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等她真对自己冷淡起来,每日吃喝玩乐,权当没他这个人时,他又没由来地生闷气。
后来他发现,吵架的时候,翊安是很专注的。
她生气时眼里只有他,顾不得仪态,脾气很坏,什么话都讲。
齐棪为了吵架时间久一点,吵得过她,一张嘴练得越来越欠。
每次她说话说狠了,他就拂袖离开,免得真逼急她。若没有回旋的余地,下回可能连面都见不着。
他们人前恩爱,人后漠视讽刺,浑浑噩噩过了几年。
他没能冲破心上的桎梏不管不顾去爱她,亦没想过离开这个人,与旁人做夫妻。
齐棪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傻子一样。
今日翊安的所作所为,让齐棪有些发慌。
虽然心里也明白,还是那酒的缘故。她整天都没Jing打采,不怎么嬉笑,不只是独独对他冷淡。
但还是气她没心没肺。
他方才凭着一时冲动,冲到她面前来。
本以为翊安会冷淡拒绝,抑或是骂他几句,踹他两下。
结果她的反应,又跟他预料的大相径庭。
所以无论重生几世,女人心都是海底针,别想着走捷径。
让“本以为”三字去上吊投河!
齐棪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温柔起来,抵不住诱惑,顺着就道:“请殿下赏臣。”
他半撑着身子,离她有些远,翊安好整以暇地道:“你下来点啊。”
这声音温柔得都能滴水开花了。
齐棪没动,在想她把自己骗过去,会怎么打他。
站在她的立场上,自己好像是有些得寸进尺。
翊安见他不动,主动抬起细长的脖颈,朝他脸上凑了凑。
还是够不着,“不是要我亲你,你再不配合,这赏赐可就没了。”
齐棪一狠心,只要她肯骗,刀山火海他也闯进去。
当即听话地低下头去,期待又忐忑。
玉手微凉,轻抚上他的脸,从下巴缓缓往上滑,动作慢得齐棪额边都急出了汗。
他知道她夜盲,或许真的打算摸到他的脸颊后,亲他一口。
若是为了选个好打巴掌的地方,那也随她,只要她愿意。
翊安两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将唇碰在他的左脸颊上。
若有若无的触感,带着痒意的酥麻从后背攀升而上,流入发根处。
齐棪忽而有点支撑不住,身子向下沉,全压在她身上。
他被这柔情蜜意冲昏了头脑,重重吞咽一声,喉结滑动,“殿下,昨晚你亲的声音,不是这么小的。”
他被她撩得腿发软,故意说出这话想让她害羞,正准备道“不信你问挽骊”。
毕竟昨晚他的确被她的狂放吓了一跳。
出乎意料的——
翊安媚声笑了笑,鼻息直往他耳朵里钻,“驸马急什么?”
她由捧着他的脸,改为搂住他的脖颈,唇还没碰到,舌头便滑进了他嘴里。
!
齐棪懵了。
他这是,做了个春.梦吗,今夕何夕?
不敢动作,生怕一碰,眼前的梦就碎了。
翊安吻得既深又急,气接不上来便毫不克制地喘出声,像是故意喘给他听。
就在齐棪心神恍惚,欲勾住口中缱绻的温柔时,她灵活退了出去。
失落还没爬上心头,一阵刺痛传来。
“嘶——”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翊安满意地弯弯眼角,轻咬他的耳朵,“驸马,讨完赏退下吧,本宫倦了。”
说着把他推开,翻身睡去了,量准齐棪不会再烦她。
轻松得好像狠心把他嘴唇咬破的,不是她翊安。
齐棪怔怔地舔尽唇上的血珠,虽疼,可跟刚才的刺激颤栗一比,几乎不算什么。
梦游似地回到榻上。
翊安闭着眼睛笑得悄无声息,让你趁着我醉酒占便宜,让你下那么大力气咬我。
方才吻他的时候,她的嘴唇还在作疼,心里恼火,便愈发卖力地勾诱他。
把便宜讨回来,再狠狠还击,把伤痕加倍给他。
哼!
她此时心中清明。
从前她与齐棪势均力敌,谁也不怕谁。
如今齐棪不似从前,换了策略与她相处。
她起初以为他闹着玩,后来又措手不及,才有了这些天的方寸大乱,时恼时怒。
喜怒哀乐都快由不得她自己了。
难不成以后皆像今日一般躲闪?笑话。
她魏华儿是谁,是成亲两年与夫君貌合神离,仍旧不放在心上的潇洒客。
不论今后他们如何进展,她再不能一路丢盔弃甲下去。
因为那样就不好玩了。
翌日早上——
豫西嬷嬷先看到翊安还没好的嘴,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