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般的明珠,那枚硕大的彼岸花坠落,被君饮抽刀速斩,化为碎屑。
“此处的神不少。”君饮说,“不过,来多少,诛多少!”
他用力合掌,从手心拉出一把血红色闪动着妖紫色赤焰的刀,从池中人的头,横切至脚。
光池碎裂,各种碎裂的渣滓在眼前崩塌,君饮把茶茶搂在怀中,手指从她修长的脖颈开始,一路抚下,茶茶刚要挣动,忽觉背上的伤不痛了。
她反手摸了自己的背,原本被划伤的地方,已光洁无痕。
而君饮嘴唇发白,背上在同样的位置,多出了几条血痕,又慢慢隐没不见。
他微微吸了口气,打起Jing神,眸光一闪,眼疾手快,抬手抓住一块下落的木屑,气笑道:“老把戏。”
仍然是木偶。
恐怕在他挥刀斩君炼时,光池中的人,就已经变成了木偶。
“好本事。”君饮的眸子变得幽深,他缓缓道,“赐予薛点力量的,到底是谁?”
非风神,也非雨神,更不是抛在明面,一直被执行官们留心,沉睡不醒的眠神。
他们目前,都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再加上绮妄……”君饮说,“有模有样的,已经有四个了。”
茶茶问道:“什么四个?”
“回去再说。”君饮将刀融进身体,打横抱起了茶茶。
茶茶皱着眉,好半晌,说道:“我觉得公主抱也没什么动心之处,还不方便。”
君饮一副我见多识广的模样教茶茶:“这是当今流行。”
茶茶:“但我没扭伤脚,也没虚弱昏倒,你放我下来,咱俩能走得更快。”
君饮先是一愣,而后放下茶茶,笑了起来。
茶茶一掌拍到君饮后脑勺,说道:“笑什么,一堆问题没解释,有空笑?看见中心街区被你的老执行官给炸了吗?不解决,以后炸的更多,彼岸花的破事你解决了吗?笑!哪有时间给你排公主抱!”
君饮笑出了声。
茶茶:“又被人家给耍了,而且连背后boss都不知道是谁,你笑你就能知道了?”
君饮:“我不笑我也不知道。”
君饮说罢,正经了起来。
“我大概知道了彼岸花是怎么回事。”君饮说道,“也有了思路,背后倒底还有哪个神,先放一放,现在,我知道他们藏在何处了。”
茶茶:“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最要紧的!”
君饮低下头,轻轻在她耳边说:“最要紧的,是为我疗伤。”
他已是强弩之末了。
☆、全城入眠
君饮烧了神之茧。
茶茶在火光中, 背过手去摘头绳,一撸到底, 散开长发摆了摆, 侧身把这头乌黑的青丝送上,道:“是要这个?”
君饮摇头,凑近了问:“我想一吻你的芳泽。”
茶茶:“为什么会是这种设定?无论是什么, 男女主疗伤一定是要睡在一起, 要热吻, 要结合……到底是编剧跟你学的, 还是你跟编剧学的?”
君饮:“绝无虚言。”
茶茶:“我已经看烦了言情三件套,亲吻,同床,公主抱……咱就不能来点带劲的?”
君饮想了想,认真道:“那我们一边飞一边吻?”
茶茶笑了起来。
“吻之前再冲刺助跑吗?”茶茶乐了。
只要乐了, 心情好了,一切就都容易了。
君饮趁热打铁,再次开口:“可以吗?”
茶茶看着他苍白的脸, 又摸了摸自己背后迅速愈合的伤,叹了一声,说道:“可以。”
君饮的表情就像是获得糖果的孩子, 他双眼闪亮, 期待地伸出手,又开心又羞涩,还想表现的淡然且沉稳。
手指绕上青丝, 君饮低下头,把自己送了过去。
茶茶原本以为只是轻轻一下,就和之前那几次差不多,可没想到,这次君饮玩了个大的。
不是浅吻,却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他的的确确是在索取疗伤的秘药,而且这次,茶茶被他触碰的刹那,浑身过电,一如最初第一眼见到他时,似久别重逢,身体深处那欣喜的感觉冲破陌生和生硬的尴尬,层层泛了上来。
茶茶回过神时,疗程已经结束。
她慢慢睁开眼,已经到了家门口。
君饮面带微笑,就在她眼前,眼角被笑意浸染上独特的魅力,笑得漂亮,如天际妖娆的夜色。
茶茶愣了愣,道:“你还真是飞着亲。”
“带劲吗?”君饮开口问道,而后,自己微微低头,稍稍羞涩了会儿。
这样的词,对着茶茶说,他会想多,一不小心多想了,就会不好意思。
家里没人,茶历忙工作去了,只有王明哲在,见他们回来,指着电视说:“教练让你们回来看电视,他们要搞个大的。”
“搞什么?”茶茶一边挽头发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