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搭一支价值连城的朱红宝石簪子,腰间配了条珊瑚珠禁步。
她天生适合如此扮相,最能衬出她的明艳不可方物。
哪怕齐棪提醒自己,这女人方才在车里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把鞋底蹭到他脸上。
可还是忍不住心悸,暗叹她的皮囊如诗,骨相如画。
翊安唇边摆着客气地浅笑,尊贵端庄,让人只敢远远行礼,不敢上前多说一句。
她心里把责任推给齐棪,八成是他笑容不真诚。
在外接待的是花家大郎花韦,花燃嫡亲的兄长。
花韦是个文官,斯文俊秀,待人接物客气亲和。跟他那被称作笑面阎王的弟弟大相径庭。
笑起来时,眼睛也是弯着的,在这点上,他们兄妹三人全随了右相夫人。
不同的是,花韦的笑,透着股稳重与真诚。
皇后的笑,温柔娴静,让人看了心生爱怜。
唯独花燃,总是刻意过了头,笑得人毛骨悚然。
凭翊安跟齐棪的身份,自是无需与人寒暄,便直接去见右相与右相夫人。
回廊曲折,花韦在前面领路,齐棪问:“两位小公子可在?”
花韦听到自家儿子,先是高兴地乐了下,随即反应快道:“王爷放心,都在,待会您跟长公主多抱一会。”
齐棪立刻哈哈笑起来:“那我们夫妻二人便不客气了。”
“人都在前面的花厅,王爷与长公主请便。”花韦将他们俩送到这,又原路折回。
“有劳,你去忙吧。”
翊安仪态温良地朝花韦点点头,见人走了,广袖下藏着的手狠拧了齐棪一把,“为什么要去抱孩子?”
她没抱过小孩子,更没人敢把孩子塞进她怀里让她抱。
左右无人,齐棪自在许多,解释道:“殿下不知?传言花家大郎的双生子是大吉之兆,若夫妻俩一人抱一个,来年便也能一胎生两个儿子。今日既然来了,咱们自然试一试。”
翊安:“……”其实,大可不必吧。
齐棪见她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你有病”三字,耐下心继续劝道:“但凡身份配的,都去抱过,说能沾喜气。我们若不抱,人家还当我们俩怎么着了呢。”
“这种传言都有人信?那外面还传你有两个私生子呢。”
“嗐,那算什么,哪个男人嫌儿子多啊。”
“?”
“!”
“好啊你,”翊安气得猛吸一口气,拔高嗓音,扬拳捶他,“你承认了?你还敢承认!齐献枝,你死定了。”
“哎哎哎,有话好说。嘶——嗷——我说笑的!疼疼疼!”齐棪边跑边嚎,挨了她几下重拳。
挽骊在后面跟着,面无表情地想:真的很吵,怎么还没人来。
翊安捶人有一套,那就是只打一个地方。
齐棪几乎废了一条胳膊。
“打人可以,孩子必须要抱!”齐棪理好衣赏,人模狗样地进了花厅,还不忘交代一句。
“我偏不。”
翊安从来不信这些,也没听上京城谁家添了第二对双生子。
进去时,满厅热闹,连舜钦夫妻正在里头,一人抱了一个孩子。
翊安:“……”
连舜钦居然也信这个?
他那夫人的肚子已经显了,看样子再有几个月便能生了。
连舜钦长着张不善的脸,怀里的那个吓得不敢吭声,扭头去找自己的娘亲。
翊安心疼,这孩子没哭就是赏他脸了,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
齐棪说着免礼,凑到连舜钦边上,小声道:“你放开,我来抱。你抱有什么用,我说了你这胎只有一个儿子。”
连舜钦:“???”不要你管!
翊安为了避开这种无聊的事,径直去里面见了右相夫人,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可抱过了?”
翊安:“……还没。”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多就写得差不多了,修修改改磨蹭到十一点多,我也服了自己。
(有求必应,五章内写个车车。)
☆、桃花
屋里宽敞明亮, 坐的都是些与右相夫人辈分相当的妇人。
或是亲戚,或是密友, 偶有几个带着儿媳的。
地上铺着厚厚的大红毡毯,热热闹闹的一片喧哗声, 或坐或站, 或品茶或嗑瓜子。
但见翊安长公主掀帘进来,身姿曼妙, 凤眸含笑地环视一周,朗声道:“好热闹啊。”
众人连忙放下杯盏, 起身行礼招呼。
“都坐下, 你们且谈你们的。今日寿星在这里,既是好日子,一概无需多礼。”
翊安抬手, 赶在她们开口前拦住, 语气温和轻快, 却不容人多说。
她不大想让一帮年长者与她多礼客套,尤其当着右相夫人的面。
翊安挤到右相夫人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