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璟薄唇勾了勾,“ 好。”
只是这淡淡的一声“好”,听起来像是猛兽在懒洋洋的逗着看中的猎物,故意让猎物放松警惕,让猎物愿意亲近他。
他已经给过宋清辞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了,不会再给她第二次。其他男子绝不可能成为就宋清辞的驸马,她只能是他的。
临走之前,裴行璟有心再尝一尝温香软玉的滋味,只是顾忌着宋清辞的感受,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羞的已经抬不起头了,他克制着心头的燥/热,“公主早些歇息,我明天再来看公主。”
宋清辞顾不得继续害羞,急急开口,“殿下,您别来了。我都已经答应您暂时不考虑成亲的事情了,您总是半夜来我的屋子里,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您是太子,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可我不一样,到时候所有的罪行都会落在我身上。”
裴行璟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他并非对宋清辞是见色起意,自然要维护她的声誉,他是太子,若是连自己的行踪都能被别人打听到,那这个储君当的也太失败了,守卫宫廷的禁军虽然是对皇帝负责,但也有他麾下的势力,“ 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尽可放心。”
太子可真是越发无赖了,这不是宋清辞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而是太子根本不应该来她的闺房啊!
宋清辞闷闷的开口,“殿下,这不合规矩,您若是真的喜欢我,便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裴行璟逗着她,“我不过是亲了你一下,还做什么登徒子的事情了?就是因为喜欢你,我才想见到你。”
宋清辞两靥又爬上热意,不过是亲了她一下,太子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说出来啊。
“嘴唇红了。” 裴行璟走到她面前,用指腹捻柔着她的唇角,“疼不疼?”
宋清辞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鼓了鼓腮帮子,她的唇变红了,还不是拜太子所赐,太子这人就像恶狼一样,她都要呼吸不上来了,太子才松开她。
眼眸浮现笑意,眼看夜色已深,裴行璟不再逗她,“好了,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太子离开的时候挺光明正大的,不用翻窗和怕爬墙,从凤阳阁后门离开的。可见太子的势力当真是雄厚,早早的安排好一切,并不怕宫廷禁军和宫女、太监看到他。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宋清辞松了一口气,她总怕有人发现裴行璟在她这里。
如水的月色倾斜在她披在细肩的长长乌发,想起刚才那个吻,如蝶翼般的长睫扑闪着,宋清辞赶紧将脑海中的场景挥出去,不能再想了。这一次是她没有反应过来,下一次,不对,没有下一次了。
宋清辞去外间看了一眼,荔枝和守夜的宫女睡的死死的,丝毫没有发现屋子里进来了人,估摸着盛厉点了迷香,所以荔枝她们才睡得这样沉。
依照宋清辞的意思,自是不愿让裴行璟半夜来到凤阳阁,弄的他们俩在偷/情似的,她并不觉得她会和裴行璟有什么好结果,和他没有瓜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听裴行璟话里的意思,他还是会再来找她的。除非,她去求太后,加强凤阳阁的守卫,许是可以拦着太子进来她的屋子。
要寻求太后的庇护,然而宋清辞脚踝的伤好了许多,可以稍稍下榻走路,但风阳阁距离寿康宫的距离并不近,等走到寿康宫,怕是她的脚踝又要重新青肿起来。
无奈,她只得让荔枝代为传话,说半夜总是有几个太监偷偷摸摸在凤阳阁门前徘徊,她有些害怕。
哪有太监偷偷摸摸去到凤阳阁,这自然是她编造的借口,是为了阻拦裴行璟半夜摸进她的屋里。
“公主,半夜有太监在咱们凤阳阁的门口?” 荔枝十分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奴婢这几夜总是睡得特别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让公主担惊受怕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后,等今天晚上,说什么奴婢也不能再睡着了,将那些偷偷摸摸的太监揪出来。”
哪是荔枝睡的沉,这是她们中了迷香的缘故,只是宋清辞也不方便说出来,“没事的,料想那些太监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去寿康宫吧,将这件事告诉太后,让她加派几个太监和护卫。”
等荔枝将事情告诉太后以后,太后正色起来,那些太监虽然没了命/根/子,不算是正经的男人,可有些太监还是离不了女人,和宫女的宫女结成对食。有些胆子大的,还敢招惹冷宫那些不受宠的嫔妃。
虽然新朝立的宫规森严,可这些太监不少是前朝留下来的,跟着庆隆帝有样学样,胆子大得很,油滑恶臭。
这些太监逗留在凤阳阁门口,要不然是盯上了宋清辞身边的宫女,要不然就是打量宋清辞一个前朝公主好欺负呢。
太后冲着吴嬷嬷道:“你去内侍监走一遭,往风阳阁多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再去吩咐一声,北衙禁军晚上巡逻的时候,关注着风阳阁的动静,若是见到可疑的人,当即抓起来。”
交代完这些,她又对荔枝道:“让清辞好好养病,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告诉我。”
有了太后