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放在眼里。
她爹爹是堂堂大将军,什么样的夫婿都能替她觅得。
直到几个月前,她逛完衣料铺子坐车回府。
马车半道停下来,她方知听竹卫在办案抓人,封了这段路。
她身边跟着的护卫,不曾受过这种气,立刻扬声开骂。
最后是齐棪走过来,沉静吩咐道:“既是阮家的小姐,检查一下马车,放行就是。”
在自己出声同意后,他打开车门扫了眼,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她。
只不咸不淡地点头道:“冒犯了。”
阮静兰当时就有些心悸,她从未与境宁王如此近地说过话,这是头一回。
原来他这样好看。
当天晚上回去便梦见他,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明知他已是驸马,可就是忍不住想他,想见他。
这等心思,若被旁人知道了去,爹爹定会将她打死。
阮静兰无处可倾诉,只得告与阮温兰,反正她没胆子乱说。
今日好不容易碰上,境宁王从身旁走过时,竟刚巧对上她的视线。
谁知阮温兰这蠢货竟打翻茶水,将她的鞋袜弄shi,还烫的她大叫。
她既出丑,怎能不生气。
而她每回见齐棪,他都是方正淡然的样子,连笑容都规规矩矩。
竟能做出这等放浪形骸之事。
阮静兰幽怨地看向翊安,在心里啐了一口。
长公主又如何,当真是个会勾男人的狐媚子。
宴罢回府时,阮间同她道:“我有事不回去了。”
说着要走,被阮静兰喊住。
“哥哥猜我今日见到了谁?”
阮间一头雾水,皱眉问:“今日来的人这么多,我怎知你见了谁?”
“我见到了翊安长公主,还与她说了几句话。”
阮间神色微变,语气下意识耐心起来,“这种宴席,长公主自然会来。”
“哥哥,你猜长公主怎么评价你?”
“怎么说的”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阮间忍住了,皱眉道:“静兰,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刚巧跟长公主说到哥哥,现在想告诉你一声。”
阮间眼里凉凉的,审视着嫡亲的妹妹,然后温和笑道:“说我什么呢。”
“说你人还不错,不愧是阮家的公子。”
话虽差不多,可经阮静兰口所说出来的,跟翊安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是故意的。
果然,她的好大哥听完后笑,语气轻快道:“好好,我知道了。几位妹妹快回吧,别再耽误了。”
阮静兰暗中冷笑,大哥竟是个痴情种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公主考虑得怎么样呢?
(嘻,下一章发三十个小红包,请多评论)
☆、好甜
翊安尤还记得, 今日回到宴上时,清河打量她的眼神。
那双素来清冷凉薄的眼睛里, 三分揶揄,更多的是复杂。
譬如, 带着点志同道合的欣赏?
翊安不明就里, 当是自己想错了,只顾心虚, 也没敢细看回去。
但清河今日反常是真的。
宴罢之后,齐棪公事缠身, 先行离了右相府。
若按以往, 翊安早随着一道走了。
但今日为让右相夫人高兴,翊安耐下性子留下了,陪她品茗听戏, 说了会话。
只听右相夫人将花燃里里外外嫌弃了一遍。
什么一把年纪不娶亲, 三天两头见不着个人影, 养他等于白养之类的话。
把翊安笑得喘不过气,心道回去一定要说与齐棪听, 让他也乐乐。
可见,再优雅体面的女人, 也有被不孝儿子逼疯的一天。
导致回府后, 翊安哈欠连天。
让人给她卸下钗环,换了衣裳,爬上床蒙头大睡了一觉。
翊安侧身而睡,不知过了多久, 恍惚间身旁躺下个人,从背后温柔地环住她。
那人默不作声,轻缓而耐心,隔着衣裳在她身上比划什么。
翊安睡得时间长,四肢无力,只觉得周身闷热,出了汗有些难受。
那手比划完也不老实,转而伸进她的衣里。
不该碰的全碰了。
鼻翼翕张渐促。
颈后被吹了口气,随即牙齿轻咬在她的耳垂上。
刺痛里连着酥麻,翊安险些打了个颤。
耳畔被细细吻了遍,膝盖挤进她的两腿间,手往下探。
情酣耳热间,他的声音低哑虔诚:“我想要你,给吗?”
!!!
她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眼前的锦被,想到四个字,劫后余生。
足足愣了有半盏茶功夫,方从刚才的梦境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