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迷糊劲,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叶晚溪心不在焉的走了过去,伸手接了过来:“你派人送来就行了,干嘛自己跑过来,家里还那么多客人呢。”
“不重要。”
她将包搭在肩上:“行了,我今天也就刚来的时候喝了口香槟,这么久,早就消化了。我自己能开车回去的。”
“不行,我送你。”钟云卿说着捉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要往自己的车走。
“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你这身上的酒气能熏死人,还你送我?”叶晚溪被他气笑了。
钟云卿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缓缓松了手:“就当我是喝醉了吧。小溪,我——”
叶晚溪听他这语气,顿时觉得不妙。上一次鹿铭深也是借着酒劲表的白,莫非钟云卿——
他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我——唔——”
叶晚溪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说完了咱们还怎么当朋友?你把话吞下去。”
钟云卿停止了挣扎,绝望地看着她。叶晚溪缓缓放下了手,手足无措地拎起包:“行了,你喝醉了,回去醒醒酒。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就这么愿意自己骗自己么?你跟陆景川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我?”
叶晚溪脚下顿了顿,这要不是这么多年认识的发小,她能回头一个飞踢直接送他进医院。
她横眉:“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从来没说出口。小溪,你还记得这个么?”钟云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一束薰衣草,“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小心地收着。”
“那是——”
叶晚溪话还没说完,钟云卿已经快步上前抱住了她。
与此同时,一辆车忽然启动。伴随着轰鸣声呼啸而去,叶晚溪眼角的余光瞥见,车里坐的人,赫然是——陆景川!
她一脚踩在钟云卿的脚背上,向前走了几步,脚下高跟鞋一扭,跌倒在地。
钟云卿连忙去扶她,叶晚溪吃痛地捂着脚腕,另一只手推开了他:“钟云卿,你发什么疯?!”
他听到她冲他咆哮。
叶晚溪捂着脚,努力想要站起来,却还是失败了。
他俯身抱起了她,叶晚溪用力捶在他身上:“你丫放我下来,老娘今天就是爬出去,也不住你这狗窝!”
钟云卿任由她厮打着,也不躲避,只是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他的保姆车里一早就有人候着了,他抱着她上了车,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开车。”
“你丫带我去哪儿?!姓钟的,你今天算计了我两次!咱们俩多年发小感情到此为止了!”
钟云卿抹了把脸,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疲惫。
他也不说话,只是任由她折腾。
叶晚溪折腾累了,只觉得脚疼得要命。低头一看,已经肿了。
车停下来,钟云卿抱着她进了一家跌打损伤的医馆,地方挺偏僻,但他是轻车熟路。
出来会诊的是个老大夫,只摸了两把就得了结论,这是脱臼了。
钟云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们女人都是玻璃做的么,这么脆。”
老大夫给她正了骨,包扎好之后,开了点中药。
钟云卿又抱着她回了车里,叶晚溪这次不折腾了,她实在是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看着她已经脱妆的脸,拿出纸巾擦了擦。
叶晚溪再度醒来的时候,钟云卿正抱着她从电梯里出来。她睁眼一瞧,才发现是自己住的公寓式酒店。
这家酒店是密码锁,叶晚溪按了密码。两人进了门,钟云卿低头一瞧,发现地上摆着两双拖鞋。他撇了撇嘴,正要换上,怀里的人却发了话:“光脚进,家里没拖鞋。”
“那我穿你的。”
“我怕你有脚气传染给我。”她没好气地损他。
钟云卿抱着她进了屋,轻手轻脚放在了床上。一顿鞍前马后的忙碌,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叶晚溪蒙着被子,咬牙切齿瞪着他。
钟云卿忙完,坐在了她床边,丧眉搭眼道:“我知道你现在想弄死我,害你受伤这件事,我是真没想到。”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别这样,小溪,其实我这都是为你好。”
“你当着我男朋友的面故意找我陪你跳舞,又有意演戏,让他误会我。你说这是为我好?”
“你听我说,我——”
话音还未落,叶晚溪听到门外传来了按密码的声音。她心下一咯噔,用力坐起身来。
钟云卿立刻伸手按住了躁动的她:“你现在还是多休息。”
门咔哒一声开了,接着是换鞋的声音。
陆景川回来了!叶晚溪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外面传来了他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小轮子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