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别开夏夏的玩笑。”
夏夏不经意听了这些话,牙齿不知不觉在嘴唇咬了一排深深的齿印。
平嘉澎回来时若无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孩子气地举着相片对着阳光看:“夏夏,你看,我们多般配。”
那天夜里回去,走在繁华的闹市里,平嘉澎拉住她的手。
“我爸妈出去旅游了,今晚家里没人。”他亲昵地摩挲她的手指,嗓音暧昧,带着一丝期待,“去我家吧。”
夏夏摇头,一言不发。
路过一家手机店,平嘉澎问:“要不要进去逛逛?”
夏夏:“随你。”
平嘉澎挑了一款女生用的白色智能手机,摆在她面前:“喜欢吗?”
夏夏没吭声,他握着她的手指在滑溜的触摸屏上试了试:“你快过生日了,这个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夏夏已经不记得那晚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在平嘉澎面前从来温顺的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当时说不清到底是因何生气,许多年后能一笑置之时再回想起来,觉得不过是源于女孩心底的自卑和难过。
自卑是因为贫穷。
难过是因为平嘉澎。
——他虽然嘴上不介意,但心底还是觉得她让他在朋友面前没了面子。
午后房间里的光影细碎刺眼,夏夏怔了许久,将将缓过神来。
两年不见,平嘉澎的声音变了许多,从前他在变声期,说话总带点哑,刚刚在门口那一句,夏夏竟然没听出是他。
平嘉澎转过脸,怔愣、诧异、无法置信。
他嘴唇因不爱喝水而起了层干皮,唇瓣颤抖,喉结滚动,许久没说出一句话。
他没怎么变,还是当初俊美的模样,只是因为常年不出家门,皮肤更白了,人也没Jing神。
夏夏却变了。
从前女孩只是单纯的漂亮,秀气干净,因为年轻而洋溢着蓬勃的朝气。现在的女孩书读多了,路走远了,从头到脚散发着令人深陷其中的温柔气质。
她只是静静站着,就让平嘉澎挪不开眼睛。
“夏……夏夏?”
夏夏那瞬间陷入呆滞,又被他这句话惊醒。
她后退一步,没多犹豫,转头就走。
平嘉澎跳下椅子,赶在她出门前那一瞬间堵住了房门。
他挺拔的身体堵在她面前,手先一步握住门把手,将门反锁。
夏夏没看他,嗓音平淡:“让一下。”
“真的是你。”平嘉澎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他抬手,指尖落在夏夏鬓角的发丝,“这些年你去哪了?”
夏夏没答他的话,别开他的手,抬起眸子凝视他:“我说,让一下。”
“我去过你家,你妈说你两年没回去了,你刚说在南大读书?”平嘉澎语无lun次,“你是不是怪我当初闹分手的时候没去哄你?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回家就被我妈关起来了,手机也被没收了,等我出来你已经不在常市了,我根本联系不到你。”
平嘉澎情绪激动,几次三番想抚摸夏夏的头发和脸颊,都被她躲过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直在想你。”他声音哽咽,眼睛红得像随时能哭出来,“我知道当初是我不成熟,我也和我妈吵过架了……”
他被乍然相逢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话匣子打开,嘴里念念叨叨总也停不下来。
“平嘉澎。”夏夏打断他说话,“有话一会再说,能先让让吗?”
“我男朋友就在楼下。”夏夏平复了心情,看向他时目光不再闪躲,“他知道我和你独处一室会生气的,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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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夏夏忘记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前任对于男人是另存为, 对于女人是已覆盖。
除了谢淮这种连前女友名字都记不住的特例, 夏夏认为这句话有些道理。
平嘉澎之于她,不仅仅是已覆盖,是右键删除后还要清空回收站的存在。
她割裂开来不愿提起的不是这个人,而是那段时光。
——一方逼仄狭小的天地, 云翳密布, 铅灰色的天空Yin沉, 如暴雨来临前沉闷异常,压得人喘不过气。
再见平嘉澎, 勾起她许多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
虽然不尽相同, 但无一例外,都牵连着贫穷和因贫穷而小心翼翼遮掩的敏感与自卑。
从前的事, 她不想记起。
平嘉澎用了很久才反应出她话里的意思,惊喜和激动的眼神顷刻变了。
他琢磨着夏夏的话:“今天来找舅舅谈项目的是你男朋友?”
他静了静,问:“那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