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之前找的设计师给他设计的,他看中了几款,但不确定阮玉会不会喜欢,准备全都弄一份,让阮玉挑最喜欢的。
如果都喜欢的话,就每天换着带。
“她怀了我的孩子,不肯打胎,难道还不能说明吗?”
“听听这语气,真欠打。我要是阮玉,就绝对不会跟你复婚,至少晾你一年半载的。”
席墨又翻过一页设计稿,划掉了几个不满意的。
“你不是她。”
楼海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行行行,你厉害。等我老婆设计好了稿子给你看,反正你弄多少戒指我不管,结婚的时候必须戴我老婆设计的,不然她该伤心了。”
席墨没有答应:“我要问问小玉。”
这话倒是有点人性了,自己这位发小也不是无可救药,知道尊重别人的想法了。
“放心吧,我老婆设计的东西,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些庸才!”
楼海笑了一声,终究不忘记提醒发小:“不过你可要主动一点,给阮玉一些安全感,不然人跑了就别后悔。”
他已经说得够明显了,连心偏在左边这样rou麻的情话都讲过。席墨相信阮玉一定能听明白,也绝对不会跑。
席墨挂了电话,挑了六个款式出来,叫给徐特助,让他去原石交易市场选一些翡翠,交给这几款的设计师用。
一切交代好之后,席墨拨通了阮玉的电话。
早上他发消息,问她吃了什么,阮玉没有回复。席墨想着大概是实验忙,正好他自己也有事情,便没有打电话。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他才空下来,拨通了电话。
阮玉的电话无法接通,一直关机。席墨眉头稍稍聚拢,打开电脑看了阮玉的定位显示。
之前她在阮玉包里放了一个定位仪,定位显示阮玉在家里。
在家里为什么关机?手机没电了吗?
席墨收拾了一下当天的文件,直接去了阮玉家里。
过去的路上,还不忘让人准备了一份营养套餐,他也没用午饭,过去可以跟阮玉一起吃。
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但是定位的红点一直没有移动过,停留在房间的位置,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动。
席墨一瞬间想了很多,怕阮玉出事,想着以后不能让阮玉一个人住了。
他心底着急,往后退了两步,借助向前的冲力,一脚踹在门锁上。
门框震动了几下,灰尘扑扑扑的往下掉。
席墨连踹了几下,咔嚓一声,门锁被踹坏了。
动静闹得太大,底下在家的住户都开门探出头来查看。
高茜恰好下午没课,听到声音,像阮玉住的房间,立刻开了门。
她恰好看到席墨将门踹开,进了阮玉的家。
高茜低低啊了一声,连忙收敛脸上的焦急神色。她对着镜子演练了一会儿,确保能够正常撒谎了,才急匆匆上楼。
席墨踹开门之后没看到阮玉,那个被他装着定位仪的背包正安静的躺在房间柜子里。
衣柜中的衣服少了大半,只剩下不穿的一些旧衣服。而且这些旧衣服也全都放在了大纸箱里。
最重要的是,以前书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画具也被收了起来。
如今的房子里,冷清的很,沙发和床都遮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主人已经离开。
还剩下的一些东西,都贴着纸条,告诉房东阿姨哪些没怎么用过,可以用。
哪些用的久了,不需要可以丢掉。还有一些留下的文具,写着可以捐掉或者送人。
一件一件分类的细致,绝对不是遭遇了不测,倒像是预谋已久。
席墨看着房间中的一切,一下就顿住了。
阮玉这是,离开了吗?
席墨懵了一会儿,退到了门外,有些不敢相信的,闭着眼又重新走进来。
一切都没有变,这里的主人真的悄悄离开了。
高茜在这个时候上楼,抓着门框小声道:“x神……席先生,”她咽了下口水:“小玉出国学习了,她没跟你说吗?”
这问题问的太过扎心,席墨从头到尾的都没有收到消息。
更何况,他这几天经常跟阮玉联系,连她每天吃的什么都如数家珍。
可偏偏不知道,阮玉已经离开。
他甚至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想来是阮玉有意隐瞒。
就瞒了他一个人。
席墨想起三年前,他没有拿任何东西,买了一张机票,两手空空的去了M国。
当时的他,自以为是摆脱老爷子的压迫,走得潇洒,却没有想过阮玉。
那时候的阮玉在干什么?
大概正在家宴上接受那些亲戚似是而非的祝福,应付着那些人真真假假的客套话。
他离开后,阮玉又经历了什么?
那些亲戚向来嘴脸刻薄,一方面攀附席家,一方面又随时等着看席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