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长辈那些过往破事,没有事情能牵制她。
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她真的可以单独生下来的。
阮玉深吸一口气,突然充满了力量,连撒谎都顺溜了许多,也没发现席墨越来越低沉的脸色。
“我们实验室的大师兄在追求我,之前就说过你。如果你一直出现,他会误会的。”
说完默默跟贾晨郝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拉你挡箭的。
是她只认识这么几个男生。
席墨低呵一声,一股怒气在眼底荡漾。他站起来,走到阮玉面前。
阮玉往后退了半步,虚张声势道:“你想干什么?”
“追求你?”席墨步步紧逼,阮玉退无可退,背抵在书桌上,被迫看着席墨的双眸。
席墨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放在阮玉的腰间,用力收紧。
“你告诉过他,我们的关系吗?”
“没有关系!”
阮玉本能的伸脚想踹,她的身体素质很好。十年的跆拳道训练,反应快、柔韧性也好。
但席墨一伸手,便捉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压在书桌上。
轻轻俯身,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游走。
这个姿势,似乎要发生什么。
席墨贴在她耳边,轻轻咬上她的耳垂:“真的没有关系?要不要我帮你重新记一遍?”
☆、第20章 20
要不要帮你重新记一遍。
阮玉听到这句话, 脑子轰的一声, 想到藏在卫生间的验孕棒,一阵耳鸣。
她想要挣扎, 席墨放开她的脚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乖, 不要乱动。”
阮玉眼眶微微泛红, 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一低头,不管不顾一口咬在席墨的虎口上。
席墨吃痛,紧抿着双唇, 但没有多余的动作。连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任由阮玉用力咬自己。
席墨在国外自力更生三年, 被席老爷子断了所有银行卡。一开始为了生存, 什么活都做过。
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他手上有一些老茧。
阮玉咬的牙根泛酸, 察觉到席墨没有多余的动作后, 才红着眼放开他。
席墨盯着她微红的双眸,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 将带着深深牙印、冒着血珠的虎口给她看:“你一哭,好像我几年没洗澡一样。被你闻着味道, 熏哭了。”
阮玉满腔悲伤, 被他一句话逗乐了。还不肯笑,憋着腮帮子, 一鼓一鼓的, 倔强的跟一只小狐狸似的。
席墨抬了抬虎口:“不哭了?”
阮玉倔强的摇头, 看到他虎口上冒出的细密血珠,一时又紧张起来。
她小跑着在柜子里找出了医药箱,一边找着消毒药水和棉签,一边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去打针吗?”
她刚刚失了神,下口没有轻重,一口下去,用了全力。席墨没有挣扎,被她生生咬出了血。
“你是小狗吗?咬了人需要打针。”
席墨靠在椅子上,伸出手任由阮玉给自己消毒。感受着那只温软的小手紧张的抓着自己,冰冰凉凉的消毒药水随着棉签,留在皮肤上。
“不打针万一出事怎么办?”阮玉忧心忡忡,她今天情绪起伏太大,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看到席墨虎口上的伤口,心微微一抽,更感到绝望。
她真的不能再这样,控制不住情绪了。
席墨没有接腔,静静看着她。
阮玉做事情总是那样专注,涂着药水,就跟画画一样。
盯着自己的画面,任凭温柔的笔触落在纸面上。她喜欢画水彩,色素随着水绽放,颜色随处扩散。
最厉害的大师都无法预知,每一个水痕的变化。
这种不可控的水彩,令阮玉着迷、专注。
席墨感到自己此时成了她手上的一幅画,她正温柔的、倾注着自己的感情。
席墨放在阮玉掌心的手动了动,反手握住她的手。
阮玉一惊,跟受惊的猫咪一样,瞪大铜铃般的双眸,虎虎看着他。
席墨勾勾唇角:“心情好了点吗?”
“嗯?”阮玉一时接不上他的思维。
席墨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递过去,放在她嘴边,“要是还难受的话,再咬一口。”
阮玉一下明白了,她怔怔盯着那只手。
原来席墨是故意不挣扎的,他以为她心情不好,所以故意让她狠狠咬一口,发泄无处躲藏的情绪。
阮玉心脏微微揪紧,席墨真的很好,但她只是同情自己。
阮玉一咬牙,打开他的手。
“好多了,你回去吧,谢谢你关心。”
席墨端详她片刻,很好,又恢复了之前疏离的表情。
他思索两秒,看了眼手腕处的表,淡淡开口:“你中午吃的不多,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