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五年,我一定给你一个家。”
夏夏眨眨眼,她睫毛漆黑浓密。
谢淮目光不眨落过去,像看着一柄黑色的羽毛蒲扇,他凑近,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
他嘴唇shi润,水意粘到夏夏,连她眼睛也跟着shi润了。
*
谢淮拆线出院,乔茹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歹徒闯入家里伤人似乎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又或许是那些影响被胡书荣的死冲淡。她并没有创伤应激后遗症,反而情绪很好,认真配合医生治疗,闲暇时就和夏夏聊天,看夏夏和谢淮坐在她床边拌嘴打游戏。
阳光洒进窗户,擦过窗台上绿植的叶子,沾染了蓬勃葱翠的生机。
屋子亮堂,墙壁雪白,满室温暖与希望。
乔茹接过夏夏递来削好的苹果:“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人?”
她俏皮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谢淮呀?阿姨都快等不及了。”
谢淮倚着窗边玩手机,闻言看了身边的夏夏一眼,她近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虚弱无力,沉默得过分。
她听到乔茹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小声说:“阿姨,别开我玩笑了。”
谢淮捏她脸,自然地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调侃地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脸红什么?”
他捏完,嬉皮笑脸:“不仅我妈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啊。”
……
夏夏感冒总也不见好,乔茹觉得是医院细菌太多,让谢淮先带夏夏回家。
家里从那日出事后再没人回去过,客厅地板和沙发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谢淮用了一整天才把家里清扫干净,沙发套拆掉全扔,地板用消毒ye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他把一切做完,傍晚时累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夏夏在厨房给乔茹炖鸡汤,瓦罐里放着药房买来的中药材,不加油烟,小火煨了一下午。
谢淮在客厅闻到香味,鼻子动动,循着一路到了厨房。
夏夏嫌家里暖气太热,将家居裤挽到膝盖,莹白的一截小腿露在空气里,被垂下来浅红色的围裙一衬,扎眼得紧。
油烟机轻轻抽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谢淮靠在门框上静静看她,夏夏将头发胡乱扎了个马尾,碎发别在耳后,他视线沿着她松软的头发一路向下,途径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再向下,是白皙笔直的小腿。
她温顺又乖巧,不吵不闹,像个为晚归的丈夫做晚饭的小妻子,谢淮痴迷看着,只觉得这场景已经是他对未来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模样。
落日余晖不算刺眼,光跃入窗子将她身周打上一层金光。
再温馨不过的画面,谢淮脑子里却都是同一个无法启齿的念头。
夏夏肤白,围裙这样的浅红色于她而言再适合不过。她踮脚去掏壁橱里的保温桶,手掌撑着案板,身体前倾,腰tun的弧度漂亮。那能激起男人全部的保护欲,也能勾起男人所有侵略的欲.望。
谢淮喉结动了动,眼睛发烫。
夏夏将鸡汤灌进保温桶,回头见谢淮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你干嘛?”女孩差点失手将汤打翻,语气小小的埋怨,“哪有这样在背后吓人的?”
谢淮别过眼,不自然地说:“做完没有?”
哪怕他不是什么纯情的小男生了,但刚才那瞬间心底最深的念头还是无法坦然宣之于口。
——想无所顾忌欺负她,想压着她肆意诉说心意,想看她皮肤泛红抱着他哭。
那副画面摊开铺展在脑海。
他虽面色如常,却无法自抑地口干舌燥。
*
谢淮睡得正熟,被乔茹拍醒。
病房夜里需要陪床,连续一个星期,谢淮晚上过来待一整夜,清晨给乔茹买好早饭后又乘车回家。
谢淮还没完全清醒,从地上的铺盖里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乔茹在夜里眼睛亮亮的:“我刚才做梦了。”
谢淮困得不行,搓着眼睛打哈欠:“什么梦?”
“梦见夏夏和你分手,都哭成泪人了。”乔茹说,“我心里发慌,总觉得不安心。”
谢淮笑笑:“你想什么呢?”
乔茹看了眼表:“反正天快亮了,你就别陪我了,回家看看吧。”
谢淮被她这么一折腾也没什么睡意了,他披上外套,走到门口时被乔茹叫住。
乔茹看着他:“我觉得夏夏最近不太开心,这几天你还是别来了,抽时间多陪陪她吧。”
*
凌晨四点,路灯还亮着。
谢淮一个人走在城市灯火辉煌的路上,路边花坛里堆着前些日子扫进去的积雪,任这几天气温回暖,风吹得表面落上一层漆黑色的灰尘,依然顽固强撑着不融化。
谢淮无聊,用鞋尖勾出一块脏兮兮的雪饼子,从小街这头踢到那头,一条路走下来,大大的一块零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