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两座城池,若是这次开了赎回金城的先例,以后还要再拿出多少个五十万白银?”
裴行煜方方面面被裴行璟的光芒所掩盖,迫不及待的想要趁着机会来彰显自己的能力,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皇上同意用银子赎回金城,他再跟着鸿胪寺的官员与阿史那·其琛进行谈判,降低金额,到时间功劳都在他身上。
可是太子嘲讽的视线,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不中用的傻子一样。
裴行煜很是不服气,“难不成太子有什么高见?”
其琛以为凭着几番话就可以刺激大宴同意赎回金城,但他不明白,裴行璟上过不少次战场,东突厥也曾是裴行璟的手下败将,裴行璟又岂会惧怕他的威胁。
裴行璟身上的气势浑然天成,“国库之银,取之于民,自然要用之于民。天下初定,商贸、练军、农田水利耗资巨甚,不管国库有多少库银,都要用在百姓身上,所以这五十万白银,大宴绝不会拿出来。”
他手中拿着酒盏,虽然没有刻意震慑东突厥使臣,但他身上的气势无需故意外露,便十分摄人,声音淡淡,“东突厥常年征战,抢夺了不少战利品,想来国库十分充盈。既然颉利可汗与其琛皇子欲和大宴交好,正好,商贸、练军、农田水利等需要银子的地方,还需要东突厥施以援手。”
其琛简直不敢相信方才他听到的话,裴行璟不仅不愿意掏一分银子,还妄想让东突厥倒给大宴白银,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才不会傻到给大宴银子,看目前这架势,想要从大宴手里拿一个铜板,都是极困难的事,若是再反过来被大宴缠上,那可就不妙了。
其琛心里怒火中烧,若是依照他的性子,恨不得立刻掀桌子走人,但他不得不忌惮裴行璟,去年裴行璟率两万Jing兵,大败东突厥五万将士。
即便大宴现在不适宜进行战争,但其琛丝毫不怀疑,若是惹怒了裴行璟,裴行璟无惧和东突厥交战,甚至还会处于上风,绝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上京。
两方谈判,总要有人退让一步,其琛忌惮裴行璟,又担忧再被大宴缠上要银子,中原人可是狡猾的很呢。
两掌握成拳,其琛深吸一口气,“ 东突厥地处北边,常年天寒地冻,资源匮乏,库银亦不盈余,对大宴施以援手,实在是有心却无力。东突厥求和之心天地可昭,既如此,金城就此还给大宴。”
皇上紧皱的眉头突然伸展开,没想到其琛竟然退让了,白白给大宴省下来不少银子。
席上的官员也是惊喜非常,形势突如其来再一次调转,他们不禁感概,若不是有裴行璟这样的储君,大宴今天只能将银子给东突厥。
皇上当即道:“ 其琛皇子的诚心,朕感受到了,大宴亦诚心与东突厥结秦晋之好。其琛皇子以及颉利可汗可以放心,大宴不会违反今日和谈内容。”
艰难的谈判就此落下序幕,最终的结果出乎大宴所有人的意料。
初时,他们觉得想要拿回金城,肯定要让东突厥尝一些甜头,没想到,最后大宴没掏一个铜板。而这次和谈的大功臣,正是太子裴行璟。
后半段宴席,大宴天子及官员各个喜笑颜开,相比之下,东突厥的使臣可就不那么高兴了。
其琛冷着一张脸,他的计划一个也没有成功,他筹谋着要与大宴和亲,再让晚月成为太子侧妃进入东宫,这样一来,可以和东突厥里应外合,传递大宴情报。
计划赶不上变化,和亲一事没能成功,太子也没看上他的妹妹晚月。其琛当即决定要用金城换取一大笔银子,这样子东突厥还是占了上风,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大宴不掏一个铜板、不动用一兵一卒,就成了谈判获利的一方,稳居上风。
宴席结束时,皇上笑着道:“万寿节过去了,但其琛皇子还有其他番邦使臣远道而来,大宴作为东道主,自是要好好招待来客。后日,朕要去骊山行宫狩猎,特邀其琛皇子和晚月公主一道前去。”
其琛脸上的冷意还在,连称呼都变了,“本皇子来到来到上京,确实好几天没骑马狩猎了,多谢皇上邀请,本皇子与晚月定会前去。”
不过他自称其琛,还是自称本皇子,没有人在意,东突厥使臣来到上京,送上了贡品,最后连一个铜板都没拿到,就让他在口舌上面占些便宜吧。
与东突厥谈判的结果很快传了出去,上京的百姓都在称赞太子,甚至为了庆祝谈判成功,不少商铺降价售卖物品,一派繁华热闹。
皇上对裴行璟这次的表现也很满意,在关键时刻是裴行璟力挽狂澜,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赞了裴行璟一番。
他对太子的感情很复杂,他的这个儿子实在是优秀,让他自豪。可正是因为太子太优秀了,也让他忌惮。
裴行煜冷眼听着皇上对裴行璟的称赞,这一段时日他可以感受到皇上有意让他和太子打擂台。
皇上虽然没给他们兄弟几个授予正式的差事,但兄弟几个,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差事远不如他的差事,皇上将他安排到工部,还让他修建皇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