按着服务员的指示上了楼,却发现上楼的道儿根本不是去洗手间的,不同于一楼的是,二楼里全是包厢,长长的走廊里满是躁动的音乐和迷幻的灯光,听的人耳膜直响,眼神也跟着涣散。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今天真的因为和杜岩析赌气而喝的有点多了。
找了半天,陈沫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转晕了,但是想着洗手间应该离了不远,于是她憋着口气,眯着眼接着按头顶的指示牌走,走了好几分钟才见着厕所。
仿佛看见了人间救星。
哪知道陈沫伸手转门把锁,却意外的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陈沫立刻想要破口骂娘,楼下是厕所正在维修,而楼上是被人故意反锁,这里面的厕所隔间是多小啊一次只能站一个人。
于是她想也没想的便敲门道:“喂,姑娘,蹲里面的时间够久了,再蹲下去痔疮都要犯了啊。”
回应她的却是无人应答。
陈沫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