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推开他,手掌抵在他胸口:“越界了,你说不能亲的。”
异地时只觉得思念的滋味难熬,回到一起后才发现日子更难熬了。
看不见摸不着还可以自我麻痹,现在人整天在眼前晃,让他忍着不碰不抱,难受得快疯了。
谢淮忽然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等一年这种话了。
如果当时不是和夏夏离得很远,而是近在眼前,这种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夏夏说是推,力气却很小,别说谢淮一个男人,连只猫都推不开。
谢淮嗓音沉得醉人:“没人看见。”
他贴近她耳边,嘴唇衔住她耳朵,夏夏耳廓直接红了。
“这事翻篇行吗?”谢淮说,“你对我不满、生气、埋怨我都认,答应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但你别不理我了。”
“你难受就一次性发泄出来,打我、骂我、把我绑起来强.jian都行,过了今晚就把陈曼希打包丢进垃圾桶,以后再也不准提了。”
夏夏软绵绵地说:“你做错事还要我强.jian你?想得倒美。”
谢淮说:“那就是不气了。”
“还气的。”夏夏声音小小的。
“那怎么办?”谢淮手掌抚上她后脑,“不想打我,也不想骂我,那我亲亲你吧。”
他没等夏夏说话,低头在她唇上啄下浅浅的一个吻。
轻柔、珍视、点到为止。
夏夏刚刚跟他对着干的嚣张模样敛去,脸红红的:“这算什么?连个接吻的身份都没有。”
“未来媳妇,这个身份行吗?”
谢淮见她没那么生气了,松开她:“赵晋松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夏夏抬眸,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我不管他跟你说什么,不准答应他。”
“真霸道。”夏夏嘟囔。
云层飘渺,月亮罩上一层雾气。
谢淮低了低身子,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准答应他,不然我会发疯的。”
他偏过头,嘴唇蹭过她带着橙子香味的柔软发丝:“再给我几年,我会比他更成功,更有钱,更体贴,我会对你好。”
“淮哥不会让你一直吃苦的。”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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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七月。
棕榈树在碧蓝如洗的晴空下舒展翠绿的叶子, 衬着南大橘红色的教学楼, 放眼之处,一片热烈的勃勃生机。
谢淮站在教学楼前,若有所思凝视着楼侧挂着的黑色喇叭。
半个月来,谢淮因为频繁犯事, 被伊美贤拎到办公室八次。
三次逃了学院里最严厉的教授的课。
两次蓄意在食堂浪费粮食。
一次缺席年级大会。
一次无视新校规以身试法在春和路上卖糖葫芦。
还有一次夜不归宿, 等宿舍关门后跃跃欲试爬男生宿舍楼后花园的铁门想翻进来, 他翻墙也不好好翻,把铁门撞得咣咣乱响。
宿管原本不想管他, 可他撞了半个小时门还没进来, 蠢得跟只猪一样,吵得宿管不能睡觉, 想放他一马的心情也被失眠的暴躁取代。
他出门逮人的时候,谢淮没有爬门,他正无聊地靠在铁门上, 脚一下一下踹那铁门。
大学不像高中每周一都要举行升旗仪式, 全校大会四年也不见得开一次, 除了用广播站的喇叭, 谢淮根本没有别的机会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哄夏夏开心。
他故意制造事端, 费劲心思只为了得到一个挨罚的机会,可伊美贤没有让他如愿。
南大校风如此,哪怕通报批评也只是以书面形式贴在宿舍门口的布告栏上,当众广播检讨这种伤害学生自尊的事情,哪怕伊美贤批准, 校领导也不能同意。
谢淮在考试周一通胡闹,不仅没如愿以偿,还被通报批评了三次。
棕榈树上两只松树跳来跳去,在树杈间打闹。
谢淮被灼热的日光刺了眼睛,抬手背挡住,预备铃声打响,他放弃爬上树捉只松树放进校长办公室吓人的打算,乖乖进了教学楼。
这是社会学专业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考完放暑假。
谢淮没叫人帮他占位,他到教室的时候只剩下第一排空着。
夏夏的期末考试在海大考过了,她不用再参加南大的考试,正无所事事倚在走廊的墙上玩手机,见谢淮过来,直起身子。
她穿着朴素的牛仔裤和白T恤,戴着顶黑色棒球帽,身上背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书包。
“复习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