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领头人很警惕,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帝无看, 而后瞄了眼景软软, 判断他们的财力。
景软软低声对帝无说:“咱们就说是孩子的亲父母,找到这里来了,他们给不给?”
“你难道是带警察来的吗?”帝无否定了她的办法, “不着急,我先跟他聊。”
帝无讨价还价,最后敲定五千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他从前就混迹市井街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一场违法“生意”谈下来,对方还跟他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帝无只说自己是搞风水的,想要个年龄合适的女娃,扯谎说自己是仙人指路找来的,跟警察不来事。
对方不信别的,就信这种神鬼迷信,帝无这番一说,打消了他们的警惕心。
“能让我看下孩子吗?”帝无借机提出看孩子,“我得看孩子身上有什么毛病没,搞我们这一行的,也怕仙人指路,指个不吉利的给我们。”
先把孩子抱到手,之后再做打算。
长脸男人说放心,绝对全乎,在帝无的坚持下,回家抱孩子去了。
景软软跟在后面踩点去了。
她早就知道帝无什么计划了,他们现在身无分文,别说五千,五毛都给不起,到时候肯定要靠帝无的看家本领,把茶茶给偷出去。
孩子抱来,是茶茶没跑了,因为帝无和景软软的心跳都剧烈起来,这个感觉绝对没错。景软软满怀期待接过,拆开被褥后臭烘烘热乎乎扑鼻而来,几个月大的小孩儿一身黄疸,瘦的像猴,哭得像猫,喵喵呜呜叫。
看得出没少受罪,景软软心疼不已,跟帝无交换了个目光,暗中掐了他一下,恨不得让他现在就把孩子给偷走。
帝无嘻嘻哈哈,接着说道:“果然是这个孩子,看来我没找错。”
“可不嘛,这女娃子命硬,克爹克娘。亲爹死在她出生前,亲妈生她时没的。”长脸男人说,“我都打听好了,家里没别人,麻烦不大,也不怕穿制服的找。”
帝无就玩笑道:“这么克的人,你也不怕买她被克死?”
“这是算命先生说的,要找个把爹妈都克死的命硬的媳妇儿,我儿子才能活。”长脸男人说,“要不我怎么会要你们五千?主要我那儿子得靠这个活命,你们把她买了,我还得拿钱再去找别的……这年头可不好找,都看管的严,女娃的价都要得高上天,不抓紧下手,将来儿子就要打光棍。”
“放心,你儿子活不到那么大岁数,最好今天就死。”景软软嘀咕。
帝无就说:“媳妇儿,去,拿钱去。”
景软软挤眼,低声道:“我上哪拿?”
帝无给她使眼色,低语道:“老子等不到晚上偷了,老子要改行当强盗,明抢,你丫快点先跑,别管我。”
景软软:“把茶茶给我,我带着跑,我跑得快。”
“你被削了那么多,还能跑多快?”
景软软:“你还别不信,我随便跑跑,就能吊打阳间世界冠军。”
帝无咬牙:“好,我给你打掩护。”
帝无把茶茶包好,放进了景软软怀里,问负责人要火要抽烟,借这个机会,身体稍稍挡了一下。
景软软抱好茶茶,瞅准机会,撒腿就跑,速度快如风,矫健如鹿。
帝无趁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也撒腿就跑,还顺手设置路障,在村里撒野,为景软软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景软软的特长就是跑得快,就算削了一大半的异能,那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她速度太快,以至于村民都不敢拦。
就这样狂奔三小时后,景软软抱着茶茶蹲在国道旁的树荫下等帝无。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帝无才在茶茶的哭声中现身。
他从容不迫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和灰迹,从怀里拿出一瓶暖的微温的牛nai,递给景软软。
景软软:“还行,粗中有细。”
她用手指蘸着牛nai,一点点喂茶茶。
帝无:“你洗手了吗?!”
景软软:“我喂她之前放自己嘴里吮干净了!”
帝无一脸嫌弃,蹲下来,抚平凌乱的头发,惆怅道:“接下来怎么办?这么小……咱怎么养活?”
景软软:“茶历一个大老爷们还能从头养大她,咱们两个人搭伙,你还怕养不大她?!”
帝无叹了口气,嘴唇一撅吹起泡泡。
茶茶被这点牛nai哄住,渐渐不哭了,景软软这才松了口气,胳膊肘一戳,问帝无:“那什么……咱们就这么直接把她抢了,那他们不还得祸害其他姑娘?我总觉得……这事不能不管,不然报警?”
帝无不想提这事,“瞎Cao心。”
“……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敷衍?我说真的,茶茶没了,他们铁定不敢报警,但我听那人的意思,肯定要再买一个给他家的那个儿子做老婆,我刚刚跟过去看了,他儿子起码十五六岁了,是个傻子,这不就是直接要找个生育机器给那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