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同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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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阳妈妈的寿宴上陈沫见着了许久未见的老学长刘文瀚。
看见刘文瀚的陈沫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柔柔的笑:“好久不见啊文瀚。”
说白了,当年在学校法律系颇有名气的刘文瀚也算的上是陈沫的裙下之臣,只是刘文瀚的追求从不像王振阳那般轰轰烈烈搞得人尽皆知,因此刘文瀚追自己这件事,也就当事人之间心里清楚。
因此毫不知情的王振阳才会聘用刘文瀚当他公司的法律顾问。
在门口和刘文瀚寒暄了几句后,席间陈沫也只是把他当做宾客礼貌的对待,等宴席结束,宾客基本散去的时候,陈沫终于捞着口间隙歇了歇。
哪知道原来的老同学如今的大律师刘文瀚却并没走。
“刘律师还没走呐?”陈沫作为主人自然是要笑脸迎上去的,“车还没来么?要不要我找个人送一下?这个时段就容易堵车。”
陈沫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三点多钟,立交桥上肯定堵得全是车,司机晚来一会儿也不见怪。
倒是刘文瀚没立马应下声,他似乎和陈沫私下有话要说。
两人一起走到了个避风的角落,刘文瀚见四下没人,便从口袋中抽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名片,直接递给陈沫道:“要是想离婚的话,我这个朋友是做民事诉讼这块的。”
“你找她的时候报上我名字,她应该就清楚了,能帮你要到的一分都不会少。”
刘文瀚向来沉默寡言,学生时代追求陈沫也是默默无闻的那种,以至于陈沫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号追求者放在心上。
但是现如今,刘文瀚的这一举动无异于是雪中送炭,救人水火,这张名片也的确是解了陈沫的燃眉之急。
这样的情分放到现在来看也是相当难得的,更何况校园里青涩懵懂的日子早已经相当久远了。
“文瀚,我……”
没等陈沫开口道谢,刘文瀚又说:“这段日子你小心点,我也是听银行的朋友随口说道你前阵子在打探王振阳名下的户头。”因此他便留了个心眼。
陈沫心里明白,刘文瀚向来话不多说,但是关键的话点到为止。
看来陈沫还是打草惊蛇了。
“那王振阳那边……”陈沫有点惊慌,她怕她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王振阳那边便听见了风声。
虽说两人做了三年的夫妻,之间有七年的情分,但是离婚注定是要撕破了脸皮争的你死我活,不是多少年情分能够解释的了的。
更何况若是王振阳真的顾念多年的情分,也不会在外面寻花问柳,让陈沫抓到把柄。
刘文瀚冷静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暂时应该不知道,我没让下面人声张出去。”
陈沫瞬间被提起的心脏终于又落回了原处。
“谢谢你,文瀚……”除了道谢,陈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文瀚自从陈沫和王振阳结婚后就刻意与陈沫保持了距离,陈沫也乐得清静,这下倒好,临了要离婚了,居然是久未联系的老学长伸出了援助之手。
真叫“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文瀚,是不是王振阳在外面的事情你们都……”其实这话陈沫有些问不出口,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是脸皮薄不薄的问题了。
这真的让刘文瀚很难回答,左边是昔日的梦中女神,右边是他的客户兼多年的好友,即使他心里早就清楚王振阳这些时日以来在外面的荒唐举动,但是在陈沫面前,他还是说不出口。
毕竟事实的真相有时候太过赤-裸-裸。
见他面露难色,陈沫心里立马清楚了个大概。
莫约是王振阳外面的彩旗飘飘,笃定了家里的红旗不倒,亲近点的好兄弟肯定心里门清,只有她被蒙在了鼓里,像个傻子。
“没事,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陈沫笑了笑说。
刘文瀚也不好多说,虽说是律师,但是性格使然,他还是一日既往的少言,哄女人的甜言蜜语更是不会。临走前,他看着已为人妻的陈沫说道:“沫沫,离婚这件事你要想清楚了。”
毕竟社会的舆论在那里,外加上陈沫年纪也大了,又脱离了社会这么多年,再加上中年失婚,身上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即使有再娇美的容颜也拯救不了年龄这一道关卡。
因此作为老学长,他只能劝陈沫好好考虑清楚离婚这件事。
但是在陈沫的立场看来,刘文瀚这句话便是偏袒着自己兄弟了。
不过大抵男人都是这样,婚内出轨,只要没弄出人命来,明面上过得去,老婆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给的生活费给到了位,再加上孩子一生,女人的这辈子仿佛都看得到了头。
可惜这不是她陈沫要的婚姻。
“文瀚,我考虑的很清楚了……”陈沫低哑的声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