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夏忙制止:“不可以,你爸留给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抵押?我不要衣服了,我们走。”
谢淮把她按在怀里不准她动,他看着店主:“你不亏的。”
店主笑了笑,收下手串,从抽屉里拿出张五十块钱给他。
谢淮道过谢,拉着夏夏出去。
他孩子一样把钱夹在指尖,炫耀地朝夏夏晃了晃:“接下来用这五十块钱赚到一千二,给你买下那件衣服。”
“怎么赚?”夏夏满心都是谢淮为了她把父亲留的手串抵押出去了,丧丧地打不起Jing神,“你把它种到土里,明早说不定就长出一千二了。”
中心广场的正中央,一个年轻人抱着电吉他卖唱。
偶尔有行人驻足,朝他脚下的吉他包里投下几张零碎的票子。
冷风呼啸,年轻人被冻得受不住,放下吉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谢淮把钱放到她手心:“你拿上钱,请他去对面的星巴克喝杯咖啡,吉他留下。”
夏夏接过钱朝场中央走过去,谢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女孩穿着他的衣服宽宽大大,衬得自身格外娇小,她站到那年轻人面前说了几句话,年轻人朝她爽朗地笑笑,随后点点头。
他要把吉他带走,女孩甜甜地笑了笑。
她不知说了些什么,年轻人又把吉他放下了,他把钱收好,跟她进了星巴克。
谢淮目光一直随着夏夏进了咖啡店才收回来。
他朝广场中间走过去。
*
“今天是情人节,路上人那么多,却没赚到多少钱。”年轻人的黑框眼镜进店后哈上一层白雾,他摘下来用兜里的眼镜布擦拭,“还是我唱得不好,不过很幸运,收摊前竟然有人请我喝咖啡。”
夏夏拖着腮,笑得甜美:“你唱得很好听。”
年轻人点了杯焦糖玛奇朵,夏夏点了杯香草星冰乐。
她偏着头问:“你是学生吗?”
年轻人摇头:“从前不懂事只顾着玩,成绩不好就没有再念书了。”
对面的女孩漂亮清纯,气质如同雪地里生出来的一朵洁白的百合花。
她大方又健谈,说话的嗓音甜而温柔,听他说话时眼睛耐心礼貌地直视着他,让他脸红的同时又忍不住侃侃而谈。
“……几年前和朋友玩乐队,去酒吧驻唱。”
夏夏听他说话,注意力忽然被吸引开了。
在年轻人背后,透过星巴克的玻璃窗外,她看到谢淮抱着吉他坐到凳子上。
谢淮见夏夏在看他,温柔地朝她笑了笑。
他低头试了试吉他的音,指尖拨弦。
吉他声与他唱歌的声音同时通过面前的麦克风传出来。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
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后来酒吧倒闭,乐队也解散了。”
“以前的朋友都结婚生子找到稳定的工作,只有我自己还一头扎在音乐上出不来。”
年轻人苦涩地笑笑:“我有时会想,眼前的不幸也许都是上天给的考验,跨过去功成名就,可以尽情去做我想做的事,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跨不过去一败涂地,人生也就这样草草过了。”
窗外飘起了小雪。
谢淮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坐在雪地里来往的人群中央。
他额角贴着纱布,眼下与嘴角的乌青深深,刺眼又耀眼。他全然不在乎路人的目光,那张俊美的脸颊挂着伤,像个痞帅的混混,而他挑眉不羁笑起的模样,又透着些许从前桀骜的少爷模样。
“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
……我有我心底故事
亲手写上每段,得失乐与悲与梦儿……”
夏夏收回目光,她淡淡笑了笑:“我从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一生,别人安乐顺遂,我却要吃苦,别人生来就有的东西,我无论再怎么努力也碰不到哪怕一个边角。”
“你说得对,眼前的不幸或许都是上天给的考验,能撑过去的人是很厉害的。”夏夏垂下眼睛,再抬起时眼神清朗,“可撑不过去也没什么。”
“人活一辈子,不止有苦难、功成名就和梦想。”
她目光情不自禁落在玻璃窗外,人群中央那个抱着吉他弹唱的少年身上。
“……我有我心底故事
亲手写上每段,得失乐与悲与梦儿
纵有创伤不退避
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
终可见……”
“也许有一天,你的生命里会有一个人出现。”
“也许那时候你还是很落魄,日子像从前一样总也熬不到头。”
她神情明亮:“可每当你难过、茫然、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