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析冷眼旁观着陈沫被一杯杯的灌酒,只是心中的怒意已经像是火苗一般蹿得老高。
特别是在看见她磨磨蹭蹭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路的脚步都带着点醉意的踉跄,他心里面的火显然是烧到了一个高峰值。
这死鸭子嘴硬的女人,宁愿出去陪别的陌生男人喝酒,也不愿在他面前服个软低个头。
明明只不过是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偏偏这女人就是跟他拧巴的很。
既然她想要求人办事儿,那他就让她明白明白,这世道的险恶。
哪里是她这样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温室花骨朵能轻易驾驭的。
“我看你笑话?”杜岩析反诘道,“陈沫,我就想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事儿是不是你自己挑起来的。”
“是你自己故作清高,不愿意打个电话找我帮忙,非要自己赶着趟的去巴结人家,这事儿我说错了吗?”
其实杜岩析是话糙理不糙,陈沫想起来当初自己犹豫了半天,也没拉的下这个脸给杜岩析打去电话。
哦,当时陈沫想的是什么,她没必要为了解决一个麻烦而惹另外一个更大的麻烦上身。
现在她这哪里是惹祸上身,直接是引火烧身、自身难保了都。
只是陈沫听见杜岩析的话后,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杜岩析,你是不是特别不相信我的能力,觉得我搞不定这事儿。”
毕竟虽然杜岩析有本事有人脉,但是那些都是他自己硬闯出来的,而她陈沫,一个无名之辈,若事事都依赖别人,他杜岩析也不能让她赖一辈子。
毕竟走出来做人做事,靠自己才是真本事。
只是陈沫不知道的是,其实杜岩析并非是小看她的能力,而是觉得陈沫做事毛躁,且不会迂回隐忍,做生意,切忌的是与人结怨。
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
杜岩析气不过,他教训她道:“你的能力我之前还挺肯定的,不过现在看你做的这事儿,我倒是要质疑一番了。”
“既然决定出来巴结人家了,就别怪我杜岩析对你的事儿作壁上观。现在人家对你Xsao扰了,你羞恼成怒,倒是反过来倒打我一耙说我对你袖手旁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说陈沫你早干什么去了。”
杜岩析难得说这么多的话,但是却句句在理,句句对准了陈沫的心窝子扎下去,让她反驳不出口。
说到底,还是她思虑的不够周全,千算万算,都没料到遇到的人心术不正。
冷静下来,陈沫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做事的缺陷和鲁莽,当时刘文瀚迟来的时候,她就应该选择推了这个局的。
这个跟头,她摔的算是很惨。
但是她就是死鸭子嘴硬,她反口问道:“那难道那个中年油腻男就没有错了吗?”难道她的腰是随随便便给人摸的?
其实陈沫心里尚存了一丝侥幸心理,毕竟是男人有错在先,但是自己的反应也的确太过激烈,才会闹得这般的不可收拾。
归根结底,是她自己做事不够辛辣老练,才会在紧要关头出了岔子。
杜岩析见陈沫还在狡辩,他冷着脸说道:“我们是在讨论你的问题,你扯其他人干什么。”这事儿一码归一码,那男人固然有错在先,但是陈沫也休想逃得了干系。
陈沫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自己便先气弱了下来,她眨巴着眼睛,故作可怜的样子,“但是那个猥琐男占了我便宜了啊……”
干嘛那么凶巴巴的抓着她的尾巴不放。
杜岩析见他怀里原本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的女人终于露出点可怜样了,想想她毕竟也算是重新踏入社会,职场经验不足也是情有可原,于是他放缓了语气:“那男人是摸了你的腰,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样的炸了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妈。”
“他摸了你的腰你难道不会往边上躲,多躲几次看他还会摸不摸,这你一拍桌子闹得人尽皆知,气是出的爽快了,但是事儿呢?别说这事儿办不成,我看你再去的时候人家不给你穿小鞋就是好的了。”
作为成年人,大家都是要脸要皮的,陈沫几次闪躲下,那男人心中就有点B数了。并且这种角色,还不敢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公共场合里强硬的乱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杜岩析会放过这个猥琐男,但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修理怀里的这个女人。
杜岩析的话真的是一针见血,现在理智回归的陈沫这才生出了后怕,想到她还没办到手的办学许可证,这一次,她真的气短了下来。
有时候再心高气傲的人都要为了现实而低头弯腰。
谁叫她现在羽翼还不够丰满,还有太多的地方需要认真学习。
“那……那怎么办,”软下来的陈沫小声的嗫嚅道,她仰头看着杜岩析的下颚,他的下巴上冒出了短短的一层胡渣,泛着青色,看起来很扎人的模样。
杜岩析看着她,眼神黑亮,却也不说话,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一时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